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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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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满阳台的花最终被沈漾开车拉到花市上五块钱一盆十块三盆卖了,老板看着花仿佛看着金条看着他仿佛看着智障。除去顺路开出去结果遗忘在路边再也没开回来的车,车库里还有四台超跑两辆越野,沈漾叫了几个人把车都开去给了钟旗,只剩下一辆代步。

入住的时候是精装修,家具都是原来就有,他来的时候没带来什么走的时候也什么都带不走。楚意看着他塞了两件衣服在行李箱里,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问,出差吗?

“回云都。”

楚意帮忙收拾的手一顿,然后放下东西坐在沙发上低低地“哦”了一声。他盼这一天盼了两年,而今求仁得仁。

秋末,雨夹雪的天气,两个人在小区门口遇到,一前一后走在一起。楚意插着兜走在前面脚步匆匆,结果雨天路滑没注意一脚踩空从阶梯上摔下去坐在地上下了十几级台阶到了平地上还滑出去五米远。

撑着伞坐在花坛旁边的大爷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颤抖着问,碰瓷的?

楚意摔得大脑混沌一时有点愣没反应过来大爷是什么意思。沈漾快步上前抓着他的胳膊将人拉起来,然后转身对着大爷道,对不起,他不是故意的,您继续乘凉。

大爷用奇怪的眼神儿看他,好像在说,你有病吧,大冷天乘什么凉。

沈漾好像心情不太好也没等着大爷唠叨说完就转身走了,沈漾回头看了一眼自己满裤子的泥有点衰地跟在后面。

走在前面的人穿着卡其色的风衣,一双白鞋,头发剃成短寸,沾着微雨,毛毛的,是那种带着忧伤的帅气,很帅,但这帅气实在不该由他楚意来欣赏。

那段时间沈漾行踪诡秘,行李箱立在玄关像是准备随时动身又迟迟不见动作,倒是常常天还没亮就不见了人影每次更深露重的时候才回来。每次回来必然是脸色苍白满身的疲惫,他明明那么高大又让人感觉那么脆弱摇摇晃晃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

楚意不放心就留着灯等他,沈漾夜里十一点回来,开门看到楚意在客厅坐着就问了一句,等我吗?有事儿?

楚意定定地看了他半晌最终摇摇头走回了自己房间。这是一个有钱能使鬼推磨的年代而沈漾最不缺的就是钱,能有什么事儿,就算有事儿也轮不到他来操心。下意识里他总觉得不会有问题,最多也就是感冒发烧劳累过度而已。

直到那天他的车拿去保养开沈漾的车出去在后座上看到一张某医院的收据单,是半年住院费的收款证明。

半年啊,这是把医院当家里住了啊。

看到那张收据单楚意就什么心情都没了,草草办完事儿回去准备问问那家伙到底怎么了。那天沈漾难得在家,房门半掩坐在桌前戴着耳机一边听一边往纸上写什么。楚意在客厅坐了一会儿尽量平复了心情想好了说辞然后走过去敲了门。

敲门的声音并不小更何况门本来就没关但是他敲了两次沈漾依旧没反应。楚意彻底没了耐心推门进去。

沈漾手肘撑在桌子上两只手捂着耳朵一动不动地面对墙坐着。楚意看不见他的表情却无端觉得眼前这个人好像要凭空消失,像是暮春时节积起来的雪,太阳一出来被瓦解就是它的宿命。

沈漾正失神的时候耳机忽然被人摘了下来,他下意识抬头看楚意片刻后像是想起什么又回手将桌上的本子扣住。

“怎么了?”

楚意看着那个扣在桌上的本子心像针扎一样疼,半晌,他把耳机放下指了一下客厅躲躲闪闪地说,那个,我饿了,准备做点东西吃,想吃什么。

“不了,我不饿。”

沈漾说话的时候一直看着他,那目光好像在说,还有事儿吗?没事儿还待在这里干嘛?

虽有万般疑问楚意也只好先笑笑走回客厅。

那天晚上他上了五点的闹钟,醒来之后连灯都没开摸黑穿了衣服戴了帽子全副武装准备运用古老但有效的跟踪之法一探究竟。

沈漾照例六点多起床简单收拾之后就出了门。楚意一路跟着他进了医院住院部,上楼之后却不敢往里走了,那是个单向走廊,走进去非但什么都发现不了只会让沈漾发现他是在跟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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