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1 / 2)
福睿神色担忧地望向肖琰, 带着哀求的意味低声道:“琰琰,先吃饭, 回去以后我再好好解释, 好吗?”
肖琰却不,她表情执拗地盯着他的脸, 再次问,“李福睿,你刚才说什么?”
福睿试图抓住她的手, 肖琰轻轻甩开了, 她向福睿伸出手,“福先生,正式认识一下, 我是肖琰。”
她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 看起来是一般的客气寒暄, 但福睿明白这客气背后所包含的冰冷。
他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肖琰盯着他的眼睛, 使劲捏了捏他的手掌, 从齿缝间吐出句,“幸会, 福先生。”
然后,肖琰转过身,朝福正徉夫妻微微弯了下腰, “不好意思, 打扰你们了。”接着, 她走至母亲身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妈,你坐错地方了。”
母亲怔怔地回头,肖琰借机抓住了母亲的手,“跟我走吧。”
她不由分说地拉起母亲往外走,肖一达见状有些不知所措,冲着福正徉连连说了几声抱歉追了出去。
福睿闭了下眼睛,紧随其后。
他挡在肖琰母女身前,“琰琰,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有意瞒你。最开始是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可后来,我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肖琰眉宇间闪过一丝嘲讽的意味,“福大少爷,您真是贵人事多,连自我介绍这样的时间都没有。太抱歉了,我耽误了您那么久的时间,我还妄自菲薄要养活您,想必您心里也觉得很可乐吧?”
肖琰越是这样说,福睿心里越难过,他手指紧握成拳,“琰琰,你这样说,还不如直接骂我一顿……”
“您可是高高在上的福大少爷,我哪敢骂您?!”肖琰冷笑,“我只认识李福睿,却不认识福大少爷。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请您让开,公众场合,希望不要闹得太难看。”
福睿眼见周围投射过来无数双眼睛,心知此时此刻挽回无望,只好表情颓然地站到一旁,眼睁睁看着肖琰一家人渐行渐远。
一家三口兴高采烈而来,怒气冲冲而去。
三人一同回了肖琰父母家。
肖琰将手包随意往茶几上一扔,兀自坐在沙发里生闷气。
肖母坐到她的旁边,柔声劝她,“琰琰哪,我看福睿这孩子不错。”
肖琰偏过头,“他哪里不错了?骗人不错还是耍人玩不错?”
“他自己都说了,最开始觉得无所谓,直到喜欢上你了才知道事态严重,可要解释一直找不到机会。我琢磨着他是太喜欢你了,所以才说不出口……”
肖琰手掌搭到母亲膝上,“妈,你怎么了?竟然为一个外人说好话?难道他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他在医院陪床的时候大致跟我解释了下,他虽然没说明白他是福董事长的儿子,但大致说了他自己的家境很不错,阴差阳错让你误会了。他甚至都给我跪下了,让我有朝一日帮他求求情。”
肖一达闻言也加入了劝说的行列,“他不是穷小子,这不是好事么?他骗你固然不好,但他想跟你结婚的想法是真的啊?”
肖一达对于福睿的真实身份很快就接受了。
福正徉夫妻今天表现很到位,他们二人提早抵达包间,端坐里面等着。
肖一达夫妻推门进去的时候都愣了,福正徉这张脸经常出现在电视或者报纸上,肖一达夫妻再孤陋寡闻也能认出来。肖一达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没有机会跟福正徉这号人物共桌吃饭的。
他的第一感觉就是走错了包间,拉着妻子掉头就走。这个时候,福正徉主动站了起来,他笑容满面地问,“请问,你们是肖琰的父母吧?”
肖一达受宠若惊地点头:“是的。”
福正徉拉开椅子走出来,热情地招呼二人,“快请坐,趁年轻人没来,咱们聊聊家常。”
肖一达跟妻子对了下眼神,疑惑地问,“福董事长这是?”
李福睿姓李,他父母肯定不会是福正徉夫妻啊。
福正徉赶紧解释,“我是福正徉,是福睿的父亲。”他指指妻子,“这是我妻子,福睿的妈妈。”
肖一达恍然大悟,“福睿,福睿,原来……”
福正徉贴心地帮肖一达夫妻拉开椅子,“我那儿子啊,从小被他妈妈给惯坏了,成天东晃西晃地玩,还是你们培养的肖琰好啊,又漂亮又能干。我听福睿说了,他跟肖琰有点儿小误会一直没解开,今天当着咱们长辈的面,我一定让他好好跟肖琰道歉。否则这臭小子连爹是谁都不知道了。”
肖一达夫妻面面相觑,呆愣半晌,受宠若惊地坐下了。
坐下后,肖一达夫妻不知说什么好。
肖一达做梦也想不到福睿会是福董事长的儿子,肖母更是,她虽然对福睿的真实身份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可事实还是惊到她了。
本来以为是福睿高攀了肖琰,结果却是肖琰高攀了福睿。
福正徉走南闯北,见过的人多了去了。他主动引导话题,讲述儿子的种种不是,讲上三四句就夹带上一句“对不起”,态度很谦逊,仿佛儿子骗了肖琰,是他们当父母的犯了错一样。
肖父肖母对于他们的态度是相当满意的。
福正徉夫妻没有摆任何架子,就是一副为儿子操心的样子,对于肖一达夫妻也给予了足够的尊重。
肖琰没想到父母都在替福睿说话,她表情冷瑟地站起来,抓起自己的皮包走向卧室,“爸,妈,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心中有数,我累了,先睡了。”
她走进卧室,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肖一达夫妻彼此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餐厅包间里,福正徉和妻子还坐在餐桌前,妻子问他,“你觉得肖琰能原谅咱儿子吗?”
福睿正好推门进来,他没精打采地坐到一张椅子上。
福正徉问:“都走了?”
福睿用手摁着额头,有气无力地说了声,“走了。”
福正徉闭了闭眼睛,“早说不应该欺骗肖琰的。肖琰的个性你不是不知道,她性格如此强势,眼睛里是揉不得沙子的。她一旦决定的事情,很难有回旋的余地了。”
妻子一听,惋惜地“呀”了声,“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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