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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寻改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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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了天之使者的埋葬之地, 那里恐怕掩藏着一个偏离轨迹的过去, 也许会扭曲魔族最后的生存希望。”阿芙拉沉声, “弗蒙在深渊深处留下了灵魂印记,我打算返回丹加环寻找真相。”

阿诺德乌鸦与坎贝尔的艾塞亚进入了未知空间,无数眼睛安静盯梢着两族的动静, 他们重伤返回的消息不胫而走。

一个是在狩猎中出了足够风头的神秘阿诺德(天残),一个是坎贝尔一族尽心培育的远古血脉, 两人分别拿出来, 实力都足够在同辈魔族中所向披靡, 战无敌手。

就是这样的存在, 回归氏族时,都被折磨到不成人形。

两人究竟遇到了什么?不禁让人浮想联翩。

当然,最轰动东方氏族的, 还是不知哪个氏族放出的“深处埋葬着异神侍者”。

异神侍者, 遥远却不陌生的词汇, 涉及到万年前另一端地域——人族的信仰宗教。顿时引起哗然。

近来,许多东方氏族都将注意力投向了阿诺德和坎贝尔。

许多魔族都沸腾于讨论这件事, 与阿诺德交往密切的康塞尔派来了许多德高望重的先知, 每一个人都想知道更多的细节。

细节只有阿诺德的乌鸦,和坎贝尔的塞西亚知晓。

但这两个人一直神出鬼没,神秘到让人怀疑他们究竟会不会出门, 想要当面探讨更是无稽之谈。所以更多的氏族, 虽然格外关注这条消息, 却也无可奈何……总不能上高等氏族的门去抢人吧?

“我们一族生存在黯沉的月夜中, 永无明日,都是拜人类所赐。”

“卑劣狡诈的弱小族群,毫无力量的节肢蛀虫。”

“人类不配被我们放在眼里……”

若说恨意,除了氏族中的老不死外,魔族对人类的恨意几乎没有。魔族与人族之间的互相宣传,在阿芙拉看来有有异曲同工之妙。

人族口中的魔族就是十恶不赦,充斥着肌肉蛮力,嗜血残暴,只会茹毛饮血的野蛮人(混合魔界样貌2.0版),在弗蒙法神,以及几乎全部法神战神的牺牲中战胜了邪恶的魔族。

而魔族对人族鄙夷万分,认为万年前族群遭受了阴谋诡计,才沦落到这个地步。人族除了耍小聪明,就是和土虫一样狡诈的存在,弱小到不值一提——他们随便一个单挑二十人类都是不在话下的。

此话出自一个被阿芙拉打趴在地的魔族之口。

彼时阿诺德若有所思笑了笑。

那抹笑意格外温和宽容,不知为何映入趴在地上人眼中却加上了一层狰狞滤镜,禁不住打了个深深的寒颤。不需要对方开口,就已主动闭嘴。

总之——两个万年不见的族群,在各自的历史中都为对方写下了浓重一笔。

魔族的月深时分。

老祖母对年轻阿诺德的话不置可否,直到阿芙拉提到法□□字才略略动容。

“你说……弗蒙,法神弗蒙?”

沙哑尖利的嗓音划破空气,唯一一只完好的眼视线森然。

阿芙拉平静:“是的,大长老。东方深处有一道法神弗蒙留下的灵魂印记,就藏在天之使者的墓地中。”

大长老脸色不佳,眼底沉着阴鸷。

“弗蒙……”一声危险的喃喃。

修长的手指颤抖搀扶着拐杖,空间在阿芙拉的瞩目中崩碎——仅仅靠着□□本身的力量,甚至没有刻意用力。

好在老祖母也在同一片空间中。

她本人没有多余的动静,破碎的空间在接触到腰间骨剑的一瞬就恢复原状。

屋内很安静。

老祖母的目光落在阿芙拉身上,见她神情镇定,不由笑起来:“你想做什么?”

“只是不喜欢被人扼住喉咙。”顿了顿,“氏族再这样下去……或者说魔族,不会有任何希望。我认为需要作出改变。”

眼神中多了一种探究:“你有想法了吗?”

两位阿诺德德高望重的“老者”(祖宗)和阿芙拉谈论到月深,直到将近魔族休息时间,阿芙拉从禁地退出,剩下两日,又与先知们,以及族内祭祀分别谈了许久。

诡术师的话术是一本狡猾的语言书。

阿芙拉与两位祖宗可以谈论问题深浅,谈论利弊,谈论一些不能谈论的事。

到先知那里,却绝口不谈东方深处的遗留物,将重心放在知识的分享与创新上——魔族不想让昂贵知识大量普及,这很好办,可以在图腾阶级制度基础上分配知识。

等到了祭祀面前,又只提到了异神侍者和图腾异象。在阿芙拉的描述下,异神侍者恐怕有着不可告人的阴谋诡计,为了图腾荣光,最好提前做出准备。

她并不打算说服他们,说起来魔族也是人,人心各异。

想要说服人需要长年累月的时间积累,阿芙拉没有足够的时间。成千上万的阿诺德,一个一个去劝阻,是一件不切实际又困难万分的自虐行为。只是想提前松一松肥沃的土。

尽管阿诺德内部大长老与老祖母的命令是绝对的,但满怀抗拒的心情中做事,效率总会大打折扣。

只要有一点不抗拒,时间一长,自然有所改变。

有了上面长辈的首肯,剩下的只需要去抓人。阿芙拉擅长入乡随俗,魔族喜欢什么,就使用怎样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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