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1 / 2)
白天上课的时候听两耳朵,没事就画几笔,画累了就调戏调戏身边的廉霄,秦远牧觉得自己过得像是神仙日子。不经意间时间都流走了,转眼短袖就再次席卷了校园。
今年的五一假期要调休,算是坑惨了学生们,不但没办法放假,而且连本来的周末都没有了。还没有正式跨入高三的学生们怨声载道,不过秦远牧对此没什么意见,反正他在学校也没什么压力,哪怕一辈子不放假也无所谓。
廉霄每天都在掐着指头算自己的生日,某天突然对秦远牧说:“从今天到我生日没有一天能休息!你出不了校门怎么给我准备礼物啊,总不能去礼品店随便买个什么糊弄我吧?”
秦远牧的脸上不见任何焦急的神情,一边画画一边慢条斯理地说:“你送我的礼物不就是随便糊弄的嘛……别急,我肯定给你准备一份大礼,到时候可别哭啊。”
王雅在这种时候耳朵格外的尖,马上凑过来说:“哭?是感动哭还是□□.哭啊?”
秦远牧没理她,叹了口气对廉霄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跟我哥说话了吧?”廉霄痛定思痛地点点头。
其实廉霄并不是贪图秦远牧送他什么好东西,只是单纯的好奇。他跟秦远牧基本上算是形影不离了,压根也没见他买什么东西,所以廉霄好几次都忍不住问了秦远牧,可惜秦远牧总是神神秘秘地笑而不语。
直到廉霄生日的当天,秦远牧依旧是跟个没事人一样,要不是自己天天在秦远牧的耳朵边叨叨过生日的事,廉霄都怀疑秦远牧把这事给忘了。
“秦远牧,你给我准备的什么啊?”廉霄有点坐不住了。
秦远牧笑眯眯地看着窗外的大太阳,是答非所问地来了一句:“今天温度还挺高的,挺适合那么做。”
廉霄弱弱问道:“适合哪个啊?”
“你别天天催着我要礼物了,”秦远牧道,“你过生日连顿饭都不请的吗?”
廉霄小声嘀咕:“你当时不也没请吗……”
秦远牧斜眼看他:“我请你,你吃吗?”
“请什么?”廉霄这个老实孩子果然跟着问了下去。秦远牧笑而不语,很猥琐地张开腿,指了指自己的腿间。
“……分手吧,我累了。”廉霄郁闷地趴在了自己桌子上,秦远牧耍起流氓来简直是轻车熟路,可他偏偏也不能说什么,毕竟……人家秦远牧可是主动给他服务了,虽说名义上是付餐费,但人家如果非让他还回来,他也没办法拒绝。
虽然廉霄的语气很明显是在开玩笑,但秦远牧的脸还是一下子拉的老长:“廉霄,你要是再开这种玩笑,后果自负。”
看着秦远牧阴沉下去的脸,廉霄赶紧畏惧地点点头,然后伸出胳膊给秦远牧顺毛。廉霄心里疯狂腹诽,简直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秦远牧天天嘴里胡说八道,他连开个小玩笑都不行啊?
秦远牧的脸绷了好一会儿,语气才稍稍缓和了一些:“对不起啊廉霄,我刚刚有点激动了,不该在你的生日凶你……但是你也要认识到自己的错误,那种玩笑是绝对不能开的。”
廉霄笑了一下:“好,我的错行了吧?我以后不说这话了,我一辈子陪着我家小牧牧,永远不分开。”
秦远牧终于笑了出来,胡乱摸了摸廉霄的头发。
也幸好他们坐的是最后一排,不然天天这么旁若无人的,哪怕同学们再怎么一心只读圣贤书,他们也公开出柜了……
王雅得知今天是廉霄生日后,非要晚饭一起凑个热闹,廉霄赶紧找了个借口说想过二人世界打发了她。廉霄这么做是怕秦远牧生气,他现在多少知道一些秦远牧的性格了,占有欲挺强,要是今天的生日还有第三个人参加,秦远牧能把桌子掀了。秦远牧对廉霄上道的行为很满意,无视掉了王雅那被全世界抛弃了的小表情。
廉霄几乎一整天都在好奇,秦远牧到底打算送他什么呢?等到下午快下课的时候,秦远牧突然对他说:“今天夜自习陪我去画室。”
廉霄这才恍然大悟:“你把礼物放画室里了?”
没想到秦远牧并没给他一个肯定的回答,而是似是而非地笑了笑:“也可以这么说吧,你去了就知道了。”
于是吃完并不可口的晚餐后,二人踩着落日的余辉走进了艺术楼内。
画室里依旧充斥着颜料的味道,可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廉霄回想起他和秦远牧前阵子在这干的好事,总感觉这味道中似乎夹杂着什么特殊的气味,有些尴尬地四下打量着一切如故的环境:“你把礼物放哪了?”
秦远牧拉上了窗帘,又把大门反锁好:“马上给你准备。”
准备?廉霄想了想明白了:“你又要给我画画啊?”心想可不要这样,画室也算教室的一种,老在这里干一些猥琐的事情真的好吗?
秦远牧似乎是知道他在想什么,笑着说:“今天无论如何都给你画完,哪怕憋死我,也等画完再说。”
廉霄扁扁嘴:“好吧。”虽然画画什么的不算贵重礼物,不过也是秦远牧的心意,总比随便买个东西送他来的有诚意。心里还是有些失落,不过廉霄转念一想,这可是秦远牧第一次认认真真要给他画画啊,还是挺有纪念意义的。
想到这里,廉霄的脸上重新泛起了笑容,轻车熟路地坐上了台子。
秦远牧屈指弹了弹画板:“这可是你送我的画板,我一直舍不得用,为了画你我才专程带来学校的……你坐那里干什么,这么喜欢坐台?去躺沙发上。”
廉霄老老实实照做了,问道:“为什么是沙发上啊,怕我累吗?”秦远牧微微一笑,下一句话让廉霄全身都恶寒了起来。
“你看过泰坦尼克号吗?”
廉霄沉默了片刻,这么著名的电影他当然是看过的,不过秦远牧这么一问,让他想起来里边最香艳的桥段。廉霄紧张地扣着沙发上柔软的皮革:“不会是我想象的那样吧?”
秦远牧笑了一声,反问道:“你想的是什么?”
“……画裸.体……”廉霄犹豫了一下,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秦远牧已经开始准备调画架了:“我家小霄就是聪明。”
“……那啥,”廉霄红着脸站了起来,“我突然想到还有点事,就先走了啊……你慢慢忙。”
秦远牧跟没看到一样,轻声哼着歌继续削铅笔。廉霄小跑着来到门前,拨弄了半天也没打开。突然想起来,秦远牧光棍似乎把门反锁了,钥匙只有他才有。
闹了半天,锁门不仅能防止外边的人进来,还能让里边的人出不去。
廉霄转过头,欲哭无泪地看着秦远牧。秦远牧吹了吹笔尖的碎屑:“廉霄你赶紧脱衣服,我刚刚就说了,今晚无论如何都要画完。”
廉霄的脸红的要滴血,为什么秦远牧的流氓水平一日千里?轻声问道:“就不能穿着衣服画吗?光着画也太那个啥了吧……”
秦远牧眉眼带笑地看着他:“廉霄,你在你男朋友面前,害什么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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