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姐姐【一更+二更合并】(2 / 2)
也不知道乔锦年是不是和沈之粥真成了,还是只是玩玩。
虽说他喊着乔锦年一声“年哥”,两人年少的时候是有些情分的,但是乔锦年这人也不是个好相与的,很难走到他内心,也就比一般朋友要亲近一些。
但对于他们这群人这情分也已经足够。
文青琮本来不打算走上去的,虽然他因为乔锦年的缘故,对沈之粥有所耳闻,但沈之粥却是不认得他的,徒然上去打招呼,却是不好了,而且也唐突。
但梦淑琴就已经走上去道:“沈之粥,你也来这里啊。”
沈之粥看到她,也点了点头。
梦淑琴挽着文青琮的手道:“这是我的男友。上次那个抱你去医院的那人去哪里了?你是在等他啊。”因为上次乔锦年匆匆赶来,虽然面貌俊美,但浑身很是狼狈,看起来并不是十分得体,这也让孟淑琴肯定了沈之粥的男朋友就是图有长相,爱装相的穷学生了。
又因听系里的传闻说,那天表演的时候,有个从国家剧院来的老师看重了沈之粥。
梦淑琴想着之前一直被自己抛在身后的沈之粥,竟也有了这般好的前途和出路。
她心里很不好受,这提着别的事情攀比不上,也就拿个男友炫耀一下了。
毕竟文青琮此刻西装革履,面貌英俊。
看起来也很是不错。
沈之粥将那页纸翻过,用书签夹住做个记号道:“他出去了一会。”然后看了文青琮点了一下头道:“你好。”
她明明脸色并没有什么笑意,但是眼中却是流动着情意,这种本能仿佛与生俱来。
看人总是一副难得情深的模样。
文青琮对她也不过是看着美人的惊艳感,本来心里因为万花丛中过,早已经没有什么波澜,但是却被沈之粥的眼神看的心中一跳。
事实证明,沈之粥的确就是很平常的看他们两个一眼。
但有些人,连笑起来低垂着眼的时候,感觉她眼中都是带情的。
感觉男友看呆了沈之粥的梦淑琴脸色不是很好,不过很快也就道:“我看那天你离开后,温老师找怡情去聊了好一会,出来的时候怡情都哭了,问她,她也什么都不说,只是一昧的嚎啕大哭。”
梦淑琴试探地问:“温老师后来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有说什么吗?”
其实明眼的人都知道那天沈之粥瘸脚是有些什么猫腻,但是梦淑琴还偏生要多问一句。
而且明明自己还是那件事背后的点火人,把之前怡情干的事儿都匿名掀开了,还一副无辜的样子。
沈之粥看她一眼,淡淡道:“没有和我说什么,只叫我过几天会回学校一趟。”
其实京舞也该放假了,只是比赛推迟了有些人回去的时间。
比赛过后,她们就会陆续的回家了。
文青琮看了梦淑琴一眼,眼中带了几分威胁之意,示意她少说些话,孟淑琴察觉到文青琮的不悦。
她有些尴尬地笑了,虽然心中不忿,也没再开口了。
而这个时候乔锦年就推开门进来了。
他此时穿着一件黑色的毛领外套,还有一件浅色系的裤子。
很普通的穿着,但是被他接近一米九的身高还有胸前的肌肉勾勒出很好的姿态,右手的绷带也已经被解下来了,只是还有些伤疤很明显,但对整体而言,并不减分。
左手插在裤子里面,有种懒散的感觉。
可能还因为最近跑了些业务,整个人内敛了许多,不像之前周身都是戾气,一副狂放不羁的模样。
少了几分少年气,成熟了些许。
梦淑琴看到这样的乔锦年都有些呆了。
毕竟那天可能是因为后台灯光的原因,而乔锦年又衣服很不妥帖,脸色阴沉,看起来很令人发憷。
但是今天看起来真的感觉不错。
