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邓布利多的到来(2 / 2)
“看来是完全符合程序的。”科尔夫人平静的说,把纸还给了邓布利多。然后她的目光落在了一瓶杜松子酒上,那些东西几秒前肯定不在那儿。
“嗯——我可以请你喝一杯杜松子酒吗?”科尔夫人用一种特别温文尔雅的声音问。
“非常感谢。”邓布利多笑眯眯地说。
科尔夫人经常会在忙碌时喝杜松子酒放松自己,她把她和邓布利多的杯子斟得满满的,一口就把自己那杯喝的精光,又砸吧砸吧嘴,第一次朝邓布利多露出了微笑,邓布利多立刻乘热打铁。
“不知道你可不可以跟我说说里德尔兄弟的身世?他们好像是在这个孤儿院里出生的?”
“没错,”科尔夫人说:“那件事我记得清清楚楚,那是个除夕之夜,一个姑娘来这里生产,她一看就是那种走投无路的人,浑身上下破破烂烂,一个小时不到,她就生下了这对兄弟,然后就死了。”科尔夫人点点头,又喝了一口酒。
“她临死之前有没有说过什么话,比如孩子们的父亲?”
“是啊,她说过” 科尔夫人手里端着杜松子酒,面前是一位热心的听众,这显然使她来了兴致。
“我记得她对我说:‘我希望他长得像他爸爸。’说老实话,她这么希望是对的,因为她本人长得并不怎么样——然后,她告诉我,大的那个随他父亲叫汤姆,小的随爷爷的名字叫托马斯,中间的名字随她自己的父亲叫马沃罗——是啊,我知道,这名字真古怪,对吧?我们怀疑她是不是马戏团里的人——她又说那孩子们的姓是里德尔。”
“后来,我们就按照她说的给孩子起了名字,那可怜的姑娘似乎把这看得很重要,可是从来没有什么马沃罗或里德尔家的人来找他们,也不见他们有任何亲戚,所以他们俩就留在了孤儿院里,一直到今天。”
科尔夫人几乎是心不在焉地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杜松子酒。她的颧骨上泛起两团红晕。然后她说:“托马斯倒是很普通,就是特别依赖他哥哥汤姆,是形影不离的那种。但是”科尔夫人停顿了一下,好像想起来什么:“汤姆是个古怪的孩子。”
“这怎么说呢?”邓布利多说。
“汤姆还是婴儿的时候就很古怪,几乎从来不哭。后来,他长大了一些,就变得很……怪异。”
“怪异,哪方面怪异呢?”邓布利多温和地问。
“是这样,他——”
科尔夫人突然顿住口,她越过杜松子酒杯朝邓布利多投去询问的目光,那目光一点儿也不恍惚或糊涂。
“他肯定可以到你们学校去念书,是吗?”
“肯定。”邓布利多说。
“不管我说什么,都不会改变这一点?”
“不会。”邓布利多说。
“不管怎样,你都会把他带走?”
“不管怎样。”邓布利多严肃地重复道。
科尔夫人眯起眼睛看着他,似乎在判断要不要相信他。最后她显然认为他是可以相信的,于是突然脱口说道:“他让别的孩子感到害怕。”
“你是说汤姆喜欢欺负人?”邓布利多问。
“我想应该是这样,”科尔夫人微微皱着眉头说,“但是很难当场抓住他。出过一些事故……一些恶性.事件……”
邓布利多没有催她,但科尔夫人可以看出他很感兴趣。科尔夫人又喝了一大口杜松子酒,面颊上的红晕更深了。
“比利.斯塔布斯的兔子……是啊,汤姆说不是他干的,我也认为他不可能办得到,可说是这么说,那兔子总不会自己吊在房梁上吧?”
“是啊,我也认为不会。”邓布利多轻声说。
“但是我死活也弄不清他是怎么爬到那上面去干这事儿的。我只知道他和比利前一天吵过一架。还有后来——”科尔夫人又痛饮了一口杜松子酒,这次洒了一些流到下巴上,“夏天出去郊游——你知道的,每年一次。我们带他们到郊外或者海边——从那以后,艾米。本森和丹尼斯.毕肖普就一直不大对劲儿,我们问起来,他们只说是跟汤姆.里德尔一起进过一个山洞。汤姆发誓说他们是去探险,可是在那里面肯定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我可以肯定。此外还有许多许多的事情,稀奇古怪……”
她又看着邓布利多,她虽然面颊酡红,目光却很沉着。
“我想,许多人看见他离开这儿都会拍手称快的。他弟弟托马斯倒是很胆小,,可能汤姆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托马斯吧,毕竟孩子们经常会起一些冲突。”
“我相信您肯定明白,我们不会一直让他们待在学校里,”邓布利多说,“至少每年暑假他还会回到这儿。”
“噢,没问题,”科尔夫人轻轻打着酒嗝说。她站了起来,尽管瓶里的杜松子酒已经少了三分之二,她的腿脚仍然很稳当。“我猜你一定很想见见他们吧?”
“确实很想。”邓布利多说着也站了起来。
科尔夫人领着他出了办公室,走上石头楼梯,一边走一边大声地吩咐和指责玛莎和孩子们。邓布利多看着这些面无表情的孩子们,毫无疑问,在这个地方长大,气氛是很阴沉压抑的。
“我们到了。”科尔夫人说,他们在三楼的楼梯平台上拐了一个弯,在一条长长走廊的第一个房间门口停住了。她敲了两下门,走了进去。
“汤姆,托马斯,有人来看你们了。这位是邓布顿先生——对不起,是邓德波先生。他来告诉你——唉,还是让他自己跟你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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