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悲婚姻(2 / 2)
紧绷着,在这冷冷清清的大房子里,这笑更显得异常诡异。
她伸手抹了把僵硬的脸,却发现泪水已经沾满双手,落寞的走进卫生间洗了把脸。站
在大镜子前,她忽然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照镜子了,久到她都记不得上次认认真真的照镜子是哪一天了。
镜子里的那个人已经不再年轻,为了保卫家庭,她也曾经努力过,她去健身,去美容,去学跳舞,去做任何可以收回男人心的事情,可是,老了就是老了,无论自己再怎么努力,将近四十岁的女人,拿什么去跟一个二十几岁的女人斗容貌,斗身材?她抬起手轻轻摸着眼角的细纹,悄无声息的叹了口气。
可是,她不甘心。
凭什么男人在贫困的时候就需要一个任劳任怨的糟糠之妻,陪着他一起吃便宜的便当,一起雨天跑业务,一起劳累,为这个家添砖添瓦,可是当他们成功了,他们神圣纯洁的真爱也来了,所以放在家里的那个黄脸婆,就成了他们这段真爱的阻碍了。
可是,不甘心又能怎么样?
十几年的相濡以沫,不及那女人的一句软香侬语,十几年的倾心付出被说成自私,她还能说什么,她还能盼什么?!
夏亚楠轻飘飘的走进卧室,做到梳妆台前,盯着镜子里的妇人沉思片刻,她打开右手边的化妆品盒,开始为自己化妆。
虽然年轻的时候出门会化淡妆,但是结婚以后忙碌而繁琐的生活琐事,已经将她忙的焦头烂额,哪有时间再花上半个小时去化妆。
但是今天,她却很精心的给自己化了一个浓妆,好在之前为了挽回老公的心,她特意去商场买了一整套的化妆品。
就好像有些事情总是会在你不知不觉中发生改变,夏亚楠觉得她有必要为自己改变一次,哪怕是微不足道的,至少她不会被这四面冰冷的墙活活闷死。
可是直到她来到街道上,她才知道,其实她错了,她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去改变,就像她不知道在这段婚姻中,她该如何走下去一样。
她只能在街道上游荡,就像一缕孤魂,孤单寂寥,她不去管旁边那些投来异样目光的人们,一个失意的女人,会有什么好的形象!
终于她累了,困了,可是她仍旧不想回到那个冰冷的让她绝望的家,她驻足在一家星级酒店门前,沉思片刻,抬腿走了进去。
她在这个酒店开了一间套房,至少今天晚上,她想逃离那个让她烦闷而压抑的地方。
拿出房卡要开门的时候,夏亚楠突然问身后的女服务生:“你们这里有没有酒,能不能帮我拿点过来?”
女服务生不动声色的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脸上挂着标准的笑,声音甜美:“这位客人,如果您想喝酒,我建议您去一楼的小酒吧,那个酒吧我们只对入住本酒店的客人开放,而且环境,很适合您。”
听她这么说夏亚楠突然来了兴趣,她将握住房卡的手收回来:“你可不可以带我过去?”
女服务员微微一笑,做了个标准的姿势——请。
来到酒吧门口,夏亚楠踌躇了一会,走了进去。放到以前,她一定想不到自己会来酒吧这种昏暗暧昧的场所,可是现在她突然觉得在这种昏暗的环境里,她有一种莫名的放松和心安的感觉,昏昏暗暗的灯光居然能冲淡她心中积存的烦闷。
里面很安静,并没有她想象中的喧闹与吵杂,她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点了一杯酒,几乎是一饮而尽,一连几杯,夏亚楠都是如此,终于她对面的调酒师有点看不下去了,在他第N次为她斟满杯子的时候,他忍不住说道:“姐,这酒它不是这么喝的,它不适合豪饮,得细酌。”
夏亚楠抬起头看着他,眼神迷离,已有几分醉意,她呵呵笑着:“是吗,可是,我只想快点喝醉,听说这样最管用,或者········”她把身子往前探了探,好让小调酒师听得更清楚点,“有没有更容易醉的酒,最好一醉到天尽头的那种。”
看着她那慵懒扉靡的样子,小伙子都有点后悔自己多事了,他干笑两声:“呵呵,这酒就挺管用,姐您慢用,呵呵,您慢用。”
夏亚楠喝了几杯就觉得有点累,她半醉半清醒的趴在吧台上,幽迷的灯光打在她化着浓妆的脸上,她趴在在哪里,那种消极的靡态,让人一下子就想到了醉生梦死。
肖文博从包间里出来,一眼就看见了夏亚楠这幅样子,昏暗的灯光并不能掩盖所有的悲伤和痛苦,即使它能将此淡化,其实不过是把它拉长。
这个女人虽然化了浓妆,可是浑身却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她眼中散发出来的悲伤与绝望,让肖文博一阵兴奋,他那双桃花眼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带着惊喜,还有跃跃欲试,就好像,看到了一只很特别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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