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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奴隶合约(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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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就用,用过就扔,老板你还真是个薄情寡意的奸商。”

“彼此彼此,盛衡你也不是什么痴情种子。看来他们所说的,同一个对象你只睡一次,是假的。”

“是真的。只不过你是第一个让我想要第二次,第三次,更多次的人。”盛衡搂着他靠在门上,与昨晚初吻时一样,两人位于同一个位置上,心境却发生了极大地转变。又一个吻落在吴唯珍的唇上,依然没有深入的意思,唇贴着唇,两人就这样一起静默,呼吸由平稳至混乱,谁也没有先行动,谁都没有进一步。

听着彼此的心跳声逐渐加快节奏,吴唯珍闭着眼睛,睫毛还在轻微颤动,难以言明心中的情绪。事实上,他需要一个固定对象疏解,释放情绪。盛衡他不是自己最好的人选,却是眼下唯一的人选。

打断人们暧昧的总是电话。

接起秘书的电话,电话那头询问着盛衡续约与否的情况,电话这头盛衡还没有离开自己的唇瓣,他眯着深藏幽暗的眸子,像一只觅食的少年老虎。

吴唯珍就着这样的状态嗯了一声,安抚性地搂上盛衡的脖颈,在颈椎最上一节按摩着,抚弄他乱得不羁的银色的头发,额头相依相抵,唇分一寸。也任由他得寸进尺地环住自己的腰际,撩拨皮肉上的红色草莓。

吴唯珍用无比平静的语气交代秘书几件事之后,淡定自然地挂了电话。

“老板你怎么不去演戏?”

“呃?”

“你演技远比我要好啊。”

电话内容没有避开盛衡,他清晰分明地听清了两人谈论的内容。自己这个赶通告的演员,不比吴唯珍忙。

“我是学演技的。”吴唯珍终于还是推开了盛衡,整整衣领,穿好皮鞋。“你,演员,是我向往的。”

错愕之间,关门的声音带走了万千遐想。

他才意识到,吴唯珍是学演技的?那么,哪些是真实,哪些是演技?

“我”是他向往的,还是“我”演员的身份是他向往的?

而这句话,还有答应维持这样的关系,又是不是演技?

相熟的记者已经拟好了稿子,第二天的专访也很顺利。面对着镜头,盛衡望向不远处的吴唯珍。

他穿着裁剪得体的正装,解着扣子,没打领带,与工作人员说着话,脸上挂着全方位无死角的完美的微笑。整个人正式严肃又平和随意。在他思考犹豫时拢住下半脸,隐藏在指缝间偷偷咬唇,这些小动作逐渐放大,每一帧都印刻在盛衡的记忆里。

“是的,我决定续约,与一直关系紧密的J公司携手走向未来。”

“J公司新上任的社长是个好老板,我们相见恨晚,相信在我们的一同努力下,销售额会再创新高。”

“作品方面,今年依旧会听从公司给我的,最好的安排。”

记者也没有想要挖出爆点的提问,盛衡也擅长打太极式的回答,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并没有什么意思。

吴唯珍正在看着自己。观察到微皱着好看的眉,有些紧张的吴唯珍,盛衡想,这哥不会真害怕自己曝光音频吧?

盯着摄像机指示灯熄灭,礼貌性地与记者握手道别。一向有所接触的记者用只有两人才能听清的音量问道:“盛先生,之前不是说要跳槽吗?是什么让你续约?”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做演员吗?”他忽然说道。

“这……”记者独自搜索脑海中的资料,凌乱。用问题回答问题,真不愧是四次元。

盛衡快步奔向本是来监督采访,已经准备转身离去的吴唯珍。一副哥俩好的模样,自然熟练地搭上他的肩膀。

打发走了所有工作人员,吴唯珍和盛衡两个人在密闭的社长室里相互试探,若眼神可以作为武器,那么两人迸发出的力量足以斗得天昏地暗。

谁也不肯认输,盛衡用了自己对着镜子练了无数遍,能轻易迷惑颠倒众生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吴唯珍。吴唯珍却微不可查地狠咬舌尖,维持灵台清明。他蓦地微笑,眨眨眼睛,在盛衡恍惚间,化作天真无辜的白纸样少年,与虚无缥缈的幻像重合。

这种共鸣感触发神经内轻声嗡动的弦紧绷起来,旋即“啪”地一下被折断了。支离破碎的记忆画面再一次闪动,独一无二的干净的微笑,是他?

“你,是不是演过什么?”盛衡试探着小心翼翼地问。

“没有。”吴唯珍一挑眉,天知道他在主修管理时偷偷辅修表演,是多么想拥有自己的作品,可惜一直没能如愿。如果今年的目标达成,公司就完整地属于自己了,老了的人是时候离开舞台了,到时候自己就可以做想做的事了。“你怎么会这么问?”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盛衡尽力从尘封的回忆中翻找初心。

“这种对话很老套,而且我们没必要搭讪了吧。”吴唯珍用黑金色的钢笔敲了敲桌面上堆成小山的文件,“你要是只想说这些废话,就请出去了。”

“老板,你现在不是能和我这样说话的情况。”甩了甩模糊不清的思绪,就让它顺其自然好了,“你是靠我活着的金主啊。”

受制于人的感觉真不妙,吴唯珍还偏偏拿他没办法,明星都擅长耍无赖的吗?原是怒目而视,在盛衡这里看来却成了撒娇嗔怪。

“你又想怎样?”

“老板,你也知道的,我下周的行程是去海外拍画报,所以,今晚?”

“前天才……”吴唯珍话说一半就咽了下去,只因为盛衡盯着自己的眼睛,舌尖滋润色泽鲜明的下唇,随性洒脱地把领口的纽扣一颗颗解开,粉红色的未知之处若隐若现,明明没做什么,空间却急剧升温。

嗯,自己是金主,是老板,是上司。第一次是“交易”,受就受了。既然契合度还不错,双方都有爽到,那么再来的话也可以。第二次自己也可以不再被试吃,将这个散发魅力的妖精吃干抹净也不错吧。于是,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乡里跃跃欲试的吴唯珍,半推半就地答应了下来。

妄图攻回来的吴唯珍,没有像上次一样做好“充分准备”再过来。他坚信自己今晚怎样都会压回来。一回生二回熟,心态变得不同,轻松而又期待地按响了盛衡家的门铃。

不同于之前的瞬间开门,吴唯珍感觉自己在短短的几十秒里度过了一整个世纪。这不爽烦闷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不要像个小女孩一样啊,吴唯珍。

无比期待某件事时,恰逢等待,就会胡思乱想思绪纷繁。当吴唯珍到了七分不满三分沮丧的状态,认为盛衡这家伙睡过了一次就不重视第二次,再次按响门铃的时候,刹时门开了,整个人被拉入熟悉向往的温暖怀抱。

跟那个穿着浴袍一秒开门的盛衡相比,这个几十秒开门的盛衡穿着比较正式,有人说盛衡的日常就是画报真不是过誉。反倒是自己,由第一次来“谈正事”的一丝不苟的样子,变成了第二次主动送上门来的生活装扮。

赌气地撤离盛衡的臂弯,吴唯珍脱下外套,熟门熟路地径直向里走去。

“怎么了?”难道是不想主动来,不想可以拒绝啊,为什么跟自己赌气?盛衡不解。

吴唯珍由于对比两次的反差感,想到的事情越发复杂。“我还没洗,借你浴室用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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