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 / 2)
连裴照也凑过来问我;“九公主会唱歌吗?”
我想了想,轻轻唱起来;
“一只狐狸它坐在沙丘上,坐在沙丘上,瞧着月亮。噫,原来它不是在瞧月亮,是在等放羊的归来的姑娘......一只狐狸它坐在沙丘上,坐在沙丘上,晒着太阳......噫......原来它不是在晒太阳,是在等骑马路过的姑娘......”
“他们都很会唱歌,但是我只会唱这一个。”
兴致上来,我让阿渡找出了筚篥:“我不会唱,但是我会吹,不如我教你如何?”
我坐的离他近了些,“就吹这一首吧。”
筚篥的乐声哀婉,一首小歌吹完,大家也不唱了,都静下来听我吹奏。唯独有一个人穿着华贵,从五皇子的帐篷走出来,远远地夸赞我:“九公主吹得真好。”
我猜他是五皇子,只是篝火把他的面目映照得通红,离得又远,我还是没能看清他的样子,只能大声回道:“那是,阿爹都说我吹的好。”
那人走近了,却是蒙着面,原来是那个小士兵,我偷偷比较了一下,如果来的是那个五皇子我未必有现在欣喜。
他笑着对我说:“要是中原女子,她们可不像你这样回答,她们会说自己吹的不好,这叫谦虚。”
这句话我不爱听,“什么谦虚,这就是虚伪,我吹的明明就很好,为什么要说自己不好?”
他一时语塞,怔在那没说出话。我得意地笑起来,把那首歌又吹了一遍。
等裴照把筚篥还给我,他已经能断断续续地吹奏了。就连那个蒙面小士兵也跟着学唱了几句,可是他粗着嗓子唱出来不好听,他自己也不愿意唱了。
这天晚上我又做了梦,我又去教一个人吹筚篥,这次可没笑醒,也没做出吹筚篥的动作,当然我还是没看清那人的脸,醒来就像心里缺了一块一样,有些难受。
路上他们为我耽搁了一天,之后的日子就是马不停蹄地赶路,我透过马车的窗子,记下了眼前的景色变化,等我看到高高的城墙,守卫戒备森严,大大的宫门紧闭,不用他们说我也知道,这便是皇宫了。
这就是明远娘娘的家,以后也是我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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