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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砸重生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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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外公是否托梦, 徐益目前是没有精力关注了。

他拿着语数外各一百分的试卷, 已经在座位上愣了半天了, 莫名的有些怀疑人生, 昨天考试完徐益就发现不对劲儿的地方了,试卷上的题目他竟然全都会做!而且没用二十分钟就全都写完了,虽然平时布置的课后作业,他觉得特别简单,但因为何老师时不时的就会布置一些学习任务, 还有三个兴趣班要去上课,徐益没有时间想太多,还很庆幸能在学校布置的作业中找到休息的空子, 他日以继夜的翻资料书上网找学习视屏,为何老师布置的题目绞尽脑汁。

因为外公去世,徐益有一段时间缓不过来, 徐堂禾大手笔的给徐益请了一周假期, 一家三口去了草原,好生感受了番天之蓝地之广阔。这也使徐益错过了期中考,他对自己的水平还停留在六十分及格的档次。

回去学校,徐益拿到属于自己的试卷从头到尾做了一遍,挺顺的而且也是满分, 小胖子对他投来佩服的眼神, 出去玩了这么久,还能考满分,五十九分被打屁股的小胖子连连感慨世道不公!不过徐益没当回事, 因为第二天他又做了一份何老师出的试卷,八十分还不到的成绩,徐益因为出门玩野的心又规规矩矩的收了回来。

徐益觉得他有必要和何老师好好谈谈心!

欺负他一个灵魂和躯壳不和谐的小可怜,有意思嘛!!!

没错,徐益在发现自己的某些行为过于幼稚,与他二十五岁以上的年纪完全对不上后,暗戳戳的上网查了他自身的情况,现在的网文作者脑洞如此大,还有玄学这些神秘的东西也还存在,徐益花了两天时间总结出了个大概,清扬不得不说他瞎猫撞着了死耗子,还真弄明白了这回事。

所以现在拿了三个双百的徐益少年,脑子也清楚了,不是他一直以为的现在小学生多牛逼,而是他娘的自己被何老师给坑了!

想到自己考试前忐忑不安的心情,徐益瞬间感觉浑身的洪荒之力需要释放!

“徐益,你的语文数学英语是怎么能考到满分的?”小胖子看着课桌上三个鲜红的58、59、60,再看同桌徐益的三位数,本来为放假不用上课还挺高兴的,现在只剩下难过了,他爸妈肯定会问他小益考多少分,他又不敢撒谎,这么鲜明的对比,他的屁股估计又要遭殃了!

明明五年级的时候,大家都是一样的,怎么六年级了徐益就进步这么多了,小胖子问他,“徐益,你是不是得到高人指点了?”

徐益:“没有。”他只是重生了!

谁知小胖子不信,说两人是好朋友,硬要徐益把高人介绍给自己,徐益被烦的脑仁疼,他想说所谓高人都是骗人的,但一想到自己重生,又不敢太肯定了,想到自己被骗的团团转的半年多,他眼珠灵活一转,看向小胖子,神秘道:“小胖,我告诉你高人的行踪,但你要保证不能告诉别人!”

小胖子眼睛一亮,真的有高人!他警惕前后左右看后一脸渴望道:“我保证谁都不说!”

“你去十德路的光晨学习机构去找一个姓何的数学补习老师,记住一定要跟机构的负责人指定要何老师,不然很难见到他的。”徐益很有经验的样子,“只是高人一对一辅导,你懂得!”

徐益心想,何老师多带个学生,绝对就没有精力坑自己了。

而且小胖这成绩,遇到会忽悠演技高教学质量优秀的何老师,下次考试,提高个二十分那是小意思。

小胖:“我懂!我都懂!”就像高人收徒要摸筋骨一个道理,“徐益,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以后我妈给我买的蛋糕,我都分你一半!”

徐益不自觉想起甜腻的巧克力蛋糕,敬谢不敏,“不用,你自己留着吃。”

“也是。”小胖子也不勉强,“你妈妈做的蛋糕比买的好吃多了,你肯定看不上我的,徐益,考了满分,回家后你爸妈肯定会奖励你,如果你妈妈做蛋糕的话,你能不能邀请我去你家吃啊?”

