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生母亲来抢亲(2 / 2)
刘氏虽凶悍,但论起泼皮无赖,鼠目妇人还是更胜一筹。
鼠目妇人一挥手,四五个地痞流氓就冲了过来,围住了江婠和刘氏。
刘氏顿时变了色:“你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在成亲这天找上门来,你……”
鼠目妇人道:“想要我女儿当你家媳妇,聘礼可不能免!”
刘氏气道:“原来在这儿等着呢?你这贼妇,想讹钱?没门!”
鼠目妇人冷笑一声:“那她就不能嫁!”
一阵吵闹后,轿子被那几个地痞流氓抬了起来,刘氏阻拦不住,跌在地上拍着腿大哭起来。
江婠从轿窗里探出头来,带着哭腔地冲刘氏喊道:“娘……”
刘氏哭得更大声了,江婠却是一愣。
燕夙炀不知何时,竟然站在了门内,他穿着白色的宽大里衣,人如一杆青竹。现场闹哄哄成一团,竟没有一个人注意到燕夙炀。
江婠与燕夙炀的目光隔着越来越远的距离对视。
江婠猜测着他的想法,却无法从他的眼神中提取出任何情绪。至始至终,系统都没有跳出来宣布他的好感度的变动。
“被她亲娘这种人带回去,婠娘可惜了啊……”
“我看婠娘也未必想回来吧,嫁给刘家大郎估计也是迫不得已,要是她亲娘能给她挑个好人家,那也比冲喜来的好啊。”
“你说得也有道理……”
絮絮的私语落入燕夙炀耳中,他淡漠地垂下了眼。
她并不是真心想嫁给他,有这个机会逃离,她应该高兴才对。
她不会再回来了。
天空灰蒙蒙的,空气阴寒饱含水汽。
一朵鹅绒般的雪花从高空厚厚的云层里飘了下来。
下雪了。
一路上,江婠只专注地从轿窗看着外面的景色,默记着这一路的路线。
走了很久,街边的房屋道路逐渐变得破败脏乱起来。到一条细窄的小巷口,轿子甚至进不去,那鼠目妇人大声指使着那几个地痞将轿子放下。
她掀开轿帘,对江婠殷勤笑道;“婠娘,咱们到家了。”
江婠面无表情,提裙下了轿子。
积雪已厚,踩上去咯吱咯吱作响。鼠目妇人牵着江婠的手将她带回了家,比起刘氏的家来,这里不过三间破房,一个堆满杂物的小院。廊下挂着几串腊肉,一个矮个子的年轻男子正够着一根腊肉舔舐,他肥头大耳,年纪不大,肚腩却不小。
鼠目妇人笑骂道:“看馋得你,天天念着这点肉味。行了,看在你妹妹的份上,今晚就给你炒一盘。”
胖男子见了江婠,眼睛登时一亮:“娘,你把妹妹弄回来了啊?那聘礼呢?说好了要用来给我娶媳妇的!”
江婠低垂眉眼,温顺内向的样子,心里却吐槽个不停。
看来鼠目妇人重男轻女得很,把江婠被卖给刘家,也多半是为了这个胖墩。生个女儿可真赚,一来一回,她可是把江婠的价值压榨得淋漓尽致。
鼠目妇人宠溺地点了下胖男子的额头,道:“你看你妹妹出落得漂亮吗?”
他看着江婠,眼神直愣愣的:“漂亮。”
鼠目妇人附在他耳边悄声道:“回头找个富商大户卖去做小妾,岂不比刘家能给的聘礼要多得多?”
胖男子欣喜地连连点头:“对对,就把她卖给……”
“嘘!”鼠目妇人一把捂住他的嘴,看向江婠,笑道:“婠娘还记得家里吗?”
记得才有鬼。
江婠垂着脸不说话。
鼠目妇人也并不在意,她小的时候就是这种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性子。何况现在她已经落到她手上了,只要脸漂亮,性子什么样她才不在意。
鼠目妇人表面上亲亲热热地将江婠引入房中,送来了热水和茶点,转身出去就落了锁,把江婠反锁在了房中。
江婠摇了摇门,假装慌张敷衍地喊了几声后,就坐回去趁茶水还热,吃点心去了。
她只在清晨时吃了几口东西,一会还得费精神,她得养足体力。
那胖男子对江婠很感兴趣。
在刘家虽然吃得不好,但起码能填饱肚子,可江婠在亲生母亲这里却连吃都吃不饱,还没被卖掉时,瘦得跟小鹌鹑似的,瘦小没精神,自然也不好看。
如今江婠已经像朵玫瑰一样开始绽放了。
江婠撑着下巴,看他矮胖的影子映在窗上晃来晃去。她暗暗冷笑。
等了许久,她终于听到那鼠目妇人对胖男子说:“今儿是个好日子,娘给你做顿大餐,你想吃什么?”
“我要吃东街的鱼羹,李五嫂家的羊肉!还有,还有……”
鼠目妇人笑骂道:“说得这么快,不知道心里念了多久了。行了,娘这就给你买。不过,你可要看好你妹妹,别让她跑出来了。”
她威胁道:“不然你可就娶不了媳妇了。”
胖男子自然连连答应。
鼠目妇人离开后,胖男子闲得无事,又晃到廊下去舔那腊肉。一边舔,一边斜眼瞅着关着江婠的那间房。
妹妹现在长得可真漂亮,看了一眼他就觉得像是喝了碗热牛乳,心里又舒畅又犯痒,总想着再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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