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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着,他攥过扶在肩上的手,将人带到眼前压在石墩上,撞的薛缇齐一声闷哼。
他以腿制着人,不由分说就吻了上去,攫着粉嫩的唇瓣狠狠地咬,掐在腰后的手绷得青筋凸起,却还是不肯太用力。
动作停顿的时候,四目相对,彼此的喘息滚烫惊人。再触碰已微微泛肿的嘴唇,深情柔情皆在眼里,一览无余了。
是报复,也是意动。这个男人其实很幼稚。但也可爱。
薛缇齐抚上他的脖颈,触手滑腻,应是痊愈了。
她睫毛弯翘,在他唇上一咬,趁隙撬开,滑进去搅住软舌,手上也用力,把人轻松反压在石墩上。
姒郸尹眼睛都瞪圆了,好几次挣扎都被她化解。
香袖拂拂,发中瑶钗也随风而动,在灯火远去的夏夜里,划出一圈圈涟漪,把人的铁石心都化成一副柔软心肠。
薛缇齐放开手,恬然自得地理好凌乱的衣衫,姒郸尹身上却已软得两腿打颤,只能靠着石栏大口喘气。
“还不错。”
薛缇齐沉浸在方才的滋味中,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
“你知不知耻。”又被她反压一回,姒郸尹男子气概一而再再而三地受到侮辱,脸颊胀得绯红。
他有些恼羞成怒道:“自西疆遇你,我此生幽辱皆拜你所赐。”
那段记忆朦朦胧胧的,已经有一个大致轮廓。薛醍齐抿了下唇,想起她约他到此的目的,正是为了当面把疑问都解开。
“大王一直针锋相对,是不打算放过我了是不是?”
闻言,姒郸尹苦涩地一笑,“我放过你,那你欠我的,要打算怎么还。薛缇齐,人在做天在看,做人不能太可恶。”
薛缇齐握着割伤的手,轻声道:“我可以为自己辩驳。”
姒郸尹定定地看着她,深闭了下眼睛,“好,我信你一回。只要你说,我就信。”
“我不记得了,是真的不记得。”
姒郸尹怔住,“你是说……”
她点头,“大致就是那时候的事吧。我救姨父脱阵,第一次领教到了西夏第一锤的威力。”
“伤到哪了?”不等她再完,姒郸尹径直打断了。
“在这里。”
薛缇齐背向他站立,拔去发簪,解开缨绳,放下如瀑青丝,拨向胸前两侧。
露出的青白头皮上,一条伤痕自左向后颈蜿蜒,丑陋如蚯蚓。姒郸尹不必细看,鼻子里眼睛里酸胀得难受。
他触摸的指尖一痛,眼泪已含在里面,转向一旁,酸风还是刺鼻,怎么忍都是徒劳。
“大王?”
薛缇齐也不知他究竟看了没有,刚要转过头来,一侧脸颊就被他手掌轻轻按住,无法动弹。
“就这样……站着。薛缇齐。”
“嗯。”
姒郸尹埋着头,没有说话。
站了有一会儿,他紧紧攥住她的手腕,沿着上京河沿岸一路疾走。
上京没有他们的记忆。
对着滔滔上京河,他想哭又想笑。
除了皇祖母吴太后,她是他唯一信任的人。他以为她也离他而去了,那几年一个人治病疗伤,在爱和恨中煎熬,过的都是什么挣扎日子。
她呢,经历的又是什么生死。
“大王。”
“我是苏羊,苏羊。”
谁要当什么狗屁大王。
眼泪滚出来,他眼睛里掺进血丝,表情痛苦到扭曲狰狞,一把掐了她的肩大力揉进怀里,“薛缇齐,我是你的羊儿,愿意陪你干翻西夏夷,收复三州的苏羊。你给我记起来,记起来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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