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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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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鄞,你不要歪曲我的话。”

他又要和我吵起来,我一下想起永娘曾经说的话,新婚第一天就吵架,果然我俩不合适。

我头一次把他赶了出去,阿渡亲自堵在门口不让他进来,他一脸诧异地看着我,气急败坏地走了。

阿渡得意地冲我笑,但我心里却没有想的那么好受。

当晚我和阿渡去了米罗酒肆,碰巧遇到明月姐姐。她来向米罗请教做吃食,我跟在旁边看了会,发现并不是明月的喜好。

“明月,你这是在做什么?”

明月手下不停闲,耐心地给我解释:“这是玉青糕,别人给我说的甜糕,就想着做出来尝尝。”

我看她试了半天也没成功,不解地问:“明月姐姐都会那么多种甜糕了,何必非要做这一种呢?”

她摇摇头,笑着说:“这个不一样,学会更好。”

我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明月从上次见到她就变了,我说不出具体的改变,可是她举手投足都好像在模仿着谁。

米罗见我来了,替我备了一桌酒菜供我畅饮。她满上酒,托着脸对我说:“我来中原,学了一句诗,正好符合小枫你。”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杜康就是代指酒,有什么烦心事全交给酒吧。”

我看她一眼,跟着念了一遍,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唯有杜康。

我免不了想起李承鄞和赵瑟瑟,他们明明互相喜欢,李承鄞却还要常来我宫里,好像弄得我们多么恩爱似的。我不知道李承鄞又想骗我什么,还是出于可怜。

如果是可怜,那就算了。

西凉女儿不需要可怜。

有人爱,那就尽情的爱,没有人,就自己好好的活。

我无聊地和阿渡对饮,阿渡酒量比我好,我从来没见过她醉过。

我俩行着酒令不一时两坛酒下了肚,明月做完玉青糕分出心照顾我俩。我推开明月,冲着酒架走去,抱起一坛晃悠着就走。

有个人影在我眼前晃荡,拦着我的路,我心里不服,向他挥手,“让一让。”

他不仅不让还来抢我的酒,“小枫,你喝多了。”

我眯起眼睛看他,不屑地问道:“你谁啊,米罗都没说什么,你凭什么管我?”

那人说:“我是顾剑。”

顾剑?

我在大脑里翻找了一下这个名字,有点耳熟。我努力分辨着眼前的人,恍然大悟,“你不就是那个,会飞的那个……”

“相好。”

我被吓得酒醒了,我们不过见几面,他这么就胡乱说。

“顾剑,你少胡说,我根本不记得你。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我现在也嫁人了,从前的事你就该忘了。”

米罗听着声音找过来,眼睛滴溜溜地转,在我俩身上看来看去。

“醉猫,你刚来可不是这么和我说的。”

“米罗你别听他瞎说!我是有夫君的人,怎么还会和他有关系。”

米罗推开顾剑,凑到我面前,一个接一个问题蹦出来:“你夫君是怎样的男子?他对你好不好?他长的什么样?”

我望着米罗,鼻子一酸,只怕我的眼睛也要成兔子那样红了。我一字一顿地说:“我的夫君长的好看,是个很好的人,待他的妾室也很好。”

米罗眼睛瞪圆了,声音都被气变音了:“他竟然有妾室!”

她转着圈走向酒架,挑了一坛,塞进我怀里,豪气地说:“喝!只管喝!因为他俩不快不值得。”

我没急着喝酒,而是先看向阿渡,恳求她:“我们,不让永娘撞见。”

我记不清自己喝了多少,只知道一杯接一杯地往嘴里倒,辣得我眯起眼睛流了好多眼泪。

我只有喝醉的时候才敢痛痛快快地哭,喝醉的时候就能回到西州,那里没有烦人的李承鄞,没有皇宫里的尔虞我诈,只有葡萄冻子似的天空低低地垂着,又浸又润,上面挂着几颗星子,懒洋洋的。

说起来我还真的羡慕赵瑟瑟,她的兄长能进宫看她,我的哥哥们……我都好久没有他们的消息了,要是我五哥见到我,一定会心疼的。

她有人疼,有人护,还有家可以回。

我也想回家。

我只是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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