徐益:“......我妈不会给我做蛋糕!”

说到于清扬,徐益就头疼,他答应过外公好好照顾他妈,虽然上辈子的烙印在他心里没这么快消失,徐益也不是对他妈半点芥蒂都没了,但他正在重新认识这个世界,想着以后好好观察于清扬,她要是有半分不好的心思,他绝对把她和他爸隔开!

让他低头先叫妈妈是不现实的,但徐益决定可以慢慢给于清扬好脸色,就从不嫌弃她碰过的菜开始!

不知道是不是他软化的态度太小了,于清扬愣是没感受到,他早上出门上学她还在床上睡着,下午回家又要赶紧去上兴趣班,等晚上他爸接他回家,于清扬又已经躺在床上了!徐益再一次感受到拳头打在棉花上是什么感觉!

如果不是不现实,徐益都觉得于清扬是故意的。

哪有能把时间岔开的如此完美?

外公的逝去,给了徐益重重一击,让他意识到时间的残酷;草原之行,则是让徐益意识到了自己的渺小,站在绵延无际的草原头顶是一碧如洗的蓝天,徐益觉得心胸都开阔了不少。

徐益认真思考自己和于清扬的关系,他不是圣人,有了未来的经历,看待于清扬保持不了平常心。他觉得自己像是走进了死胡同,对外公的承诺、这个世界的不同以及比唐僧还话痨的宋堂禾,都让徐益的心一日日的动摇,不,已经动摇了;但他始终忘不了他爸脸上的一道疤痕和坐在轮椅上的身影,还有那个沉默寡言的自己;

他感觉自己被扯成了两半,左边对他说一切都还没发生呢,只要你放下心结,你们一家人就是幸福美好的模范家庭;右边在讥讽,在质问,怎么能忘呢?你会被抛弃的,这个家就像泡沫看似五彩缤纷,实则一戳就散,一阵微风就会七零八落。

呼,徐益脸色难看的吓人,小胖默默理他远了些。他懂的,高人不是自己一个人的悲痛和妈妈不给自己做蛋糕的伤心事撞到一起,能考三百分也安慰不了徐益。

**

徐堂禾看了眼手表,晚了些,估计是放假老师多留了会儿学,虽然路口还未有学生的身影出现,但他不敢错眼,怕一时没看到徐益,那他和清扬特意等了半个小时的惊喜就失败了。

在家长群里面看到徐益的成绩后,徐堂禾就拉着清扬出门,说来迎接他们家的小天才。一个学期结束,刚好也在外头一家人吃顿好的,也是给儿子庆祝,毕竟也累了大几个月,徐堂禾想到徐益的时间表,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眼神瞟到后座打瞌睡的清扬身上,“老婆?”

“老婆?”轻声叫了两声,见人没反应,徐堂禾歇下内心想为儿子减负的想法,他一贯看得开,看来儿子放假后还得过早出晚归的生活哟。

倒是和他一样。

都说现在的小孩子是进了福窝窝,不愁吃不愁穿,大把玩具,但徐堂禾还真感激自己早生了二十年,不说别的,起码他那时候可没有学不完的功课做不完的作业。

往路口看了一眼,还是没有人出现,徐堂禾正想拉开车门出去透透气,说来有趣,徐益这半年来跟个小大人似的,清扬也是一副和儿子斗气的样子,他作为中间人,话说的多不算好似连带着把性格也改变了。成家有了孩子后,徐堂禾给自己的定位就是扛起全家的一家之主,平时话不多但关键时刻很稳妥。但是现在,拜老婆和儿子所赐,他觉得自己上台说相声可能不行,但外出和陌生人打交道做个自来熟完全没问题。

连公司同事都打趣他,进来活泼了不少。

“去哪?”冷不丁的出声,徐堂禾吓了一跳,他微微一笑道:“坐在车内有些闷,我出去站会儿。”

清扬把车窗摇下一点,不赞同道:“不嫌冷啊?徐益应该快出来了,再耐心等一会儿。”今年的冬天比往年来的早不说,连寒风都要凛冽不少,起码清扬是不愿意轻易出门的。

“老婆你别开窗。”徐堂禾直接把车窗关了,看着清扬仿佛不知轻重的小孩子,“当心感冒了。”

清扬看了眼他身上的薄羊毛衫,呵了声没说话。

既然清扬没睡觉了,徐堂禾对出去透风的想法也不强烈了,他似是不经意开口,“小益放假了,书法街舞小提琴都不能停,老婆你看游泳要不不去了,小益学的也差不多了,要不就让他稍微轻松些?”

