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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丝(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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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秋白胃里一阵翻腾,他伏在地上干呕了一阵,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他不敢相信刚才看到的一切,明明是个面带笑容,善良得连只蚂蚁都不会踩的江水寒,怎么可能会手刃同门师兄?

可是接下来的一幕,让他不得不相信,以往的江水寒不过是带着虚假面具的笑面虎罢了,真正的江水寒,是个眼里只有杀戮的嗜血狂魔!江水寒一剑刺入江远帆丢了脑袋的身体,又是一剑斩向手臂,下剑快狠准,火光映照得江水寒的笑容愈发狰狞,没几下就将尸体大卸八块了。

江秋白一时无法承受如此刺激,再次昏了过去。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异地。而床边坐着的人,正是江水寒。彼时的江水寒一身黑衣,一直别在腰间的纸扇不知何时成了白玉笛,江水寒见他睁开了眼,惊恐地看着自己一言不发,却也没有任何解释,只是轻轻捏了捏江秋白的手,露出了一个笑容。这笑容江秋白再熟悉不过,却又觉得不寒而栗,而江水寒说出的话更是让他毛骨悚然。

“这次灭门都是我策划的,师兄们也都是我命手下们杀的。”

这对江秋白无疑又是一个晴天霹雳,他一连睡了好几天,昏昏沉沉地醒来时又看见江水寒在床边坐着,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江秋白心中一惊,下意识地就要抬手推开江水寒,江水寒抓住了他的手塞回被子里,轻轻地安慰了他几句,再抬眼看向江秋白时已经是满眼泪光。

江秋白发现这次他又穿回了白衣,腰间的纸扇也回来了,就像之前在净空门一样。一想到净空门漫天火光遍地尸体的场景,江秋白就头痛欲裂。

江水寒看着江秋白的模样也更加头痛,他试着解释一切,江秋白不愿听,只是时不时念着要回玉中山。可这世间哪里还有什么玉中山,早就被魔教毁得一干二净了。

净空门被灭了,就算江秋白离开了魔教也只能四处漂泊无所可依,江水寒不忍师兄受苦,说什么也不愿放他离开。久而久之,江秋白也不再念叨玉中山,只是会时不时站在门口眺望天际的晚霞,却如何也不肯与江水寒讲一句话。

江秋白整日地看着江水寒在房间里进进出出,渐渐地,他发现了江水寒性情大变的重要线索。

穿黑衣佩玉笛的江水寒,对他无微不至,目光柔情似水,却又暴躁易怒,时不时会露出狰狞的笑容,直呼他为秋白;而穿白衣展纸扇的江水寒,同样对他悉心照料,举手投足间都与在净空门时别无二致,一个劲地称呼他为师兄,打心底对他尊敬。

一个江水寒,不知因何缘由,身体里住了两个截然不同的灵魂。而那天灭了整个净空门的人,毫无疑问就是黑衣江水寒了。

思及此处,江秋白打了个寒噤,却是低了低头,不敢再看眼前身着的黑衣的江水寒。这个江水寒易怒,脾气暴躁,方才自己的话无疑已经触碰了他的底线。

意料中的疼痛并未袭来,江秋白悄悄抬头向他看去,正好对上了他炽热的目光,江秋白心中猛地一惊想别过头,可是江水寒的眼睛仿佛有摄人心魄的魔力,幽幽地浮沉着一汪碧潭,令江秋白情不自禁地盯着看。

碧潭微波荡漾,泛起层层涟漪,江水寒弯了弯眼睛,咧嘴露出了一小排牙齿,虽然是笑着,心底却无比苦涩。

江水寒将江秋白的手抬到自己唇边,江秋白的手在颤抖,他的嘴唇也止不住地颤动,他低了低头,嘴唇在手背上拂过,再抬眼看着江秋白时,眸中的柔情仿佛随时都会满溢出来。

他重重地吸了一口气,声音极其低沉嘶哑:“江秋白,你的心里究竟有没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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