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王(2 / 2)
没有在回头,于冀直接起身离开了马车内,进了王府。
听那人进了王府后,老丞相拍了拍台子旁边:“回丞相府,走吧。”
进了王府的于冀屏退了下人,自己独自一人走进了外院中的藏书房,藏书房中那座让习清觉得眼熟的屏风,就是按照偏殿中的规格一起制作。
实际上这座于王府当初就是按照宫中规格置办,于冀从摇身一变成为那异姓王爷的隔几天就有了这座王府,其速度之快,置办之新让所有人都怀疑起宣文帝的用心起来。
但却没有人敢出声,那时出了个五皇子之事,一时间皇城中人人自危,只有什么都不懂的于冀冒了出来,接下了那“烫手山芋”般的五皇子血脉。
至此,朝中无论是风言风语还是一触即发的气氛都让这孤苦伶仃的兄弟两给悄然打破了,直到他们自己其中一人了解了个大概,现在开始自行调查。
那自行调查的就是于冀,可不知是五皇子案埋的太深,还是当年的战乱并不是战乱,而是个陷阱,一个足以吞掉半个禹王朝的“陷阱”?导致这案到现在也没什么头绪。
于冀站着屏风面前,感受着如宫中般的彻骨凉意,纵容这于王府带着不可估量的荣耀,五皇子案背后是一片错综复杂如蛛网般,他也不能退缩,他身后是于王府,是五皇兄的血脉。
两天的时间很快就到,这一日是各地藩王进京贺新皇登基的日子,于冀起了大早,那日朝会上虽然厉相的建议皇上并没有采纳,但皇帝留了个新任务给他,要自己陪同他,一起对付他这些同父异母的兄弟。
藩王进京这一趟是携家眷一起来的,京兆尹、刑部、大理寺三部压力空前的大,尤其是刑部和大理寺,毕竟前有惠王的案子还未处理,这次的藩王进京这两部是将,自己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令的军令状。
至于习清,于冀出门前忽然想起林安曾跟自己提过她当时进京时的兴奋劲,略微一思考,京城中的防范应该是前所未有的严,回头嘱咐了张叔一句,倘若习姑娘想出门游玩就让带几个身手矫健的家丁,好不容易来一趟京城,没有好好玩岂不是遗憾,就前入宫中了。
迎接藩王的准备比想象中的轻松,毕竟前有礼部起头,后有户部协助,他只负责与皇帝一同应付那群藩王即可。
藩王中他真正打过交道的只有那四皇子昭王殿下和有过几面三皇子昱王殿下,而大皇子赵王和最小的皇子也就是传说中的齐王殿下他是半点消息也不知道。
原本禹王朝下的七位皇子,现在只剩下四位王爷和一个皇帝,这场战争恐怕仍旧会激烈,皇权下的骨肉亲情只怕还比不上狗之间的肉骨头。
皇帝与藩王之间的家宴,说的好听是兄弟之间的家宴,可实际上就是一场盛大的作秀,作给群臣、天下、权贵间的一场秀,于冀此刻只求这秀时间不要那么长。
可事情的进展谁也没料到,四位藩王进京后将家眷置于后宫,任皇后带领后妃、臣妻们伺候着,而藩王直奔偏殿来,开口就是惠王遇害。
于冀闻听此言,心下纳闷,他怎么以前没发现这些王爷之间感情这么好过?惠王的存在他可是依旧记得,不受欢迎的出身、人生、才能、王妃通通都是一般,当初,在座的几位嫌弃他不知道跟嫌弃什么是的,现在居然这么火急火燎的跑来关系?
“可为什么是他这么人被杀于新皇登基之初呢?”果然,听见了这句话于冀才觉得对劲,会分析利害纠分,从利字角度思考问题,这才是皇家。
围绕着那桌藩王的桌子,于冀在一旁展开了自己的想法,他从外面收集到的信息证明了惠王案与这几人有着密切关系,可那只是信息证明有关而已。
就在于冀自己一个人展开思想,皇帝早就将他提供的信息说给了几位藩王听,而等他回过神来,几道或打量或研究的视线早已盯住他了。
而另一边,王府中,习清尚未来得及感叹自己有始以来,第一次睡来个没有噩梦的好觉,就被秋衣带着兴奋的语气告诉了自己可以出门的消息。
难得睡了个好觉,习清心情好的一塌糊涂,她单方面的宣布自己大度的原谅了昨晚那刀刀二人组的言论,感觉这俩有点像现代被宠坏了的男孩子,于是就十分大度的原谅了。
继而开始问秋衣,这京城中都有从哪些好玩的,这问题可问倒了她了,从七八岁卖进王府,她已有很久没有出府玩过了。
眨眨眼,习清继续乖巧坐好让秋衣帮她梳了个容易活动的发髻,在习清的强烈要求下挑了一身简单活泼的衣裳。
她今天只是出门去玩而已,不是进宫再像上次穿个招财树一样她会疯了的,在秋衣的陪同下用了早膳,用到一半时,张叔亲自过来传达于冀走时的内容。
边用早膳边听张叔一本正经的传达,今早上王爷进宫时的交代,默默的喝粥在心中想着,难怪今天于王府人人行色匆匆,原来是藩王进京,想来是于冀走时的其他交代。
爹说过有七个皇子,死了那几个,现在应该只有四位藩王。
只是四位藩王需要如此兴师动众吗?难道藩王手中还有兵权?可没道理啊,未必当朝皇帝不得宠,所以老皇帝就把所有兵权分给了自己的其他儿子。
还是这位老皇帝喜欢看自己儿子们自相残杀,为了兵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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