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绵子嗣(2 / 2)
此时,郁棠的目光在楚宗卿的腰肢与双手上一扫而过,以她多年习武的经验,几乎可以断定,这厮会武功。他虽是穿着时下世族爱穿的锦袍,但看得出来腰肢挺拔有力,拿着折扇的手修长坚韧,搞不好还是个高手。
不过,这张白玉郎君般的俊朗当真太具有迷惑性了,就算是郁棠这样不认脸的人,也是稍稍一怔。
在感觉到对方的视线时,郁棠不动声色转移目光,柔声请安,“给老祖宗请安,这几日郁棠让老祖宗担心了,是郁棠之过。”
楚老夫人瞧着郁棠娇弱似水的小模样,不由得又想起了已故的闺中密友,老人家一阵心疼,拉着郁棠到身侧,揉着她的小手,慈爱道:“好孩子,你无事就好,是我老婆子没有照料好你,今个儿又害你受委屈了,不过你放心,你卿哥已经替你解释过了,府上再也无人敢嚼舌根子。”
是楚宗卿澄清了流言蜚语?
郁棠想不通了.....
这厮是什么意思?
郁棠年纪不大,涉世不算深,却比寻常的闺中小姐城府的多,她是典型的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此前查到了有关长信侯府的蛛丝马迹,她怀疑郁家此番遭难,与长信侯府脱不了干系,所以这阵子会想办法留在侯府追查线索。
但对于楚老夫人,郁棠是当真敬重的,“老祖宗,您待郁棠真好,将来不管郁棠身在何地,都不会忘记老祖宗您的。”
楚老夫人一听这话,心里登时一紧,说“郁丫头这是什么话,你与宗卿是未婚夫妻,将来就是我楚家的人,还能身处何地?自然是在楚家了。”
郁棠欲言而止,做为难之态,娇柔的模样如玉簪半开,虽是不施粉黛,却是端的一派姣姣之姿,任谁看上去,也觉得她是有难言之隐。
实则,她在揣测楚宗卿的心思,长信侯府这些年是长房的楚大爷坐镇,她原以为真正要对付的人是长房,此刻才知,楚宗卿也不是省油的灯。
是她此前太大意了!
楚宗卿这只花蝴蝶也是带毒的!
而这厢,楚宗卿的目光落在了郁棠微抿的唇上,她的小动作柔态百出,又生了这样一幅娇艳欲滴的面容,很难让人对她起疑。所以.....她此番来盛京的真正目的......应该是为了郁家!
她根本不是来求庇佑的,更不是来嫁他的!
就在一瞬间,郁棠与楚宗卿的视线在空气中相撞,交缠,仅此几个呼吸的时间,却是两相思量,各怀“鬼胎”。
楚宗卿勾唇悠然一笑,那张即将弱冠的白玉脸上,隐现出久经世事的城府。
郁棠心领神会,她娇羞一笑,就当做没有看出楚宗卿的本性。
楚老夫人瞧着这对金童玉女,还以为他二人这是在眉目传情。
老人家是过来人,也不是一个迂腐之人,笑道:“郁丫头,老四之前惯是风流,你可别往心里去。”
郁棠心里嘀咕:楚宗卿是否风流与我有甚干系?
她面上莞尔,应了一声:“老祖宗,卿哥为人正直,黜邪崇正,郁棠岂会多想。”
楚老夫人诧异了,她从不知孙儿是个正直的人,郁丫头对老四的误解太深.....
这厢,楚宗卿见美人如此夸赞他,也不知起了什么心思,他说:“明日齐国公府办雅集,不如棠妹妹也一道过去吧。”
郁棠心思一动,她正好要去齐国公府打探事情,没想到楚宗卿这就给了她一个绝好的机会。
是有意为之?还是无心插柳?
郁棠脸色温婉,任谁瞧着也是个纯澈无害的小姑娘,她说:“也好,我听卿哥的。”
一声“卿哥”仿佛长了尾巴,在楚宗卿心尖上荡过,惹的他一阵悸动。
楚宗卿身子一僵:“......”旷的太久之故?以至于他已多次肖想一个女纨绔?而且近乎难以抑制的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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