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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连公厨里都在传,刘后传了娘家侄女入宫,刘相约摸是要做国丈了。

薛醍齐想了一路,头疼肚子也疼。

算着日子,月事该来了。

她忍着不适回了枢密院,已经是午休用饭的时辰,刚喝了一口水,那专门收拾官舍的小黄门就来了。

小黄门问她送的食盒是搬进来还是搬去官舍,因为实在太多了,还是先来征求她的意见比较好。

薛醍齐随他去看了一眼,竟比往常多了一倍。

老天,她们把她当猪了吗?一个人哪里吃得过来。

这都送几天了,还有完没完了。

薛醍齐捂着发虚汗的额头,哀愁地望天,“拿去分了罢。”

甭管谁送的,分给下头的官吏,齁死一群人总比齁死她一个人的好。

小黄门为难道:“那不行啊,宜安公主送的那些不好传到外男手里。”

“公主?”

不知不觉的她到底经历什么?薛醍齐愣是没想通这其中的关联。

为什么要送她吃的?

送她吃的还都是小宫女。

怎么其中还有公主的事?

她拍着脑门,一脸懵地转身就走,又回头对小黄门吩咐,“公主送的,你拿过来。”

薛醍齐才进枢密院的时候,东西二厨的饭让她有种回到西疆大漠吃沙的错觉,没想到这么快就打了自己的脸。

谁说公家的饭菜不好吃的,太香了。

不止是她,最近整个枢密院在公厨吃饭都特别香。

薛醍齐一说要送小吃点心,都一溜烟跑没影了。

她又不可能自己吃,只好祸害第一天来院里上值的叶孤烟。

雷打不动来蹭饭的韦舒征以为走错了地方,又去把门口的牌匾看了看。

进来把食案拍得震天响,“怎么的,枢密院闹饥荒了?”

薛醍齐正耐心地剔着一条蒸鱼的刺,闻言哂了哂,“是殿中省的公厨不好吃了,要到这来找揍。”

韦舒征打开食盒,捡了块糕点叼着,去厨上端了碗米粥坐下,才看见一旁的叶孤烟。

“这不是叶统领?怎么也到这来吃饭了?”

亏他记忆不错,隔了这么久还能把人认出来。叶孤烟冷冷地哼了一声,依旧埋头吃饭,不作理会。

“他是殿前都指挥使司的副指挥使,不在这里在哪里,麻烦你对我枢密院的人说话客气点。”

薛醍齐把鱼骨完整地剔出来,切成两半的鱼肉合二为一,看不出半点破损。

韦舒征喉咙滚了滚,狠狠咬了一口点心,噎得发慌。

旁边的叶孤烟已经吃完,看他眼角挂着青,奇怪道:“韦奉御这是让谁给打了?”

韦舒征立刻埋下头,冲薛醍齐使眼色,求她保密。

薛醍齐偏装没看见,“被他爹揍的。”

他爹以为他不学好,学人中饱私囊,挪用拨给殿中省的款项去八仙居吃喝,结结实实打了一顿。

叶孤烟不厚道地笑了,想到狼头山下他单骑杀进杀出,快如闪电,如今却只做了尚药局的奉御,颇觉可惜。

他道:“韦奉御单骑杀出叛军大营,毫发无损,有这能耐怎么不去沙场带兵?”

武将再不受重用也好过医官不是。

韦舒征嘴角略抽,“小爷只干架,不砍冬瓜。”

杀敌是要死人的,他才不去送人头。

午食过后,还有一点闲暇可以安排,争锋相对的两个人各回各院。

薛醍齐肚子不适,便打算回官舍歇息片刻。

她提着食盒出了枢密院,午间的阳光正烈,行在底下,灼得人头晕眼花。

身上的不适加诸在一块,意识不免恍惚,走了一段路,头上不断发汗,脚步也渐渐虚浮,十分吃力。

薛醍齐觉得胸闷气短,躲进了附近庑廊,在荫凉下坐着,缓了片刻,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浑身瘫软,使不出力。

她闭目靠在廊柱上,就这样睡过去。

也不知睡了有多久,她总觉得过了很久,该去上值了,却怎么都睁不开眼睛。

迷迷糊糊,不知是不是梦,有人在摇晃她的肩膀,着急地唤她,“薛醍齐,你欠老子的都没还,可别给老子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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