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2 / 2)
于王府本就是以不结党不营私于百官之中,如若真让世家女子嫁了进来,那这盘根错节的姻亲关系易结不易解啊!
可他从哪找来这么个“清白”之身的女子呢?越想越郁结,男人眉间的皱纹都快能夹死几只蚊子了,叹气声连马车外的家丁都听见了:“王爷,宫中那位找您说了什么?您这从出宫起叹气就没停下?”
“张叔,王府很可能迎来一位女主人。”张叔一听这话心下一惊差点连马绳没拿稳。
这皇朝下任何一家被皇帝亲自出面挑选都是好事,但这其中绝不包括于王府,于王府虽然看起来不管世事就是个摆设,但那又怎么可能真的不管世事,于王府不参与的只是“世家”!
张叔心里被这一情况砸了个心绪不宁,悄声问:“王爷,这可如何是好呀?”
于冀仰头灌了一大杯水,用力清了清嗓子说“先回府,我好歹争取了一月时日,不急于一时”
“是”
白日的登基大典已然浪费了不少精力,落日时分与禹辰的较量又是焦头烂额的破事上头,男人一时间只觉得心中负担越来越深,越重,这样一来不知何时才能完成“五皇兄”的遗愿。
从宫门口到王府用不了多久,一直在马车中的于冀一下来就被徐徐凉风给糊了一脸,瞬间愣在原地,身边张叔也跟着给糊了一脸,甩开乱飞的头发于冀原地留下一句:“今晚这风还是带着一股暑气啊。”就匆匆走进王府,留下还在原地整理衣袖的张叔喃喃自语道:“..这明明已是快进入金天的风,怎么还会有暑气呢?”
“阿嚏”被山间夜风吹的打了个喷嚏的习清揉了揉鼻子,她醒了有一会却依旧是行动不便只得原地躺着,耳边传来的是轻微的呼吸声,习清转头看向妹妹熟睡的容颜,白天浮现的无常又被起伏不定的心绪给推了上来,看着看着眼角募地滑下泪水,习清一怔,想来是前天在洞穴中不肯老老实实排队的“委屈”肯顺着泪水滑了下来,习清转过脸来抬起不受伤的胳膊挡住视线,任由心绪崩溃而下。
细细的水珠划过女孩子毫无血色的脸庞,在白天伪装起的外壳在夜色的包裹下露出了脆弱的柔软,瘦弱的肩膀一抖一抖,你“听不见”曝光在青天白日下的委屈,你能见识的只有夜色深重的不为人知。
也不知道该不该说习玉聪明,睡过去之前特地为姐姐选了个遮掩阳光的位置,一觉醒来的习清已是天光大亮,勉强睁开眼睛从指缝间看高高悬挂的太阳,声音沙哑得说:“..真是刺眼啊。”
经过包扎和草药的效果,习清受伤的肩膀总算是可以动了,只是不能大幅度的做动作,起身动作艰难的伸了个腰,转头去寻习玉却没看见人影,习清一怔继而准备扯开喉咙,却瞥见了旁边被衣服压住的纸边,抽出一看上面写道:“姐姐,我去附近看看有没有人家,看能不能借点吃食,过会就回来。”
匆忙把外衣穿好,一只手拿上所有的东西习清飞快的往山脚下跑去,她怎么就忘了告诉习玉呢,昨天那场灾难根本就是人祸,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那群人没有对她们赶尽杀绝,但就仅仅一晚上的时间,根本就不敢保证那群人是否已经全走,而此时“漏网之鱼”的习玉再大大咧咧到处跑要吃食,习清突然无法想象到那个局面。
一路从山间跑往山脚下,习清的视线再次被那破败不堪的村子给吸引,她忍不住看向那烧得基本看不见的家和不见尸体的爹娘:“爹,娘如果你们在天有灵祈祷习玉那个傻丫头活着吧!我只有她了!”
可死人又怎么能听得见活人的祈祷呢,习清跑至另一边的山脚下只见家家烟火单单不见孤身一人的习玉。
她那点支撑自己一路跑下来的精气神瞬间从头顶凉到了脚底,僵硬得不似活人。
她那直愣愣立站原地的身影实在是太吸引人注意,不少的孩子们都好奇得走出来看她,其中一个妇女正打算扯自家孩子回房就听见被拎着手中的娃娃喊:“娘,娘,你看这个姐姐是不是跟之前来我们家要东西吃的那个人长得好像啊! ”
此言一出,那妇女看向习清的样子,的确是有点像,眼前这女子与刚刚来问的小女孩子有七八分像,只是眼前这姑娘脸颊瘦得太明显,不仔细看真看不出来了,倒是眉宇间两个人都有种刚刚从哪活下来的感觉。
把娃娃赶回去,妇女轻声开口“妹子”一声不行妇女加大了音量“妹子!”,
习清茫然得看着她:“...你是来告诉我妹妹习玉的死亡吗?”
“不是!我是来告诉你,你妹妹之前来我们这里要过吃食我见过她,没有死”
习清看着来人的嘴一张一合完全没注意其他,只捕捉到习玉没死,像是重新点亮双眸,那点精气神又缓缓地回到习清身上。
“那我妹妹现在在哪里?她要了吃食去哪了?她没事吗?”
习清的一连串发问让妇女根本来不及一一回答,她只得快速回答:“那妹子到我们这挨家挨户问了吃食后就打算回山上,但是不知道怎么了她又突然走到了那边的官道上。”妇女指的正是那拐弯处的后方官道。
习清一怔,官道?!习玉怎么会去官道上?
此时,一串哒哒的马蹄声冲入所有在场人之耳,领头之人是那禹王朝异姓王爷-于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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