清扬故作沉思,在徐堂禾期待的目光下问道:“你和何老师商量过了吗?”

徐堂禾:......

和何老师商量?徐堂禾打了个激灵,他现在真是怕了何老师了!徐堂禾对徐益是天才过了一开始的兴奋激动后,后面也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但何老师不同,每回徐堂禾去接徐益碰到何老师,何老师看他的眼神,里面饱含的情绪之复杂,徐堂禾不能一一说出来,但唯一肯定的是,他在何老师心里就是耽搁天才发展的大罪人!

“老婆,和何老师联系的重任以后就交给你了!”徐堂禾郑重交付道,反正何老师是他老婆推荐的,他相信老婆肯定有办法搞定!

清扬:“......你至于吗?”

“至于!”徐堂禾重重道,“我不想咱儿子恨我,只能委屈何老师了!”说到这里,徐堂禾也是郁闷,本来他和何老师合作的挺好,但他没想到何老师这么丧心病狂,竟然给了他一份计划书让他给徐益报班。徐堂禾不排斥啊,他和清扬商量好的就是在徐益叛逆期给儿子找点事情做,但他一看这计划书,仅存的良知让他答应不下来。要是真按这计划书来,徐益真没半点休息的时间,往后的学习任务肯定会越来越重,还弄这么多额外的学习班,是想搞死他儿子吗?

徐堂禾对何老师说没必要,但何老师说各方面都要涉及一些,两人争辩了许多没有结果,谁也说服不了谁。徐堂禾被一句慈父多败儿气的整宿睡不着觉,还是清扬看见他的黑眼圈问了有什么事,和何老师聊了一下。徐堂禾不知道老婆是怎么说服对方的,反正何老师看见他没有了要干一架的企图,只是拿眼神嗖嗖嗖的刺人,他还是可以忍受的。

“老师都爱惜人才,见不得好苗子荒废,你别见着人家就没个好脸色,何老师帮了我们许多。”清扬也没料到这发展,不过任何事情都是都偏差的,她接受良好,“不是何老师,臭小子只怕现在怼天怼地的厉害,哪能让你过得这么舒服?”

徐堂禾也承认,他的眼神缠着清扬,“何老师是厉害,但推荐他的我老婆更棒!我看了些青少年叛逆期的例子,个个都不省心,老婆运筹帷幄,我和儿子都甘拜下风!”

儿子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一向疼爱儿子的妻子反常的与儿子争锋相对,徐堂禾没有告诉任何人,那一刻他无比恐慌的心。他想了许多,却没在妻儿面前露出反常。如平时一般教育儿子、安抚妻子,在书房仿佛情绪失控的言语,是他内心最隐秘又恐慌的猜测。

没有遭逢大变,没有情绪刺激,儿子看向妻子目光里的仇恨,让徐堂禾心惊不已。而且妻子的反常,好似也从侧面论证了徐堂禾荒谬的想法。

他甚至都病急乱投医的去找网上所谓的大师。

就在徐堂禾想告诉妻子这个不可思议的事情时,但他没想到旁侧敲击出来的是妻子淡淡的叛逆期到了这句话。没有人知道,徐堂禾此时真的是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母亲不会弄错十月怀胎的孩子,他的儿子没变成另外一个人,只是成长过程中正常的变化。

让徐堂禾真正放下来心的是于外公的离开,徐益痛苦的表现不是假的。

他的儿子是个天才!

天才的叛逆期与众不同可以理解啊!

徐堂禾想着想着笑起来,他拍了下脑门,“老婆,你不知道,我当初还以为咱儿子被人夺舍了,想请大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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