第 5 章(2 / 2)
本王当不当得起?这话实在不该本王来回答,是他们将信任托付给了本王,而本王只有咬牙坚持下去,哪怕前路尸骸遍地。本王这样想着,好像也说出口了,然后本王听到了长久的静默。等本王再看向皇帝的时候他一脸复杂地看着本王。
“所以,你对‘立羽’的那些人也是这样想的吗?”皇帝这样质问本王,声音比天牢午夜的风还冷。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本王嘲讽又无奈地笑了一声。本王根本不认识那群人的话已经说过了,本王不欲再重复,而出于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心理本王也不甚在乎皇帝的反应。
皇帝与本王之间没有什么闲话好说,所以他在盘问本王却无所得之后,冷着脸拂袖离开了。本王在他身后有气无力地来了一句:“恭送陛下。”
本王是感冒了,等到咳得胸发疼的时候本王才意识到自己今早以来的头昏是因为感冒的缘故。本王叫来了狱卒,让他去给本王请大夫,狱卒说了句“你等着吧”便走了,然后本王等了一天也没见他回来。本王知道这事儿是没成,不过本王本来也没抱多大希望。本王强撑着吃了几口难吃至极的牢饭,然后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本王是在啜泣声中醒来的,天还是黑的,本王看到锦绣坐在本王的床头哭,一双漂亮的丹凤眼都哭得肿了起来。
“你怎么进来的?”本王这样问锦绣。本王的喉咙发干,每说一个字都觉得像是要把喉管撕开。
“妾身去求了大将军,大将军又去求了陛下。”锦绣哭成了泪人,她估计也觉得本王朝不保夕了吧。
虽然本王命悬一线,但本王着实见不得锦绣哭的样子,本王用拇指抹去锦绣的泪珠:“别哭了,你哭坏了身子本王就真的罪大恶极了。”锦绣待本王至纯至善,十年一日,本王早已将她当做亲人。
锦绣一副惊魂初定的样子:“王爷方才烧得吓人,妾身还以为王爷——”锦绣因为忌讳没有说出下半句话,但本王明白她的意思。
锦绣好不容易进来一趟,本王不能在儿女情长中浪费时间,于是问起如今的局势:“外面怎么说。”
锦绣关心本王,自然也没少去打听,听到本王这样问也竹筒倒豆子般地全说了出来:“他们都说王爷要造反,以御史大夫为首的大臣们想让陛下杀了王爷,而大将军与江大人他们则极力在为王爷周旋,陛下现在还没表态,只说要抓到其它的乱臣贼子先。”
锦绣口中的江大人便是我的门生之一了,虽说是本王门生,但实则还大本王好几岁。他唤江岳,是举孝廉入的仕,但上品无寒门,他一身材干多年下来却依旧在小地方经营。那年本王欲进行土地改革,推行“摊丁入亩”将人头税改为土地税,他管理的岷县正好是试点之一,虽然这场改革最后不得不作罢,但本王因此结识了江岳,后将他逐步提拔为户部侍郎。因为本王他没少在背后被骂趋炎附势,但实际上他的职位比起他的功劳只低不高,他未在本王这里受过太多的恩惠,反倒是因为本王树敌众多,没少受排挤和连累,如今又为被冠上造反罪名的本王说话,估计又免不了受责难。不过这也着实符合他一根筋的性子。
如今情势谁为本王说话都定讨不到好。大将军性情爽直仗义,又与本王多年交情,若本王让他袖手旁观他定要生本王的气,而他身份地位又在那里,皇帝不会因为这点事情动他,本王倒也不担心,但江岳本王却不得不为他多考量,于是本王让锦绣带了几句话给江岳,大约就是让他稍安勿躁,韬光养晦,静待时机之意。
也不知锦绣走后与皇帝说了什么,再晚一些的时候,一个太医来到了本王的牢房,给本王把过脉后留下一副药方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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