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2 / 2)
“我说!我说!”一见他的脸拉了下来,孟之庭也不好再开玩笑了,他轻咳了两声,“江公子这腿,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机。”
闻言,江秋白只是笑笑,每个神医都这么回答,他自己又何尝不知呢?想必这位孟先生也没有什么锦囊妙计了,当务之急还是先劝劝江水寒别生气。
他正欲拉江水寒的衣袖,却又听见孟之庭笑着说:“但是,在我的手里,就没有治不好的病。”
“治好这腿,需要几个疗程,首先就是通脉,”孟之庭说得头头是道,“先让江公子泡上几个月的药澡,若是腿上的经脉能够疏通,便可进入下一个疗程。”
“好,你告诉我需要什么药,我立马命人去寻来!”江水寒喜形于色,他握住江秋白的手,眼里是止不住的喜悦。
江秋白没有表情,也没有什么回应,他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这个药嘛……”孟之庭欲言又止,在对上江水寒凶狠的目光后立马嘻嘻笑道,“这个药,世间罕见,难以寻到。”
缥缈的希望就这样随风而逝了。
“水寒,还是算了吧……”江秋白的目光黯淡下去,“你让孟先生回去吧。”
“不行,不能算了,”江水寒坚定地看着他,“他只是说罕见难寻,并未说世上没有,只要有这药,我定会为你寻来。”
“水寒……”
“对对对!”孟之庭在一旁附和,“这药虽然罕见,但是又不是没有,只要教主有心,还怕寻不到么?”
“这话不用你说,”江水寒冷声道,“你先告诉我那是什么药,生长在何处,我立马动身前去。”
“此药名玉莲,”孟之庭眯着眼睛笑道,“生长在玉中山。”
二人皆是一惊,江秋白的脸色也难看起来。
“孟先生,你知道欺骗我的后果吗?”江水寒的目光愈发阴沉。
“我怎么敢欺骗教主呀?”孟之庭十分无辜,“这玉莲就生长在那玉中山顶,我几年前上山看过,当时才萌生不久,采了也没有效用,我便想等它长大些再采回来,这不算了算日子,差不多也长大了,正是药效最好的时候。”
江水寒心中仍有疑虑,却不好再细问下去。
“秋白,”江水寒见江秋白低着头,便知道是因为听到玉中山这名字心里难受,他温声安抚道,“我立马动身,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阿奇会照顾你,有什么需求向他说便是。”
江秋白沉默不语。
见状,江水寒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他向门口走去,见孟之庭没有离开的意思,便向他招手。
孟之庭跟着他走出去,走到拐角处时就被江水寒拽住了衣领抵在墙角。
他吓了一跳,纸扇敲打着江水寒的手,连声求饶,“教主饶命教主饶命!”
“孟之庭,你现在能在这里向我求饶,是因为你还有利用价值,我相信你有能力治好秋白的腿,”江水寒面色阴冷,一字一句地说道,“但是,若是被我发现你在秋白面前耍小聪明,我一定会将你千刀万剐!”
孟之庭吓得几乎要哭出声来,点头连连,“是是是!教主的话我记牢了!我一定会治好江公子的腿!”
“我目前还不知道要去几日,”江水寒甩开他,见孟之庭如释重负地瘫软在了地上,他又弯腰警告道,“所以,在我出门的这几日,你就在这里将那几个疗程清清楚楚地列出来,不得离开这里半步。还有,我奉劝你别抱有侥幸,教中的一举一动,我都掌握得一清二楚。”
孟之庭点头如捣蒜,在目送江水寒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后,他才扶着墙站起身来。
他拍了拍衣上的灰尘,脸上又挂上笑容,走进了江秋白的房间。
江秋白正打算研磨写字,就见孟之庭一脸笑意地走了过来。
“孟先生。”江秋白礼貌地拱手作揖。
这次孟之庭并未回礼,他径直走到书桌面前,盯着江秋白。
“孟先生?”江秋白疑惑着询问,“是不是水寒他又为难你了?实在是对不住,我已经劝他好几次了,可是他——”
一记重拳迎面而来,不偏不倚地落在脸上,江秋白的头被打得偏向一边,只觉得头晕目眩,脸上也是火辣辣的痛。
他擦了擦嘴边的血迹,转过头来,盯着孟之庭尚未收回的拳头。
孟之庭露出一个笑容,“我还以为你不知道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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