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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灯(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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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得好好问问张叔了。

许是今晚于冀给人的感觉不一样,习清被他直视了半会也没敢开口,只是不敢开口也不敢同样的直视回去,只得左看右看。

“时候不早了,本王送姑娘回房吧。”

习清一听连忙拒绝,直说自己安排了丫鬟在外等着,于冀不说只是笑了笑,先一步提灯走出了藏书房。

跟着他身后出了藏书房,习清直呼名字,却见外面空无一人:“秋...”衣字仿佛嗝屁了一般,只余凉凉的夜风回应她。

止了止被风吹得摇摇晃晃的灯笼,于冀带着几分笑意开口道:“我来时那丫鬟哈欠不止,所以本王自作主张让她先回去了,习姑娘不会怪我吧?”

习清心里想不怪?怎么会不怪!但面上还是说:“当然不会,是我考虑不周,多谢王爷。”

这不服气的语气啊,把灯笼往前轻轻一扬对习清说:“时辰不早了,我先送习姑娘回房吧。”

习清现在只觉着,自己除了说好也没其他选择了,跟上于冀的脚步,没敢与其平行,落后半步,这一前一后的样子倒真是熟悉。

停了一小步,成功的调整为平行,这调动也是够细微,习清只觉得这灯笼怎么离自己那么近了,心下正纳闷着呢?就听身边的于冀出声了:“还未问姑娘,这几日在王府住得可还舒适?”

除了这天天定时定点的噩梦外,王府的日子的确堪称完美了,习清避重就轻的回答:“自然,有秋衣姑娘贴身伺候,王府的膳食也很得我胃口,想来过段时间我都快胖几分了。”

这话不可谓不得体,倘若于冀不是亲眼瞧见,那眼圈下的淡青色都要相信了。

“那改日得好生赏赐秋衣了,想来我刚刚瞧见姑娘眼眶下的淡青色应该是错看了,习姑娘你说是吗?”轻轻淡淡的话却直戳人心。

没法回答是与不是,毕竟眼圈下的青色是实打实的存在,这副模样说自己精神抖擞只怕连鬼都不信。

见习清不回答自己问题,于冀也不急,换了个问题继续问她:“姑娘这些天频繁的噩梦可是和姑娘妹妹失踪有关?”

倘若他那位成功俘获妻子芳心的五皇兄在,只会一脸痛心的告诉他:“这样聊天是找不到姑娘的,只会越聊越远的。”

可惜不在。

气氛一瞬间凝固了起来,习清刚刚在藏书房,被那少爷“横冲直撞”的问了一通,现下又被这位带着刀子直戳伤口。请问你们是刀刀二人组吗?

再三告诉自己,眼前这刀刀二人组是皇亲贵胄,不是自己轻易能怼的,习清皮笑肉不笑的回答:“不是,只是不习惯而已,想来是自己没有调整好罢了,多谢王爷关心。”

于冀万万没料到,习清居然来了个推三阻四,一时间面上的表情,倒有那么几分似怒非怒的意味,手腕微微使劲让灯笼往旁一转,借着那光线于冀瞥见了那姑娘面上的皮笑。

心思略微一转,这位“心比天高”的王爷大人总算是明白过来,不仅揭开了人家伤口,还想试图在往里走,这习姑娘没当场给他一记眼刀已是不错了。

纵然接了个软钉子,于冀也能面不改色,他继续给自己搭了个棚子,自说自话起来:“有句话说的好,长痛不如短痛,”说着他特地瞥了习清一眼,从他这角度看下只见少女垂下的面容,仿若入定老僧一般,除了下撇过分的嘴角。

收回余光,于冀继续自顾自的说:“有的伤口藏着掖着,是不利于养伤的,你把它揭开虽然会痛一段时间,但它总归会结束,如果你一直捂着,一有人来就慌慌张张,凡事都能一窥而见,这可怎么办?”

习清被刀刀二人组,气得像个即将要爆炸的气球,于冀那声带着叹息似的这可怎么办,如颗针般直接扎进了,由怒火膨胀起的气球,怒火席卷了习清的整个理智,破口大骂已在喉咙口,却在抬头时瞬间熄灭。

于冀的目光幽深如古井,习清带着怒火的双眼撞上古井般不动声色的眼眸,霎时间灭了火,喉咙间的破口大骂也一起消失殆尽。

有心想张口,冲他哈出一肚的怨怼,再看清那张脸又咽了下去,跟个外人计较什么,况且他说也不无道理,七情不上脸是必然的功课,可这路遥遥无期啊。

先是怒火上脸--再到面上入定老僧,习清面上的转变都被于冀收入眼中,见那少女不再怒气冲冲,于冀也转过身,继续平稳的提灯朝前走,转身那声叹息,仿佛是风声略过的声音。

这短短的一条路,让二人似是而非的对话给走完了,将灯笼半抬起,亮明了房间的路线。

这时,消停了小半会的金风又开始作妖了,不同于先前的“小打小闹”,现下可称为狂风大作了,好在习清她们所在的位置,是个稍微能挡风的。

那半挽的青丝,男子半干的长发都起了一小波弧度,停驻在屋前,习清的视线从妖风,转到吹得摇摇晃晃的灯笼上,又升到于冀那带着点疑惑的眼神上。

那酝酿了一路的话,从习清口中“带刀”而出,满意地看见于冀瞬间转换的脸色,感觉被堵了一路的怨气总算出了,朝于冀行完礼就直接进了房门,徒留那一人惊怒交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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