她随即又安慰自己,文青琮至少是一个已经步入社会的人,很有手腕,而沈之粥的男友就穿着一套很随意的衣服,看不出什么牌子,估计也就是街边货。
没想到文青琮看到乔锦年明显就脱口而出道:“年哥,回来怎么不找兄弟出来聚一聚。”
他是知道乔锦年在德国谈了一件大单,现在圈子里面的人都说虎父无犬子,之前还想说乔锦年与他父亲的关系闹得这么僵,以后能不能继承财产都有的说,整个人又颓又废的,未来可能有些难办。
之前还有风声说沈父在外面还有私生子,也不知道乔锦年最后会捞些什么。
圈子有些人都是趋炎附势的,有些之前围在乔锦年周围的,墙倒众人推。也离他远了。
但因为文青琮之前和乔锦年混过一段时间,知道他是有本事的人,再加上处了那么多年,也颇有兄弟情分了,当初院子里就认了这个兄弟,这么多年来也是一直和他维持着交情的。
闲下来的时候还会一起喝酒。
乔锦年向他应了一声,撞了个拳头道:“下次找你和沈庆一起出来喝酒。”
乔锦年看向沈之粥道:“文青琮,发小。”
沈之粥笑了道,正打算说些什么,文青琮就笑道:“久仰大名,京舞一枝花。”
沈之粥闻言对他笑了一下,点了下头,对这称号不置可否。
梦淑琴站在一旁,整个人都有些脸色不好了。
不过碍于文青琮,也不好发作。
毕竟她刷着文青琮的卡,今天文青琮还给她买了包,而且她上位的手段也不光彩。
也知道文青琮虽然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但是其实脾气不是很好,对待女朋友的态度其实并不比情人好多少,对他而言,换个女朋头和换个炮友也没差的。
她是没有权利去和文青琮去质疑什么的。
沈之粥把书放回到原来的书架上,乔锦年就顺势地提起了那袋很大的塑料袋,可以看到里面有青绿色的蔬菜,还有杯子等等一些日常系洗漱用品,还是情侣套的,和一些零零散散的东西。
文青琮看在眼里,心里有些讶异。
一向追求自由的乔锦年竟然和别人同居了。
也没有任何讯息的。
要不是上次和沈庆聊天的时候,沈庆说起乔锦年的近况,说乔锦年最近安分的过分,让他出来也不出来,还修身养性,半夜也不出来酒吧瞎混了,连飙车的频率都少了。
玩儿什么也不玩了,说是没甚意思。
估计是掉在温柔窝里面再也爬不出来了。
文青琮还可能会一直蒙在鼓里。
沈之粥看着文青琮他们笑了一下,招了一下手,算作告别了。手上还提着打包的饮料,是刚才乘着乔锦年和文青琮空隙的时间去营业台那边买的,。
文青琮一看就知道她估摸是要给乔锦年的,尔后笑了笑。
也没有扫兴地点醒沈之粥,乔锦年不喜欢吃甜的东西。
乔锦年只是一抬眼道:“走了。”然后就牵起沈之粥的手道:“你别走那么快,脚不是还疼着吗。”他一边絮絮叨叨的。
文青琮觉得如果把这个细节告诉别人。
很难有人会信这是乔锦年。
那个说着自己要自由到五十岁,然后就可以终结生命的乔锦年。
自由又无畏的。
文青琮和沈庆都一致认为他可能要一直打光棍,无畏又孤独的生活的乔锦年。
倒是终于遇上克星了。
沈庆之前还笑谈说看看乔锦年这次多久会分手,到时候再把他叫出来一起喝酒。
文青琮却觉得这次估计悬了。
.......
沈之粥在出咖啡店门后,就把饮料吸管插进那个里面。
虽说是书咖,但卖的品类竟还是很齐全。她看了一下,有乔锦年喜欢的奶盖,就给他打包了。
乔锦年就着沈之粥的手就喝了,沈之粥看着他左手的动作有些不对劲,不由蹙起眉头道:“停下来先。”
乔锦年很是乖觉,就停下脚步了。
他用眼看着沈之粥,然后道:“我背着你,是不是脚又疼了?”
