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中 异木珠巧破天梯障 美阿姮泪述地球难(2 / 2)
阿姮再次点点头,缓言道:“将军勿用担心,阿姮未有责怪之意。只是近年国敝民穷,用度品级不若当年罢了。将军,一切还得从我儿时说起。”
面对阿姮仪态万方、不徐不急,汪芒维玺按捺着如焚的焦急,轻声道:“愿闻其详,姑娘。”
阿姮道:“听父亲说,彼时华夏九洲战事频繁,虽颛顼大帝英伟神武,一统华夏九洲百族,然仍有宵小之徒觊觎我华夏煊赫,百般滋扰。尤有一外星蛮夷名曰共工的,有呼风唤雨之神力,擅用水为兵。某日,其以水墙围困空桑。那水墙高数丈余,厚数米,庞然立于城外,但见水墙里水花奔腾,莽莽如蛟,杀气腾腾,咄咄逼人,辅以大风骤雨,黑天暗地地,胆小的百姓早已吓哭一片,兵甲持弓握剑上得城墙,弓剑射入水墙,如泥牛入海,奈何不了丁点。而那共工匪众,躲于水墙之外侧,饮酒嬉乐,洋洋自得。幸得颛顼大帝遣雷公电母于水墙之外凿其根基,令水墙向外倾泄,冲垮共工匪众,死伤殆尽,方解空桑之危。然那事端之后,山河脆弱易崩,断林荒荆层出不穷,森林次第枯亡,高山下沉,平原隆丘,湖泊干涸,荒野变形……虽颛顼大帝调用玛瑙补天修地,然外象好补,内质却损,起初,农作物连年歉收,家畜野兽死亡无数。后来,灾难波及人类,异象丛生,健硕之人或卧病不起,或疯癫残疾,更有甚者命赴黄泉……”
汪芒维玺心下悲愤,目中含泪,“砰”地一拳打在案几上,哑然道:“想必天梯因此断裂。社稷蒙难,我等却在此偷生,情何以堪!”
阿姮慢言安慰道:“将军勿用自责。小女子虽不才,将军方才那番话却听得分明,天梯故障割裂将军与华夏交通,乃不得已之事。”
氛围凝重中,只听得一声清脆的童音道:“阿姮姐姐,后来呢?你们后来都死了吗?”
原来是性急的凤凰。她原本斯斯文文地盘脚而坐,此时,尽管双腿还盘在一起,屁股却已踮得老高了。她好奇而紧张地推测:“依姐姐所言,如此往复,华夏之人岂不是要死光光?”
汪承云轻声斥道:“凤凰,别乱讲。”
凤凰扭过头,不服气道:“汪承云,你脸都吓白了,心里分明跟我想的一样,为何遮遮掩掩地想问又不敢问?”
“可但是……”汪承云急道。
“可是就是可是,但是就是但是,什么是可但是!”凤凰不客气地抢白。
汪承云小脸微微一红,他转向阿姮,拱手行礼道:“阿姮姐姐,我猜后来颛顼大帝控制住这灾难了吧?”
“对!”一道微光笼上阿姮美丽的脸庞。她双手合十,向天空送去一揖,道:“雄才大略的颛顼帝赐万民以粉末吞之,活万民于水深火热之中,不啻华夏九洲恩重之父。”
听到这里,汪芒维玺紧蹙的眉头方稍稍舒缓,它们旋即又快速紧蹙起来,像一双浓黑的蚕宝宝相向而卧。他道:“阿姮姑娘,颛顼大帝他……”
阿姮黯然失色道:“颛顼大帝忧心过度,殚精竭虑,仙逝于他热爱的九洲大地之上。”
尽管是早知道的结果,汪芒维玺仍颓然跌坐,面色蜡黄。他半晌无言。
只听得凤凰又脆生生地问:“阿姮姐姐,以姐姐之年岁稚嫩,详知若此,敢问姐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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