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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对好命的夫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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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烧蹄膀、炸鸡翅、清炖乳鸽。

这是荣王妃送给自家小姐的?

念冬看了眼外头将暗的天色, 再看向油腻的蹄膀, 她明白了, 这绝对是世子爷的手笔!贵女为了身形纤细婀娜, 谁会在晚膳吃如此...的菜肴!

“小姐,奴婢把这些先送去厨房,等明日午膳再吃吧。”念冬提议道, 这若不是世子爷送来的,她都不会让这三道菜出现在小姐面前。总归现在已然转凉, 只要保存得当, 隔夜的膳食应当是可以入口的。念冬觉着世子爷就是在为难她这个丫头,无论是晚膳或是隔夜...都不是什么好选择好吗!

清扬拿筷子戳了戳蹄膀, 嗯...十分软糯, 比之发簪珠花,清扬倒是倾向面前这三道菜,这说明世子爷没有撩妹的经验啊, 她心情愉悦道:“不必了, 今晚就吃这些, 不好负了世子爷的心意。”

念冬看着清扬已经送至嘴里的蹄膀,表情简直痛心疾首。此刻的念冬深深担忧, 她家小姐就是个不走寻常路的, 再遇着不着调的世子爷, 这两人估计能把天都翻过去!

待到膳后,念冬拉着清扬在花园里比平时多散了半时辰的步,才松了口气, 清扬好笑道:“放心,你家小姐便是想胖都胖不了。”这话是实话,清扬吃到肚里的补品数不胜数,平常人照她这样吃,早就圆润的不成样子了,可是清扬还是没甚变化,偶尔生个小病,又瘦回去了,把脉的太医看着她的眼神简直心疼的无以复加,嗯...主要是心疼那些价值千金的补品。

“从养生上来说也是不提倡的。”念冬总是有她的道理。

“好,我的念冬说什么都是对的。”清扬笑着说道。

念冬:“小姐总是这样,嘴上顺着奴婢,实则心里想的可不是这样。”她比小姐还年长六岁多呢,念冬有时候觉得,小姐经常把自己当成小孩儿,真是太讨厌了。

两人朝着暖阁走去,清扬听着念冬在她耳边重复念叨她今年多少岁了,比小姐的年龄大多了,清扬左耳进右耳出,她很想对她的念冬丫头说,小姐把你的年龄放在了心上!上回还问你有没有心上人呢!

见清扬铺好笺纸,挽袖磨墨,念冬赶紧接手,不解道:“小姐,时辰不早了,该歇息了,明日再看书习字吧。烛光虽亮,还是会伤眼的。”

清扬压好白玉镇纸,轻声道:“我记得看过几张酿酒的方子,现在记下来装订好,明日给世子送过去。”

“小姐!”念冬的手一顿,内心哀嚎,惨了惨了,小姐还未出嫁便情深根种了。老爷夫人,这可怎么是好啊。

清扬看了眼无时无刻不在脑补的丫头,对她也是服气的,“念冬若是困了,自去歇息便是,不必管我。”

“这怎么行!”念冬想也不想拒绝,“奴婢去吩咐厨房做小姐喜欢的水晶糕,还得去给小姐泡茶,茶水凉了,还得随时换呢。小姐执起笔总是会忘了时间,奴婢得伺候在跟前,提醒小姐就寝。”她补充道,“小姐想明日送给世子爷,奴婢得给您装订好,可不能耽误小姐的事!”总之,她绝对不能离开。

“糕点不必上了,茶水倒是可以泡上一壶。”清扬提出要求。

“哎。”念冬欢快应下。

清扬摇摇头,边回想着古方边下笔。

不提酒方的珍贵,宣朗收到侯府的回礼后,特地跑到荣王面前招摇了一番,然后又从荣王手中明抢了几家地段好的铺子,名其名曰和他的世子妃搭伙开个铺子玩玩,荣王还能怎么办?自然是给他了啊!等到宣朗大摇大摆离开后,荣王才醒悟过来,这小子自己就是个聚宝盆,光是饕餮楼的进项便够他买十个八个商铺了,哪还需要他给?

讨债的,果然是讨债的!

荣王庆幸自己只生了一个儿子,不然王府都要被掏空!

宣朗则是想着自己的世子妃太单纯了,如此贵重的方子怎么能轻易给外人呢?嗯...即使是自己的夫君也是一样!宣朗想着自己三道菜换了五个酒方,虽然他没有别的想法,但是心也不由虚虚的。于是,世子爷更是埋怨父王定的婚期太远了,没有进到他的羽翼,这么纯良的世子妃万一被人骗了怎么办?心一不平,便去插科打诨要了荣王的一点小产业。

他决定了,先给世子妃赚些私房,想到便做,清扬还不知道自己名下多了几个好地段的铺子,宣朗便已经热火朝天的拉起人马了,比他开饕餮楼的劲儿头还要足。

贺炎宇喻子楚已经不知该说什么了,世子妃还未曾进门,宣朗便已经做到这般,等真正成婚后,唉...

美人乡,英雄冢啊。

古人诚不欺我!

当然,宣朗也没忘了哄他的世子妃,凡是他觉着好的,全包起来送去侯府,什么奇奇怪怪的玩意儿都有。念冬还看见一节枯枝,据小厮说世子爷觉得弯弯曲曲的非常有趣,特意折下来洗净后才送过来,念冬还能说什么,世子爷果然童心未泯,呵呵呵呵...

