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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踪(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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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面上垂着红色的衣摆,周大常僵硬了,脑袋慢慢抬起,发出咯咯的动静,直到对上了一张熟悉的脸。

那人垂眼看他,面带微笑的说:“我是他爸爸。”

周管家拿着银子回来,原地连个人也没有。

“人呢?”

————

方聘婷身体已经无碍,能在院子里四处走动,一醒过来,她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孙章,虽然病着那些日子她浑浑噩噩,但是她知道孙章没有抛弃她,反而要娶她,听着丫鬟的形容,方聘婷红了两颊。

方老爷更是每日都来看她,只是在听到她要见孙章时略有迟疑,不过最终也抵不过女儿的请求。

孙章脚步匆忙的进了方府,方庆元也不甘示弱,不过方聘婷只见孙章,两人就在花园里吟诗赏花,担心她身体不好,还亲手为她披衣服。

俨然一对亲密的小情人,还是过了家长那一关得那种。

方庆元见不到人,只能留在方老爷那说话。

帝休从外面回来,就见屋子里只有一把雨伞,蹙眉扫视了一圈,没有打斗或法术的痕迹,才捡起雨伞,从伞柄处捻出一根黑雾般的细丝,“去找他。”

细丝转了个圈,奔着一处飞去,帝休紧随其后。

河边,白丑趴在池边,远望着那对小情人,花园的百年大树遮住了头顶的阳光,“走那么快做什么。”

帝休从树后出来,走到他身边坐下,“怎么不带伞?”

白丑撩起一捧水泼在他脸上,“放心,死不了鬼的。”

帝休抓住了他的手,看着他散着阴气的手臂,皱眉道:“这是怎么弄的?”

白丑瞥了一眼,好像是早晨教训那瘦子是被晒的,信口胡诌道:“太阳姐姐见我太美好,忍不住亲了我一口。”

帝休问:“下次记得告诉她,亲脸。”说着在他手臂上贴上一张符纸,很快,伤口不见了,符纸也化成渣渣掉进水里。

白丑枕着手臂,仰头看着他,“不行,只留着你一个人亲。”

帝休低头对上他的眼睛,“师弟。”

白丑:“嗯?”

帝休说:“别拽了,裤子要掉了。”

白丑:“我不介意没有床。”

帝休:“那你介不介意有人看还不买票呢?”

白丑眯眼,偏头望向树后躲躲藏藏的某人。

半响,钱途扭扭捏捏的出来了,宛如要上花轿的姑娘,“我就路过…”谁知道在他辛辛苦苦打听案子的时候,这俩人在这你侬我侬,还要露天席地那啥…回屋里不行吗?

帝休见他一脸扭曲,兴奋夹杂着鄙视还有几分小心翼翼,仿佛怕挨揍一样,便问:“打探到什么了?”

钱途一屁股坐在水边,一脸兴奋,“方夫人绝对是凶手!”

白丑说:“理由?”

“这得从头说起,之前我听到方老爷方夫人吵架,我就偷摸的上了房梁。”钱途说到这停了,看着俩人。

帝休很给面子的问:“他俩说什么了?”

钱途说:“说方老爷偏心,方聘婷醒了后,方老头一直陪女儿,有时候晚上回来都直接睡书房,对儿子漠不关心,昨晚那小孩儿发烧,方老头恰好还不在家,听说给方小姐去寺庙求平安福了,然后早晨方老头回来,方夫人就阴阳怪气,反正是说了不少方聘婷的坏话,俩人就吵起来了。”

白丑听了之后说:“向来是听说重男轻女,还是第一次看见重女轻男,难不成那小儿子不是他的种?”

帝休摇头,“二人是父子。”

“那就是赤果果的偏心了。”白丑问钱途,“然后呢?这就是你兴奋的点?”

“然后等方老爷走后,方夫人从床板下拿出个破布做的娃娃,上面用纸贴着生辰八字,方夫人一边用针扎布娃娃,一边还念叨什么神婆保佑方聘婷早死。”

白丑意外,“她接触过神婆?”

“所以凶手应该是她吧。”钱途看着面前的两人问。

帝住道:“她已经用巫蛊术在诅咒方聘婷了,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用指甲呢?”

钱途说:“也许是双管齐下?”

白丑摇头,“如果你只偷啃了苹果的一半,也许不会有人发现,如果啃了两个一半,那么被发现的利率会更大,方夫人从卖唱的爬到方夫人的身份,不会是蠢的,更何况,要是方夫人二次动手,问那个神婆讨个能要人命的,不是会更快吗?”

钱途失望,“那我这个发现没用了?”

帝休说:“不,你排除了一个人。”

白丑望着远处的两个人,喃喃道:“我有一个想法,也许我最初的猜测是对的。”

“方庆元一会儿离开,钱途你就跟上去,愤怒的人总会失去理智,也许我们能发现什么。”

“没问题,跟踪偷听我擅长。”钱途问:“那你俩呢?”

远处的人一步三回头的离开,白丑说:“我们去跟着孙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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