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2 / 2)
街道上的人连忙躲避,帝休眼疾手快拉住缰绳,两步追上,翻身上马,在他的安抚下,马很快安静下来,低着头打了个响鼻。
钱途身边的马也慌乱了一瞬,吓了他一跳,“好好的怎么受惊了?”
白丑揣起手,面无表情,“没什么,走吧。”
钱途刚想让他上车,就见他转身自己走了,一步飘至很远。
“上车啊!”
远远的白丑的声音传来,“我嫌它颠。”
钱途愣了,慢点不就行了吗,这车不就是帝休买来给他坐的吗,省得老是打着伞,越是正午越难受。
鬼怪虽然吸了阳气能在白天走动,难受的程度也不亚于令人窒息的汗蒸房。
孔方芎凑到他身边小声说:“我刚看见,那马见到他就受惊了。”
钱途了然,动物对阴气向来敏感,白丑还不止是阴气重这么简单。
帝休骑着马回来,便见只有他二人,“他呢?”
孔方芎指着前方,“走了。”
白丑走了一会儿,停在了树荫下,看着手臂上散发着水气,缕缕白烟从他身上离开飘向半空。
哒哒得马蹄声越来越近,白丑移开伞面,略一抬头,下一秒他已出现在马背上。
红鬃马不安的踏动蹄子,过了一会儿停了下来。
帝休扣住他的腰,一手牵着缰绳,两脚一夹马腹,红鬃马哒哒的慢走起来。
“它们只是怕你的血脉,又不是不喜欢你。”
白丑放松身体靠在他胸前,呼吸着他身体的凉气,伞柄压在身后人的肩膀,“我知道,我又没有一怒之下砍了马头。”
帝休取笑说道:“也不知道是谁每次让小动物冷落都会生气找茬打架。”
被揍老实了才会乖,一度让他怀疑小孩子是不是都这么不好哄。
白丑说:“也不知道是谁每次都会翻小时候的旧账。”明明每次挨揍的是他。
“说起小时候,你记不记得师傅讲的那个故事。”
帝休问:“他讲了一辈子故事,你说的是哪个?”
“祖师爷的那个。”
那个成佛的大能,据说就是他们师门的祖师爷,但是后代一代不如一代,怕仇人找上门,就隐藏师门,当然白丑一直认为老和尚就是在吹牛,很正常,把师门吹嘘的越牛逼,就能招到更多的小和尚,虽然事与愿违,最后帝空山的破庙正经和尚也就他们师徒俩。
帝休想了想,说:“那个故事,怎么了?你不是一向不信吗。”
“现在亲眼看到了。”
帝休说:“无论是不是祖师爷那个世界,我们现在的目的也是出去,祖师爷可不会神通广大给他的两个徒孙留下出口。”
白丑挑眉说:“万一呢,不是说大能者博古通今么。”
帝休扣住他的下巴上抬,白丑仰头就能看着对方的眼睛,眨着眼睛问怎么了?
“以后少和二货玩儿。”他费心费力养大的师弟,不能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蠢了。
钱途赶着马车狠狠打了个喷嚏,喃喃道:“好像有杀气。”
白丑勾唇,轻嗅着他脖颈的气,压着声音暧昧的说:“那和谁玩儿?”
帝休抓住他骚动的爪子,举到唇边,轻轻的在他纤细的手腕上舔了一下,宽大的袖口顺着滑嫩的肌肤滑落,帝休的舌/尖随之而上,留下一条湿/痕。
白丑喉头涌动,眼尾勾出红痕,浓烈的阳气钻进他的口鼻,声音没忍住轻/吟。
“嗯…”
帝休用眼角看着他,二人目光对视…
身后马车追了上来,落在几米外不紧不慢的跟着。
帝休手上一空,身后马车里穿出一声嚎叫。
“鬼啊!!!”
白丑坐在马车内,平息突如其来的反应,听着外面嚣张的笑声,浑身冒凉气。
调戏不成反被调戏。
妈的,又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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