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姐姐（2 / 2）

沈之粥也没有讲话了，过了半晌，只是用肯定的要命的声音道：“是你吧。”

“乔锦年。”

此刻，乔锦年的眼睛在黑暗中亮的出奇，他的手颤抖着，咬住牙微微喘息着，心里像是炸了烟花一样，来回环绕着呐喊叫着沈之粥……沈之粥啊……沈之粥……

我真的……好喜欢你啊。

喜欢你真是我在——颓废无能堕落的日子里面，干过最美好的一件事情了。

但是我好害怕啊……

一见钟情这种事情搁在乔锦年的眼里，简直不可思议极了，但是在旷下的很多夜晚里，他就靠想着沈之粥靠在路灯下，微垂着眉眼的模样，变成了一帧帧极其珍贵的画面。

每天想着，竟也成了执念。

意识到这一点，乔锦年的手心微颤，然后猛然挂断了电话。

等到挂断电话后，乔锦年像是在浅滩上面暴晒着翻白肚皮的鱼，身上只有一点点大海施舍的盐水，仿佛下一秒就会旱涝的死去，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可是他刚挂没多久，就有电话拨过来了。

乔锦年一开始没有接，但在这个铃声慢慢地就要自动忙音的时候，他像是突然惊醒一样，连忙按了接通键盘，手有些发抖着。

他听她道。

沈之粥：“从我家这里到医院，大概有二十分钟左右的路程。这段时间你可以先把病房里面的灯打开，只是打开之前先开个床头的小灯适应一下光线，不然猛然碰触到太亮的光可能会刺伤你的眼睛。如果可以，在我到之前，帮我把白天放花的瓶子里面的水换一下，也省得我明天过去的功夫了。然后把自己收拾一下，我很快就到了。”

她决口不提别的，只是按照例常一样和他说着话。

乔锦年的呼吸微弱，鬓角都是汗水。

沈之粥道：“你听到了吗？乔锦年……我马上就到。只是需要一点点时间。”

乔锦年轻笑了一下道：“好啊。”

他笑了一下，眼中带了些水花，但只是一闪而过。

又小声道：“漂亮姐姐，我等你。”期间他再也没有尝试去挂断电话了。

像是约好似的。

沈之粥那里也没有挂。

乔锦年可以听到沈之粥拿着钥匙锁上门的声音，还有轻微的脚步声，和因为急促下楼的喘息声。

乔锦年的脸色有些病态的潮红，他右胳膊已经被他之前无意识的扯动和撞击而又出了血，他听着沈之粥的声音，轻笑了一下子，没有了以往戏谑风流的模样，而是带了几分纯粹的少年感，眼中像是带了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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