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拾肆·局中（2 / 2）

“可我要怎么做？就凭这些莫须有的证据？”轩辕昊然随手摔了木盒，“我当年知道的时候，根本不相信，哪怕是我曾想过……”

“不是你要做什么，而是你做不做。”楚珝儿握紧衣物，语气中有些忐忑，“听说你与纪前辈已经相认，可在你心中，是否真的接受，他是你生身之人这件事呢？”

“男人产子，的确是荒谬。”轩辕昊然愣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心里话。

“你看，你终究是不相信。你喊了纪前辈这么多年父后，叫声爹不过就是换了个称呼罢了。”楚珝儿叹了口气，“我虽学医，却不知道孕子丹为何可以让男子怀孕，但是我见过小爹爹怀念婴的时候的样子！那个时候我还很小，不知道什么是怀孕生子，可小爹爹生产的那一天，我永远也忘不了……”

楚珝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哽咽着说道：“小爹爹整整疼了两日才破水，那个时候我害怕极了，我怕小爹爹熬不住……念婴是黎叔叔刨开小爹爹的肚子取出来的！那个时候小爹爹离不开我，我亲眼！亲眼看着……”

轩辕昊然替楚珝儿擦了泪水，问道：“男人……真能生该子……”

“能！”楚珝儿十分坚定，“昊然，你心里明明是愿意的，为什么不相信呢？”

“珝儿，你知道吗？我从小就很羡慕那个，一出生就死了的嫡皇子，因为他们都说他是父后生的孩子。”轩辕昊然抱住楚珝儿，“我第一次见父后时，他打了父皇，还说要杀了我，后来对我也十分冷淡直到我五岁……”

“我一直想着，如果我不是德淑妃的孩子，而是父后的，该多好……后来，我册封太子，父皇告诉我我才是父后的孩子！是他唯一的儿子！我很害怕，虽然我也偷偷调查过，可是当听到真相，却怕了……”

“昊然，你在怕什么？是怕这件事从头到尾是个局？”

轩辕昊然没有否认。

“我承认，纪前辈手段高明，算尽天下。我昆仑一位老前辈曾说过，纪家有此子，乃天下之幸，但确是天下人的不幸。天下因他而安稳，可天下人却被他算计于股掌之间……可纪前辈，永远也不会算计自己的孩子……”

“父后……的确大才。”

“昊然，有些事情如果想做，就别迟疑……”楚珝儿握了握轩辕昊然的手，“我与你说一件事，我曾经无意间翻阅过我爹的一本手记，得知，纪前辈他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孕子丹霸道的药性，他现在，只怕是靠着强大的真气，硬撑着……”

“我……我去看他……”轩辕昊然猛地站起来，便要向外冲。

“昊然，你要这样子去天牢？”楚珝儿喊到。

“对对对，我都忘了……”

看着轩辕昊然傻乎乎的样子，楚珝儿轻声笑了笑，送走了轩辕昊然，楚珝儿摸出一块令牌偷偷出了宫。

帝王真不是什么好的，这才登基两年，就这般疑神疑鬼。楚珝儿握着令牌，飞快前行。

这一局棋，谁人不身处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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