沈之粥看着他道:“把左手伸出来我看一下。”她的眉心有几分微蹙起来,带了些严肃。
乔锦年的神色有些不自然,他的左手提着塑料袋的手不由颤抖了一下,眼睫毛垂下微微扇动,掩盖住他起伏的情绪。
沈之粥一把把塑料袋夺过来放在地下,把他的手平掌开来,上边是狰狞的伤口,明显是抠出来的血痕,很难想象他能用指甲弄出这样大的伤口。明明早上出门还是好的。
沈之粥还是说了:“刚刚,你犯病了?”她的神色有些迟疑又带些笃定。
乔锦年的神色突然有些茫然惶恐又无措。
他用手拽住沈之粥的衣袖道:“没……有。”他死活不肯承认,把自己剥削开来这太难堪。
他怎么可能对沈之粥说。
我有狂躁病,抑郁症。
那样沈之粥也许会害怕的。
他的心情突然变得有些阴郁了。乔锦年现在已经放不开沈之粥了,在品尝过这一份的美好和愉悦过后。
如果还没有得到,他还可以奉劝自己毫不在乎,但是现在他感觉到他又开始不由自主的抠着伤口,仿佛疼痛能给他带来快感与安全感一样。
沈之粥让他先坐在长椅那里的等着道:“你等着,我先去一趟药店。”
乔锦年在沈之粥要走的时候,一把抓住她打的手道:“你……别走………”
他的泪痣在阳光下闪耀着,好像是下一秒难过得就要哭了。
明明他的眼睛里面很干涩。
乔锦年见沈之粥没有说什么,就垂下眼笑无畏地笑了一下,他道:“粥粥……你记得要回来啊。”
沈之粥摸了摸他的头道:“大概二分钟左右的时间,别乱跑。”
走的时候又抓住他的手,又把手中的袋子提起来了道:“算了,你在店外等我吧。”她轻叹一声,又对乔锦年笑道:“我不放心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
把乔锦年带到药店放旁边,然后和他嘱咐了几声就匆匆跑进店里。
沈之粥的速度很快,一下就提着一个装着药物的塑料袋出来了。
沈之粥道“把手伸出来。”
她低垂着头,声音好像是有些冷了。
乔锦年一边沉默一边把伤到的左手伸出去。
然后就见沈之粥半蹲着下来,先用棉棒蘸碘酒,为伤口消毒,再敷上云南白药止血,用消毒纱布轻轻包扎,最后用胶布固定。
她的睫毛很长,微微扇动。
看着乔锦年的心格外痒的,仿佛把心里悲观绝望、生不如死都丢掉了。
他仰望着沈之粥,心里却浮现出了一丝自卑。
又快乐又绝望的。
沈之粥的烟灰色风衣上面有着她淡淡的余温。还有一丝烟味,也许是前几天又抽烟了,然后给染上的。也许并没有抽,只是烟在衣服上好久没有褪去。
乔锦年觉得他已经开始迷恋起那种味道了。
至此经年,有时候夜晚入睡困难,浅眠无梦的时候,他就会从抽屉里面找出沈之粥之前丢在酒店的那包烟,一边想着沈之粥,一边点燃香烟,看它缥缈沉浮的白烟,好像所有伤心的绝望和颓废都随着白烟消了。
有种难言的快活。
他的右手不由拽着沈之粥烟灰色大衣的衣角。
有种这个人下一秒就会消失的感觉。
沈之粥轻叹了一下,抓住他受伤已经包扎好的左手亲了一下,道:“我知道你患了病,但是从接受你的那一天以来,我已经无所畏惧了。”
然后又道:“所以这次发病……”她迟疑道:“是因为我吧?”她的眼神中带上几分疑惑。
毕竟就算在剧情里面的乔锦年,从头至尾在别人面前玩的很开,浪荡不羁,洒脱自由,从来没有过任何一丝怯弱,从没有任何人能动摇他的心,就任由心底这种绝望蔓延,也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他有抑郁症。
只有文曼她妈知道他的情况。
却不知道他已经演变为病入膏骨,无可自拔了。
等到乔锦年死的那时候。
文曼哭得无法自拔。
毕竟乔锦年是那样的自由和傲慢,这样的人怎么会年纪轻轻就舍得轻易的死去呢?
又怎么会患上抑郁症呢。
毕竟他就像阳光一样,看起来这么快活啊。
哪有人能活得像乔锦年一样,这么不羁又无畏呢?
——没有人啊。
乔锦年闭上眼,喉咙有些干涩道:“是。”他用手抓住沈之粥的手放在他的心上道,哽咽至有些祈求道:“不要因为我的病……而感到惧怕我。”
他笑,泪痣在闪耀:“毕竟……我也努力在成为一个正常人啊。”
是的啊,任谁猜想,能想到乔锦年会有这种病呢
他的一举一动和常人无疑,甚至更加的放恣无意,就像刺眼的太阳。靠近他的时候,感觉他整个人都是明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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