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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犯贱(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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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似浮于表象的笑容荡然无存,“理由。”

“我......”何书珊磕绊吞吐。

理由说出来,她不知道还有没有命离开这里。

“说。”何似声音轻缓,语气冰凉。

何书珊打了个寒颤,被挡在嘴里的话脱口而出,“差一点,只差一点她就会掐死我!我难道不该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报复她吗?!”

何似的脸色奇差无比。

过去,叶以疏即使心疼她,也只是在何书珊挑事儿时,默默在背后替她解决,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去找何书珊的麻烦。

能把叶以疏逼到控制不住脾气,何书珊一定碰到了她的雷区。

“你做了什么?”何似问。

何书珊避开何似阴冷的目光,小声回答,“我带她去看了你以前住的地方。”

话落,何似猛然掐着何书珊两腮,一字一顿,“何书珊,你找死!”

呵!

她住过的地方?!

她住的那是什么地方!

不见天日的小阁楼,冬冷夏热,蚊虫鼠蚁。

没有床榻,没有桌椅,没有光。

“何书珊,你是觉得我在你家过得很好,想给其他人炫耀你们一家没有忘恩负义吗?”何似沉闷压抑的声音比黑夜里的狂风暴雨还让何书珊胆战心惊,“那你怎么把戏做足?带她去看原本属于我,却被你硬生生霸占的那个最宽敞舒服,阳光最充足的房间!小阁楼?”

何似笑得讽刺。

阁楼里堆满了何似父母留下的杂物,仅有的一点落脚处甚至不够长大以后的她舒展身体睡觉。

他们说,叶家的那个叔叔明令他们不许动家里的旧物,他们除了照做,还是念旧。

何似一开始不懂,长大一点才开始明白,这哪里是念旧,分明就是拉不下面子丢了她和那些东西,又不想看见,才把她和它们一起丢到几乎没有存在感的阁楼。

多少次,何似半夜翻身碰到胡乱堆起来的东西,被倒塌的重物砸中,疼得彻夜难眠。

高三,为了多一点时间复习,何似坐在后院的路灯下看书。

冬天,实在冷得受不了,何似帮别人写作业挣钱,用零零碎碎的钱买来火柴和蜡烛在小阁楼里学习,一时犯困,她差点把自己烧死在里面。

这样的事,何似随便一回忆就能说出来一大堆。

可就像叶以疏知道的那样,何似在某些方面是个很懒的人,比如记恨过去。

辛苦是一回事,可这不能掩盖她在那个家里成功长大的事实。

有时候,何似甚至觉得自己能在重逢之后用那么短的时间喜欢上叶以疏,有过去那些年不公平待遇的一份功劳。

况且,人生那么短,她们错过了那么多年,何必把时间都放在对过去的不满上?

即使每天二十四个小时,何似依然觉得不够她用来爱叶以疏,又何必把那些事再说出来让她心疼。

没有何似亲口说那段过去,叶以疏只能凭借偶有的契机知道她在叔叔家过得不好,却不知道不好到什么程度。

何似一直以为叶以疏一辈子都不会发现这些事的......

“何书珊,除了给她看我住的地方,你还说了什么?”何似在笑,笑意不达眼底,“骗我一句,你今天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何书珊惊恐,“我,我没说什么,只把你的日记给她看了。”

日记?!

何似有五本日记,从4岁到18岁,可她带去叶以疏家里的时候只剩下三本。

她一直以为是卖旧书时不小心拿错了,难过了很久,没想到竟然是何书珊偷了。

偷得还是她最不愿意让第二个人看到的两本。

太压抑,就像生活看不到希望。

“她是怎么掐你的?”何似掐着何书珊两腮的手下移,落在她的脖子上。

掌心冷冰冰的温度让何书珊浑身战栗。

在何书珊惊恐的眼神下,何似猛然收紧手,看到她的脸色逐渐涨红后马上放开。

如此反复三四次,何书珊已经没了思考能力。

何似松开手,但没有移开,近距离欣赏何书珊生不如死的表情,“你怎么和刘钊勾搭在一起,怎么发现我们的事,怎么和刘钊说了我们的事?”

何书珊反抗不了,只能把知道的事情如数回答,“是刘钊先找上我的,我,他身上有成熟男人的魅力,还事业有成,和我身边的那些二世祖不一样,我抗拒不了。

你们的事......你大一拿了国家奖学金,奖学金到账的那天,你请叶以疏吃饭,回去的时候,我看到你们在车里那个。

我当时只是惊讶,事后想起叶以疏为了你处处针对我,还差点掐死我,我一时情急就写了告密信寄到学校,谁知道那封信落在了吕廷昕手里,她威胁我,说只要我说出半个字,哪怕是赌上她的前途和性命都会让我不得好死。

我不敢说,就把你们的事藏在了心里。”

“既然都藏起来了,为什么又要告诉刘钊?”

“他,他说他想娶我,可是心里始终过不去爱人突然被人害死的坎儿,我,何似,我是真的爱他!”

何似甩开何书珊,站起来,态度冷若冰霜,“所以你就为了一个心里惦记着前任的男人,把我们的死活作为交换条件了?”

何书珊大惊失色地坐起来,抓着何似的裤子解释,“何似,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何似摘了口罩,嘴唇紧抿,没有温度的眼神让何书珊惶恐不安。

“刘钊现在有什么计划?”何似问。

何书珊连连摇头,“我不知道,他的事从来不让我过问。”

何似相信,就何书珊这智商,谁跟她多说谁倒霉。

何似,“我不在的这几年,除了刘钊压着她,你有没有对她做过什么?”

“我没有!”何书珊立刻否认,“我只是不想让你们好过,既然你们都分手了,还闹得自杀,我的目的就已经加倍达到了,不可能再找她麻烦。”

“那机场那天是怎么回事?”

“机场......刘钊又一次拒绝和我结婚,我太难过才找她撒气的。”

“难过?”何似仿佛听到了天下奇闻,“你知道难过是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何书珊反驳,“我跟了他这么多年,光打胎就打了三次,这还不算爱?如果不爱,她为什么一直让我在她身边?”

“因为你蠢。”何似的话不留情面,“你真以为刘钊是因为爱你才和你在一起?别做梦了,就他那种心思深沉的男人,怎么可能看上你这种三十多岁还在啃老的货色?他对你哪怕只有一分一毫的喜欢都不会让你为他打这么多次胎。”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不在其中的人往往才能一语惊醒梦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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