眷族（1 / 2）

见过雅威之后，似乎有什么东西被糅合进身体里，我会因为风和花朵而情不自禁的微笑，也会因为耶底底亚的一句话心跳快速一两拍。

“我也蛮喜欢你的啦！”

我一向认为文字能够表达的都是浅显的，偏偏这一句沉甸甸的像是心口兜满了月光，短短几个字产生的情绪迷醉又绚烂。

我捂着心口，真正的感到了‘感情’这一存在。

雅威归还了我的感情，接下来怎么样使用它，都是我个人的事，我该告诉耶底底亚，让他和我分享这一喜悦吗？

茫然张口，我回头看到路西菲尔用翅膀拢着熟睡的藤丸立香，在玛修的帮助下放回床上去。

算了。

“我也是。”这样回复了Dr.罗曼，我将话题扯回正事上，“之前说过伊甸园依靠圣杯建立，这说明什么你肯定明白，我们暂时不能从他手里取得圣杯。”

想到希腊诸神我觉得额角青筋都在跳动，比起他们我更中意雅威一些：“看这里的情况，雅威似乎要略胜一筹，但只是一时的，本土神明终究还是希腊诸神，雅威不可能越过去。”

“你是说雅威失去了力量？”Dr.罗曼咬着手套尖，眉头紧锁，“你确定吗？那可是雅威。”

“我不会对你说谎。”沉默了一下，我回答他，“不然他为什么要动用圣杯？”

路西菲尔在这个空档敲了敲我的肩甲：“能出去谈谈吗？他睡着了。”

藤丸立香睡的很熟，路西菲尔望向他的视线柔软的仿佛可以滴下露水，他转头看向我的时候全然没有那份喜欢，视线虽然不如初见冰冷却仍旧带着雪花。

“可以。”

街道上空无一人，白天的天使似乎在夜晚藏匿起来，我们走到街上，在月光下慢慢散步。

路西菲尔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他犹豫了一段时间后才开口：“人类都像他一样，拥有这样纯净的眼神吗？”

“当然不。”我回答他，看他露出不敢置信的目光，“人类很可恶，他们自私自利，从不为了其他生物考虑。”

“那你对我说的那些话……”路西菲尔似乎很生气，但他的语调依然平缓，“是在欺骗我吗？”

我摇摇头回答他：“当然不，人类是很多变的。他可以绝情，也可以多情，被他们爱着很幸福，因为他们会为你送上一切。一旦被他们恨上，等待你的也许就是地狱。”

“你还是欺骗了我。”月光下路西菲尔的眼睛闪发亮，他缓缓露出一个微笑，“你只让我看到了那个孩子，即使他不懂，但那份纯真与善良却不会作假。”

我轻笑：“他并不纯真，也不善良，你要慢慢挖掘人类这一复杂的存在。”

月光犹如泉水，倾泻在街道上。

我们相伴绕着村庄走了一圈，确认周围没有什么危险后，路西菲尔突然说起了他跟随我离开的理由。

“我们来到这里之前，神正准备造人。”路西菲尔说，“我准备好了一切，但却没有料到这样的发展。”

我站在他的身边，安静的听他诉说起无法告诉其他天使的真实。

“到这里之后，我常在想最初的人类究竟是什么样的。”他微微皱眉，随即舒展开，“这里的人被带走之后，会被转变为天使，无论之前有多么的不情愿，在转变之后他们都是合格的，满心快乐的新生儿。”

“到最后，就会变成带你去伊甸园的那个天使的模样。”

“完完全全的，比我们更加不像人类。”

哈莱亚确实，提起雅威就显得狂热无比，他之前也没少在藤丸立香身边传教，御主很无奈的听他吹嘘了一顿，他已是神的奴仆。

“我们来到这里，看到神明自私的统治，看到无法描述的侵略者，疮痍的大地上只能听到满耳的哀嚎。神否定了这样的未来，所以我们开始收集人类。”路西菲尔接着道，“那个东西在海底，它还没有完全苏醒，但力量却活跃起来。”

“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