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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村庄(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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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2

那道怒气几乎是一瞬间就消失了,快到晏憬开始怀疑刚才的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之前听到金属女音催促自己立刻做决定的时候,晏憬脑子一热选择了留在副本。但是现在系统没声音了,晏憬又觉得好像刚才离开才是正确的选择。因为……他觉得自己开始感觉到饿了。虽然现在尚不明显,但是他不知道自己还会在这个副本里困多久。晏憬想到了旅店里看到的早餐,看上去好像还能吃。既然个副本,晏憬猜测这里应该不会任由参与者饿死这种惨状发生。

这么想着,晏憬决定先去旅店里看看。把戴安娜寄给克劳德的信整理好了放在书桌上,晏憬就打算先离开这个房子了。他穿过走廊,刚下了两级楼梯,楼上突然再度响起了孩子的笑声。不同于前两次的稍纵即逝,这一次的笑声持续了好几秒,且非常急促,像是在提示什么。晏憬抬头往楼上看。

就在这时候,窗外的天色又亮起来了,影子再一次被拉长后又迅速缩短。

等到晏憬重新回到二楼的时候,窗外已经变成了正午的景象。他在刚才发出声音的房间门口站定,往里面看了一眼。这是爱斯米的房间,晏憬仔细打量了一下房间,这里跟他之前离开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区别。晏憬在房间里转了一圈,什么也没有发现,他也不确定刚才的笑声到底是想要提示他什么还是只是个巧合。再次离开房间的时候,晏憬想了想,带上了跟爱斯米的房间格格不入的金球。金球并不是实心的,但是依然很有分量。晏憬下意识地边走边抛着金球玩,只觉得轻重合适,手感意外的好。

一楼跟晏憬上楼之前也没有什么变化,餐桌上放着的厚重笔记本中,两封信从边缘漏出一角来。晏憬把信往里面推了推,然后把金球放在笔记本上抱着离开了格里尼治家。

刚离从格里尼治家离开,晏憬突然感觉到了刚才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晏憬回头看了一下格里尼治的房子和院子,但并没有发现这种不对劲来自哪里。他甚至抬头看了一眼天空,阳光有些刺眼,他立刻眯上眼。那道目光依然在,明明伴随着阳光,但是却毫无温度。晏憬一直对这种目光接受得很好,如果不是刚才一瞬间感到的违和感,他甚至都忘了还有谁在看着他。

晏憬实在是想不出来到底哪里不对,于是就淡定地放弃了继续思考,按照原定计划去旅店里找吃的。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到了旅店,晏憬发现大门被锁上了。

晏憬:“……”

他记得之前听到小孩子的笑声后来到旅店,意外发现旅店的门并没有关上。那时候他还专门检查了一下大门的锁。他可以确定锁是坏的。但是现在,晏憬试图扭动门上的把手,门纹丝不动。

门锁还带自动修复功能的吗……晏憬绕到旁边,试图从窗户往里面看。但是窗户已经太久没有清理过,几乎变成了半透明,晏憬只能模模糊糊看到旅店里面陈设的轮廓。

忍着饥饿穿过了小半个村子才从格里尼治家来到旅店,晏憬一瞬间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去哪,干脆在吕店门口的台阶上坐下来。随手拿着金球抛了几下,晏憬把金球放在一边,习惯性地打开了笔记本。笔记本摊开,露出了里面夹着的两封信。晏憬随意地瞥了一眼信封,目光扫过后又落在了旅店门口的树上。双眼没什么焦距地盯着树发呆了几秒,晏憬突然反应过来,重新低头看向笔记本里的信封。

信封上的字迹和名字地址都变了。原本炫技般的花体字现在变成了更加朴质好认的笔迹,信封上的收件人由罗宾伍德医生变成了哈克贝利·凯德拉,地址也从伦敦的某条街道变成了爱丁堡的某个地方。

晏憬把两封信拿出来,又翻了翻笔记本。确定了之前寄给罗宾伍德医生的两封信凭空消失了,被寄给哈克贝利·凯德拉的信取代了。晏憬回忆了一下自己最后一次见到那两封信的时间。记忆中他在研究笔记本里格里尼治家的事的时候,这两封信还是属于罗宾伍德的。之后他去了格里尼治家,在调查房间的时候随手把笔记本放在了餐厅的桌子上。等到晏憬去了二楼,笔记本彻底离开了他的视线。再后来拿过报纸后手上沾满油墨,晏憬又去了院子里打水。那时候笔记本……因为根本没有注意,晏憬实在是想不起来那时候笔记本是什么样的了。从院子里回来他是走的后门的楼梯,并没有经过餐厅。

如果真有心想换这两封信,对方其实还是有很多机会的。但是虽然在这次的副本里一次也没用上,晏憬也没有忘记他的听力和视力一样得到了强化。他至始至终就没听到格里尼治家里有除了他以外的任何动静。晏憬试着关上又打开笔记本,笔记本里的纸张非常脆,稍微翻动就能听到明显的声音。就算真的有什么可以悄无声息地出现,以当时房子里的寂静状态,笔记本被翻开的声音他总可以听见的。

要么对方换信的时候可以屏蔽声音,要么就是有其他的什么原因。晏憬拿起这两封被更换的信。

“哈克贝利·凯德拉。”晏憬读了一遍信封上的名字。

这是一个全新的名字,晏憬并没有在笔记本里见到过哈克贝利这个名字,如果见过他一定会印象深刻。毕竟马克吐温的《哈克贝利·芬恩历险记》实在太有名。但是,凯德拉这个姓氏晏憬却并不陌生。在被替换掉的两封信里提到过和写信人诺尼亚一起来村子里调查的那对夫妻就是这个姓氏。第一封信里凯德拉夫人提出了猜测,第二封信里凯德拉夫人的娘家提供了一条重要线索。跟凯德拉夫人比起来,凯德拉先生就显得完全没有存在感了。

就像罗宾伍德医生这边一样,医生的助理也存在感很少。晏憬至今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晏憬翻到信的背面,两封信上都有火漆,看上去就比寄给罗宾伍德医生的信正式不少。拨开火漆,晏憬拿出了信封里的信。

跟信封上的字迹一样,信里的字迹也写得很清楚。不过比起给医生的信中私人化的语气,这两封信里的内容并没有多少自己的观点,只是客观地陈述事实。类容相较于私人信件更倾向于报告。

信件末尾的署名是约翰·勃朗宁。这个名字晏憬觉得自己好像也在哪里见到过。他翻了翻笔记本,在比较靠前的地方找到了这个名字。

那是在戴维斯夫妇结婚的时候,约翰·勃朗宁作为戴维斯夫人的友人参加了婚礼。看记录这个人还在村子里停留了不短的时间。在后面连续好几次教堂的使用记录里都有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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