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 / 2)
她家离医院很近,不过十分钟车程就到。当初岑沂南说要给她挑房子的时候问她有什么要求,她想也没想,就说挑个离医院近一点吧。
其实她哪里需要提什么要求,岑沂南那个家伙眼光毒辣,他能看中的无疑是最好的。
御芳庭是安阳市有名的高档小区,抛开价格贵得不要脸来说,道路交通方便,绿化环境优美,配套设施完整等全是让人相当满意的。
睡前,宋西汐特意点了舒神安宁、有助睡眠的香薰。今晚与江时临的相遇让她心神不宁,在开车回来的路上,她差点追尾前面的商务车,幸好反应灵敏才没造成事故。
可惜香薰失效,她整夜辗转难眠,眼睁睁地看着天花板到天明。
这样的彻夜失眠曾经一度成为了习惯,还记得刚与他分开的那几年里,她整宿整宿未能入眠,他说过的那两句话成了魔咒:
“宋西汐,如果可以的话,我情愿从来都不认识你。”
“宋西汐,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每次想起这两句话,她心痛到窒息,一直睁着眼到天亮。
后来,岑沂南带她去看了不少心理医生,这失眠症才慢慢治好。
再次遇见江时临,难道又要重蹈覆辙了吗?
翌日早晨不到七点,宋西汐已经回到了医院。
周柳柳惊讶问道:“宋医生,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上班了?”
她们这些人每天几乎都是掐点,哦不,应该是掐秒回到工作岗位上开始新的一天工作的,要不是强烈的生存欲驱使,她们恨不得天天与被子谈缠绵悱恻的恋爱。
可宋西汐却是个例外,她似乎除了工作还是工作,基本没自己的生活。
“嗯,起来早了。”宋西汐扫了一眼护士站,可没看见江时临,心里不免有些失落。
回诊室后,宋西汐想也没想便换上白大褂,抱起病历去查病房,每间病房巡查了一遍后,还是没见江时临的身影。最后发现守在方佩文病床前的是一个笑得见眉不见眼的年轻小伙子。
方佩文生了一个大胖小子。
他,大概走了吧。
宋西汐心中满满都是失落感,说不定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
正想回自己的诊室,却听见一道刻薄的嘲讽,“兢兢业业,我呸,也不知道要装给谁看。”
宋西汐冷眼睨着狗嘴吐不出象牙的邓楚芸,“你是在说我吗?”
“对,就是说你。”邓楚芸双手环胸,一副泼妇骂街的姿势,“装什么清高,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么装不就是想评上副主任医师吗?就凭你那点资历也不嫌害臊。”
宋西汐反唇相讥,“我工作时间虽短,但也总比某些靠走后门的人强,工作了五六年,却连台基本的手术都做不好。我要是你的话,就用这挤兑人的时间用来琢磨如何提高自己的医术,免得天天被病人投诉。”
“还有,麻烦你给我记住了,你不是我的上司,别有事没事跟我瞎逼逼。”
“你……”邓楚芸气得脸都快要绿了,可偏偏这又是不争的事实。
她的确是整个科室被投诉最多的人。
“你什么你。”宋西汐语气愈发冷漠,“我今天心情不好,你别撞枪上,否则我让你下不了台来。”
言毕,宋西汐看也不看邓楚芸一眼,拧身就走。
邓楚芸把手里的病人资料狠狠地摔到地上,眼底寒光一片,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宋西汐,竟敢在我的头上作威作福,你给我等着瞧!”
周柳柳看着咬牙切齿的邓楚芸,默默转过身忙活工作。
同身为主治医师的邓楚芸和宋西汐不和是整个科室都知道的事情。准确来说,是邓楚芸仗着自己资历年长,见人家年轻漂亮,而且医术精湛,鸡蛋里挑骨头非要处处与宋西汐作对。
邓楚芸为人刻薄,仗着院长是她爸,平时就跟螃蟹似的横行霸道,在她手里吃了亏的人,也只有敢怒不敢言的份,打断牙齿往肚子里咽之余还得狗腿讨好她。但宋西汐不是善茬,从她进院那天起就没有想过要巴结邓楚芸,面对她的各种找碴,更是毫不留情手撕,很是让邓楚芸没面子。
周柳柳根本不想掺和邓楚芸和宋西汐的“斗争”,她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护士而已,但是邓楚芸却不肯放过她这个默默看了一出好戏的人,走到她的工作桌边,屈手指重重敲了几下她的桌面。
周柳柳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抬头笑问,“邓医生,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听说,你平时跟宋西汐走得挺近的。”
“咱们同在一个科室做事,工作上的接触不可避免。”
“别怪我没提醒你,最好离她远一点。”邓楚芸放慢了语速,带着警告的意味,“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你还没有正式转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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