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敢(1 / 2)
出玉捧着给江婠拿的布料走来,迎面碰到大步流星的燕夙炀, 顿时被他身上的凶煞之气骇得站定在那不敢抬头。
在燕夙炀走近的时候, 她低着头,屈身行礼。
燕夙炀停在了她身边,她感到他的目光有若实质地落在她身上, 不禁全身肌肉都紧绷了起来。
实际上, 燕夙炀看的是她捧着的那几匹布料。
青蝉翼、云雾绡、金浣布……
这几匹布看起来薄薄的, 却已价值千金。
当他恍悟了自己对江婠的感情后, 回过头来再看, 才意识到自己简直像为博美人一笑一掷千金烽火戏诸侯的昏聩君王。
女人果然有着让人失去理智的魔力!
燕夙炀不语的时间太长,出玉小心翼翼地往上瞟他一眼, 鼓起勇气揣测道:“这些布料……要不要放回库里?”
沉默片刻,他烦躁地说:“嗯。”
既然察觉到了自己的感情走上了歧途, 就不能放任自己再错下去了。
出玉躬身应是,心中有些不屑:看来婠娘得宠不过是炀郎一时新鲜, 新鲜劲过了, 她还是无甚特别的。
不知为何, 虽然理智上他明白这样做是对的, 但是说出口后, 看到出玉脸上露出的那一抹轻蔑时, 他更加烦躁了。
身后有些声响,他回身看去,江婠正看着他俩,神色不明。
燕夙炀的心脏噗通猛跳了一下, 撞得他胸口隐隐作痛。
不能错下去了。他极力地劝说自己。
听到燕夙炀与出玉的谈话,再看到燕夙炀的表情,江婠立刻意识到事态发生了变化——他后悔了!
可是为什么?她也没做错什么吧?
江婠试探着走近了燕夙炀,她迈出一步,燕夙炀立刻后退了一步,如面对洪水猛兽。
江婠:……
燕夙炀:……
燕夙炀自觉他这反应大大地不对,他岂能在她面前露怯。轻咳一声,他语气冷硬道:“ 你也该长点眼色,这布料轮不到你用,是要送给贵女们穿的。”
这话说得重了些,甚至欠揍。看着江婠怔住的样子,燕夙炀心中又止不住地后悔。
然而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他只能硬撑住他的冷酷无情的人设。
燕夙炀心中千回百转,江婠却并没有受伤,她已经习惯了他的奇怪性子,他突然变了脸,她也不会感到受伤,只是琢磨着让他对她变冷脸的原因。
而她并没有收到他好感度降低的提示,她大概有了个猜测。
试试他好了。
这么想着,江婠睫毛一颤,立刻泪目盈盈起来,脆弱得仿佛一朵娇花。
“婠娘出身低贱,无才无华,承蒙炀郎垂怜,让妾有一处栖身之所,实在不该贪心再求别的了。是婠娘太蠢钝,对自己没有正确的认识,却不知自己不仅配不上那几匹好布,连呆在炀郎身边的资格都不配。”
一招白莲式的以进为退,拼命自贬以激发对方的怜惜之情。
燕夙炀神色动了动,很是想说,其实那几匹布都是他亲自挑选出来的,当时他试想了它们穿在她身上的样子,一定很漂亮。
趁燕夙炀心神动摇的这一刻,江婠轻柔地搂住他的腰,脸依在他的胸口,柔婉道:“虽然如此,可婠娘还是贪心,不愿意离开大郎啊。”
她轻轻地将唇印在了他砰砰跳动的心口处。
这一吻好像插进了燕夙炀的心里似的,他的反应超乎想象地激烈,差些蹦起来地往后一跳,他炸了毛似的瞪着江婠。
江婠对他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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