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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预谋番外:兜里有糖的何小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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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午和晚上,叶以疏没有复习功课,带着何似在卧室玩到了大半夜。

离校太久容易惹人非议,叶以疏周末一早就要跟石医生回学校,今晚的陪伴是她赔给何似的。

不知道明天何似听到她要走的消息会是什么反应?

应该会很舍不得吧。

伴随着疑问,第二天悄然来临。

早饭过后,石医生来接叶以疏,在她还纠结于怎么和何似解释的时候,何似已经替她收拾好了笨重的书包。

一楼,叶家三人和石医生一动不动地望着何似,她正抱着比自己轻不了多少的书包从楼梯上一步一步往下挪。

因为太过出乎意料,或者说是感动,是心疼,竟然没一个人想到要去帮她,一直到何似走到叶以疏面前,将书包往脚边一扔,喘着粗气用袖子抹了把没有汗水的额头,几人才猛然惊醒。

后怕凶猛而至。

楼梯那么高,何似又看不到脚下的路,万一踩空或者滑到,后果不堪设想。

叶以疏心跳快得难受,蹲下去的时候几乎稳不住身体,要不是何似及时抱住她的脖子,她恐怕会当着所有人的面跌坐在地上。

“啊.......”从何似软软的音色里叶以疏听出了安慰,还有理解。

何似超出年纪的表现太难得,叶以疏心有纵然万般滋味,现在也说不出口,只能回抱住何似,将她紧紧按在怀里。

石医生摘下眼镜,揉揉眼睛,感慨,“就隔了一堵墙,我怎么有种生离死别的感觉?”

叶父望着两个人,无声地笑,“谁说不是,这小丫头明明没经历过生活,却好像早就把生活看透了,每做一件事都能让人当成一辈子来记。”

叶父随意地一句笑话,惊醒了一直没关注到这一点的叶以疏。

叶以疏一直觉得何似孩子气的外表下有远超于同龄人的成熟,她始终把这种感觉归咎于懂事和她父母良好的家教,现在看来,‘害怕’可能才是更好的解释。

何似害怕很多东西。

害怕失去,害怕一个人,害怕被丢下,害怕等的人一去不回。

所以,她懂怎么讨好人,懂怎么心疼人,还懂怎么让人心疼......

“阿似,你别这样。”叶以疏说,像是不愿意接受别人强加在她身上的责任一样,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委屈。

何似听不懂,旁边三个年逾不惑的人心明如镜。

叶以疏的委屈啊,不过只是源于心疼。

不忍心她们继续把小小的分别搞得这么伤感,叶母弯腰拍拍叶以疏的肩膀说道,“别这样,考完试就放假了,只是分开三天。”

叶以疏嗓子酸疼,动了动嘴,只能发出一个简单的音节,“嗯。”

叶以疏放开何似。

她脸上灿如夏花的笑容没有丝毫异样,叶以疏却看得心如针扎。

何似的那些行为越是不经意越能说明她心底深处的害怕有多深刻,如果有一天,它们变成本能,那何似还怎么过简单的生活?

“阿似,三天,再等姐姐三天,考完试姐姐马上回来找你。”叶以疏发誓似的承诺。

何似笑眯眯地点头。

“这次不许在门口等我。”

何似噘嘴,不想答应。

叶以疏摸摸她的脑袋,“你要在门里,我等着你帮我开门,接我回家。”

“......”何似一时没听懂。

思考了一会儿,纯粹的笑容自眉眼晕开。

“啊!”我在门里,接你回家啊。

————————

后面三天,叶以疏一边要顾及考试,一边对何似放心不下,时间过得异常缓慢。

好不容易听到‘考试时间结束’,叶以疏立刻交了试卷往出跑。

刚到楼梯口,吕廷昕叫住了叶以疏。

“有什么事?”叶以疏不耐地问。

吕廷昕靠着墙,两手随意插在裤兜里,“今晚聚餐,你不知道?”

“聚餐?”叶以疏敛眸,“什么聚餐?我不知道。”

吕廷昕不经意地嗤了一声,随即声音如常,“你还真是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这事儿是上周就定下来的,考试结束当天在1号餐厅聚餐。”

“能不能请假?”叶以疏问。

吕廷昕平静如常的态度走偏,言辞逐渐刻薄,“叶以疏,你是真不合群,还是不屑和我们这些人待在一起?不过就是吃顿饭,又不是让你跟我做朋友,你至于这么避如蛇蝎吗?”

吕廷昕的尖锐让叶以疏的着急冷却。

叶以疏沉下脸,声音冷淡,“我说过不要胡乱揣测别人的心思,你这种行为很讨厌。”

“可你现在的做法不得不让我这么猜测?你难道就没听到别人对你的议论?”

叶以疏喉头耸动,心里大概猜到了一点,“什么议论?”

吕廷昕没有添油加醋,照常把大家对叶以疏时常利用特权在周末出校的事情描述了一遍,随后说道,“就算有人知道你离校是石教授那边需要,不是出于自愿,可也免不了有人因为嫉妒扭曲事实。

你从一出现就太抢眼,凭着一个人的能力孤立了所有人,大家当面对你客气,不代表私下接受。

叶以疏,你必须学会和不喜欢的人相处,这是大学,形形色色的人聚集在一起形成的小社会,特立独行只会让你被越来越小的圈子圈死。

说句不好听的,万一哪天出事,你这种人不会得到任何人的帮助,大家巴不得一次性将你踩得翻不了身。

这就是属于成功者的骄傲和悲哀,你高高在上时,所有人对你容忍,你一旦跌入泥潭,所有人都会落井下石。”

吕廷昕不带感情的话让叶以疏准备了一肚子的反驳被咽了回去。

叶以疏直直站着,脑子很空,很茫然。

因为太过平顺,她从来就不需要和谁合作,更不需要谁的帮助。

吕廷昕说的这些事,她没有仔细考虑过。

凭着本能,叶以疏回应,“我没做什么让大家为难的事。”

“你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吕廷昕换了个姿势,脸上净是对现实的不屑,“你太喜欢独来独往了,独来独往的人没有琐碎的事情做屏障,最容易成为有心人默默关注的对象。大学里已经有了利益牵扯,在这里没人维护你,你做得再好也会有人因为各式各样的原因挑刺,何况你根本就没有为同学之间的关系做过什么,没有任何维系的东西谁会珍惜?你太天真了。”

“......”

“这个社会最不缺的就是看热闹的人。有人良心还在,只是在你落魄的时候作壁上观,有人天生犯贱,最喜欢在你落难的时候雪上加霜。叶以疏,别说什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成年人的世界只有优胜略汰,适者生存,为了得到想要的东西,人心可以狠过任何东西。”

在吕廷昕对现实赤|裸的剖析里,叶以疏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收紧,一向平静的表情出现了裂缝。

“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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