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佩还是心疼(2 / 2)
程远紧闭着嘴,摇摇头,表示自己不能说。
“他带了扎带,把歹徒捆了起来。”李月同轻声说。
“他为什么会带着扎带?而且他怎么能打得过两个歹徒?他……”班长越问觉得疑点越多。
“小班你哪来那么多为什么?就是打败了,捆起来,交给警察叔叔了呗。”
“你说得容易,一个人打两个,还是职业犯罪团伙,换你你打得过?你早吓得屁滚尿流,不知跑哪个角落躲着去了吧?”
“不带你这么侮辱人的,我程远好歹也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虽然比不上他上过武警院校还开保安公司,好歹我也是个跆拳道黄带,距离黑带几步之遥,哪会干这临阵脱逃的事!”
“你说什么?林复巍上过武警院校,还开保安公司?”班长抓住了重点。
“额……我可没说,你听错了。”
“我也听见了。”李月同补刀。
“是她们自己猜出来的,不能怪我,”程远举起双手,一脸惊恐地看着林复巍。
“反正我们都知道了,你说说?”班长推了推林复巍,“与其让程远这张破嘴胡说八道,不如你自己说来的简单。”
林复巍长长的睫毛闪动着,在琉璃灯下投射出浅浅的影子。“我本科上的是武警医学院,在部队,后来考出来上了光华。”
“所以你能打倒两个人是因为练过?”
“嗯,我们平时有训练,近身格斗和擒拿。”
“那保安公司是怎么回事?”班长觉得这事离他们太遥远,太不可思议了。
“从部队出来,和几个兄弟一起做的,靠拳脚挣点生活费。”
林复巍淡然的表情就像在谈论和几个朋友一起搬了个家一样。脱离体制有多不容易,创立公司有多么困难,课余给人做保镖工作又会遇到多少危险,他只字未提。
当大家都在温室里安心地长大,从一个象牙塔到另一个象牙塔,他却已经在格斗和伤病中摸爬滚打多年;当大家都在理所当然地用着父母给的零花钱,他却已经靠技术和武力创立了自己的事业。
李月同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走这么难的一条路,不知他这样自立自强是在拼些什么。但她现在好像能够理解他沉默隐忍的性格,理解他超越年龄的沉稳和自律。
李月同看着林复巍雕刻般的侧脸,脸上依然平静得不带感情,她的心里生出一股难以名状的情愫,分不清是敬佩,还是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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