清扬也是一愣,不过转瞬噗嗤笑出声,吩咐下人找了个好看的花盆,里面铺满泥土上层压了些鹅卵石,把枯枝往里面插上,就放在平时使用的书案上,一抬眼便能看见。

念冬:......

老爷夫人,念冬对不起你们!小姐她被荣王世子带偏了!

...

府中的余嬷嬷昨晚请示清扬庶务时,似是不经意说到皇后娘娘这两天身子不爽,清扬当时没说什么,今日一大早便带着念冬去了宫里。

府中的嬷嬷都是经过帝后二人筛选进侯府的,在处理人情世故上着实帮了清扬不少,当然清扬也未曾把她们当成寻常的奴仆对待,毕竟是宫中得意稳妥的老人,当初便说好,侯府是要给这些嬷嬷养老的,嬷嬷们也是尽兴尽力,在清扬识字后每月都会向她汇报侯府一应事宜,是真心把清扬当成了主子对待。这些嬷嬷,每月不仅有宫中的月例领,也可以在侯府再领一份,清扬不敢说让她们比在宫中过的更好,但是绝对比在宫里自在轻松。

余嬷嬷虽然没说要清扬进宫,但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清扬是个榆木脑袋也能明白过来。

待见到皇后,清扬不禁皱了皱眉,头回直直盯着皇后看了许久,“皇后娘娘,您不会把太医开的要倒掉了吧?”皇后是有这个先例的,清扬见过好几回。

“还叫皇后娘娘?该换称呼了!”

“皇后把药倒掉?!”

皇后及进来的皇帝一前一后出声,清扬干脆叫了声:“皇伯母。”然后和皇帝怀疑看看她,皇后哭笑不得,她又不是不知事的娃娃,哪会拿自己身体开玩笑?以前让清扬看见的,只是她不耐烦吃劳什子补药罢了,这会儿疑似风寒,皇后还想晋升太后呢,她哪会任性!

皇帝皱眉,看向顾嬷嬷及一众宫女,怒道:“你们是怎么伺候皇后的?来人,拖下去...”

“皇上。”皇后赶紧制止,“不关她们的事,臣妾只是倒了些补药,哪会拿身体开玩笑?再说了,嬷嬷她们也得听主子的,还敢掰开臣妾嘴不成?”

顾嬷嬷跪下磕头,“是奴婢的错。奴婢发誓,这回开的药娘娘真全都喝下去了。”

“你就惯着底下人。”皇帝指着皇后,板着脸道:“起身吧,朕也不越俎代庖。这回看在皇后的面子上,朕不予追究,没有下回!”

顾嬷嬷恭敬退回皇后身后。

“皇上是关心臣妾呢,臣妾心里欢喜的很。”皇后笑吟吟注视着皇帝。

皇帝拿皇后没办法,转而沉着脸吓唬清扬,“清扬,朕要是今日不过来,还不知道你和皇后瞒着朕呢!你说,朕该如何处罚你!”

“皇伯伯该处罚的可不是臣女!”清扬别有意味道。

“朕听听你如何狡辩?”

清扬关心看向皇后,问顾嬷嬷:“嬷嬷,皇伯母是从何时身子不爽的?”

“前日娘娘用完晚膳后,便去御花园转了转,半夜便有些头疼脑热,当时便宣了太医,诊治后是受了些凉,娘娘服完太医开的药便睡下了。昨日一天,娘娘精神头都是不太好,今日则是更差了些。”顾嬷嬷说的详细,难掩忧虑,这后宫啊,她自陪着娘娘进来,便一刻都不敢放松心神。

“皇伯伯,皇伯母,清扬僭越了。”她走到皇后身边,拿起皇后的手指,举在皇帝面前,问道:“皇伯伯,可觉得有些不妥?”

皇帝端详了片刻,皱着眉头道:“过于纤细了。”

清扬眼神一斜,皇后抿着唇眼里全是笑意,任凭清扬托着自己的手指,清扬把自己的手拿出来,放在皇帝面前再让他看,“皇伯伯看出来了吗?”

皇帝点头,“你和皇后都需要补身子。”从没有女子敢把手举着在都快杵着他鼻尖的位置,皇帝当真是头一回如此认真的研究女子的手指。

“皇伯伯,您...”

皇后收拢手指,把清扬的手握住,含笑温柔道:“你皇伯伯的心思都在政事上,清扬若是问礼部尚书的胡须今日和昨日有没有区别?你皇伯伯可能还能答出来。你啊,就别为难皇上了。”皇后也是稍稍试探了一番,皇帝对清扬不合礼数的举动,并没有斥责,这是不是说明,她这个皇后在皇帝心中的地位是不同的?

“礼部尚书可从不会剪胡须,清扬若真的问朕这个问题,朕能告诉你,昨日今日包括明日,这胡须都是没有区别的。”

皇帝在臣子面前是个掌控欲极强唯我独尊的圣上,当然臣子们也没有认知错,皇帝对处于重要位置的官员类似六部尚书的府中,都有他的暗探。

得亏皇帝不是个昏君,不然那真是景朝的祸事。

“臣女算不上久病成医,但是,臣女从未在医书上看到或是听太医说过,受了凉指甲会没有一丝血色?”清扬在皇后的十个指甲都按了按,始终是惨白,甲面上也没有丝毫光泽。她接着说道:“可能是臣女一段时间未曾见过皇伯母,今日一见便觉得不对劲儿。”

“皇伯母白的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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