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第一】太过优柔，太过慈悲（2 / 2）

为什么，他在最初感到难过，为什么他还会想不顾一切地靠近彦宁楠？

“观世镜，三更法师谈其为神镜......原归属于我。”彦宁楠沉思少顷，抬手唤出因果线。

银线触碰到水面，浮动出细碎的微光，霎时间，溪水接连升腾，静止于当空，似是凝固在半途的雨滴，彦宁楠试探地令因果线团拢，那些雨滴也随即往正中汇聚，作镜面状，少时，一整条溪流脱地而起，凝聚成一面锃亮银镜。

“原来如此......”彦宁楠取出佛串，粒粒浑圆的珠子搁着他的掌心发烫，渊北察觉到他神色有异，担忧地问道：“师尊，我们真的要这样做吗？”

彦宁楠闭眼，灵力乍起，佛珠碎。

......

天界，东君神殿。

“——东君，朕的好弟弟，怎么又在盯着你那面镜子发呆？”天帝金袍曳地，迈步凑近，和一银发青袍仙人共同观镜。

“下界异动已久，陛下且看这团黑雾，至今已作乱无数，非为寻常之物。”

“啊，那可不是混沌嘛？自天地初始之时便存于人界的魔物，作的都是小恶而已，它若要为大恶，也与我们上仙界无关，万物之生自有其理，我们做好本职之事便可。”天帝有意提醒他。

东君皱眉，“可许多无辜苍生因此命丧其手，我们这般坐视不理，真的是对的吗？”

“命定如此，天意如此，更改不得。”天帝心生不满。

“然人定胜天，臣私以为——”

“上仙为圣贤，无故不得私自下界，私涉人鬼魔三界之事，违者重罚，弟弟，莫怪我没有警告过你。”天帝伸手搅乱观世镜，人界景象消失，涟漪晃荡，取而代之的是东君清冷姣好的面庞，“弟弟，这观世镜，以后少用罢。”

“——你知道父王为何不将天帝之位传于你，朕又为何杀光其他七位兄弟，独独饶你一命吗？”

“陛下曾经说过，因为臣，太过优柔，太过慈悲。”东君眼眸低垂，轻声答道。

“你的慈悲时常用错地方，希望你那点仅有的果断，也不要步上后尘呐。”

“臣明白。”

东君微微倾身恭送天帝离开，右手往身后探去，悄悄摸上一柄白剑。

他一定得去下界看看。

东君千岁，生来即是仙骨神格，天庭门外那些后来飞升的自然敌不过他，六大护法打趴五个，剩下那个名唤琉璃的小护法是他在布春之时亲自点化的，举手发誓说绝对不会讲出去，东君点点头，允他自己敲晕自己。

以往东君一年只能下界一次，其余时间都得百无聊赖地待在神殿中，这趟冲动下界，青袍上仙不但没有任何愧疚和心理负担，反觉得格外轻松愉快。

一解决掉混沌就回天界，不做久留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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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君有、叛逆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