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交锋（2 / 2）

“如果，按我的理解，你们同意到霍格沃茨去念书——”

“我们同意。”汤姆握住托马斯表达了态度。

“那你就要称我为‘教授’或‘先生’。”

托马斯的表情僵了一刹那，他很难为情，无法突然降低姿态，托马斯只好将头扭到一边，不再开口。

汤姆这时以一种与刚才判若两人的彬彬有礼的口气说：“对不起，先生。我是说——教授，您能不能让我们看看——？”

托马斯以为这个男人一定会拒绝，因为他就是一个不可信的、只会花言巧语的骗子。只要男人一拒绝，托马斯就要向汤姆揭露他虚假的面孔。然而令他大为惊讶的是，男人从西服上装的内袋里抽出一根细长的、棍子一样的东西，指着墙角那个破旧的衣柜，漫不经心地一挥。

衣柜立刻着起火来。

托马斯腾地跳了起来，他发出惊恐和愤怒的吼叫：“你在干什么！快点停下！”可是，还没等托马斯继续向邓布利多兴师问罪，火焰突然消失了，衣柜完好无损。

托马斯看看衣柜，又看看邓布利多，终于信服了。然后，一直默默旁观的汤姆指着那根魔杖，表情变得很渴望。

“我从哪儿可以得到一根？”

“到时候会有的。”邓布利多说。

托马斯见哥哥决心已定，只好硬着头皮，向邓布利多服软：“教授，您是说我和我哥哥汤姆可以一起去，那座学校，是吗？”尽管托马斯已经极力使自己看上去“知道错误”，但他的声音还是有点干巴巴的。

“是的。”邓布利多平静的说，“但是，在霍格沃茨，我们不仅教你们使用魔法，还教你们控制魔法。你们用那种方式使用你们的魔法，我相信是出于无意，但这是我们学校绝不会传授、也绝不能容忍的。让自己的魔法失去控制，你们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但是你们应该知道，霍格沃茨是可以开除学生的，而且魔法部——没错，有一个魔法部——会以更严厉的方式惩罚违法者。每一位新来的巫师都必须接受：一旦进入我们的世界，就要服从我们的法律。”

“知道了，先生。”这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变成一样的面无表情。

汤姆毫不客气地对邓布利多说：“我们没有钱。”

“那很容易解决。”邓布利多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皮钱袋，“霍格沃茨有一笔基金，专门提供给那些需要资助购买课本和校袍的人。你们有些魔法书恐怕只能买二手货，不过——”

“在哪儿买魔法书？”汤姆打断了邓布利多的话，谢也没谢一声就把钱袋拿了过去，正在仔细端详一枚厚厚的金加隆。

“在对角巷。”邓布利多说，“我带来了你们的书目和学校用品清单。我可以帮你们把东西买齐——”

“你要陪我们去？”汤姆抬起头来看来托马斯一眼问道。

“那当然，如果你们——”

“我们用不着你，”托马斯接话说，“我们习惯自己做事，我们总是独自的在伦敦跑来跑去。那么，到这个对角巷怎么走呢——先生？”他碰到了邓布利多的目光，便补上了最后两个字。

邓布利多把装着购物清单的信封递给了汤姆，又告诉了他们从孤儿院到破釜酒吧的具体路线，然后说道：“你们准能看见它，尽管你们周围的麻瓜——也就是不懂魔法的人——是看不见的。打听一下酒吧老板汤姆——很容易记，名字跟汤姆一样——”

汤姆厌恶地撇了撇嘴，好像看到什么令人作呕的东西。

“你不喜欢‘汤姆’这个名字？”邓布利多问。

“叫‘汤姆’的人太多了。”汤姆小声道：“我只是不喜欢重名。”然后他似乎是如鲠在喉，不吐不快，又似乎是脱口而出：“我们的父亲是巫师吗？他们告诉我他也叫汤姆。里德尔。”

“对不起，我不知道。”邓布利多说，声音很温和。

“我们的母亲不可能会魔法，不然她不会死。”汤姆像是断定了什么，对托马斯说：“肯定是我们的父亲。那么——我们把东西买齐了之后——什么时候到这所霍格沃茨学校去呢？”

“所有的细节都写在信封里的第二张羊皮纸上。”邓布利多说，“你们九月一日从国王十字车站出发。信封里你们的火车票。”

汤姆和托马斯点了点头。邓布利多站起身，又一次伸出了手。汤姆一边握手一边说：“我们可以跟蛇说话。我们到郊外远足的时候我发现的——它们找到我们，小声对我们说话。这对于一个巫师来说是正常的吗？”

托马斯知道，汤姆是故意拖到最后一刻才提到这个最奇特的本事，他也想把邓布利多镇住。

“很少见，”邓布利多迟疑了一下，说道，“但并非没有听说过。”

邓布利多的语气很随便，但他的目光却好奇地打量着这两兄弟的脸。三人站了片刻，男人和男孩们，互相凝视着。然后移开目光，邓布利多走到了门边。

“再见，汤姆、托马斯。我们在霍格沃茨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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