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光(2 / 2)
最终还是遗失了自己的归所。】
“哥,”这个音节裹挟着苦涩,颤抖出费渡经年的神往,“自你从研究所救出我那一刻起,我就认定你是我的Alpha。除了你,我不会在身上留下其他人的标记。”
悲戚难掩渴望——这不是骆闻舟所熟悉得费渡的Omega信息素。
——从年幼开始的药物试验,将化学试剂的酸涩和无情烙印在费渡体内;在学着长大的过程中,急于伪装成稳重却又暴露稚嫩的木香则常伴其左右。
再对上那双眼睛,是否还能如当年般义无反顾?
费渡没有抬起手擦拭眼泪,而是将它伸向骆闻舟扣在裤缝的五指。
抛弃你的执拗,放过你的胆怯。
【倘若人生尚有存在的意义,请你告诉我——
我们饮尽了痛苦和悲伤,又该去相信什么才好?】
你予我终生纯真,我赋你暖阳如初。
骆闻舟忘记了含情脉脉,弄丢了如情似水,就着费渡咸涩的泪水,肆意吮吸着他口腔中混杂了Omega信息素般甜腻缠绵的津液。
那些自以为是的信念,被十指交缠勾起的回忆吞噬。
多年前,不知天高地厚的Alpha,对危在旦夕的Omega妄自许下一生的承诺——直到死亡多次逼近,他才意识到命不由己的无奈。
他们曾经缠绵,曾经贪享点到为止的欢愉。
但是,曾经的哪次都不像今天——没有了束缚,没有节制,只是尽情地探索着彼此的身体,连信息素都交融在一起,分不清是谁更忘情。
如果这便是末世,还有谁能独活?
你给我的印记不是限制了自由的锁链。
是天塌地陷,你还有我的誓言。
骆闻舟试图寻回柔情,至少不让第一次的完全标记太过粗暴。
可当他衔住费渡的后颈——他的手曾经反复流连于此,像抚摸自家猫咪一般,在欢爱中平平抚费渡的慌张——却从未鼓足勇气注入暂时的标记。
疯了,那便疯透底吧!
骆闻舟不忍费渡躺在算不上舒适的病床上,却又在他无力张开的双腿和孱弱的呻吟中笃定,乘骑这种高难度动作不适合软骨头的费妖精。
你骋驰的不是欲望的嚣张。
“哥…闻舟,给我吧。”
是我最后还能相信的希望。
Fi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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