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 / 2）

少爷瞪大眼睛，因为举不住身子已经在发颤了：“你这个妖怪，你你你……你就是嫉妒我比你有钱！”说着他还委屈了：“别人从来不管我这些，本少爷向来是想有什么有什么，就算是凌晨三点饿醒了也必须让佣人起来给我做饭！你以为你是什么玩意……”

他边说边抖，看起来非常没底气。

曲弦歌抬头故意环视了下室内，抱胸说：“对，我没钱，浴室也就你两个房间这么大，落魄得很。”

少爷气得翻白眼，咣当向后倒在了地上，东西被凯撒及时施法放在了柔软的垫子上因而免遭一劫。

“而且我确实不是厉害的人，不过对折腾熊孩子很有方法而已。”曲弦歌忍着对环境卫生的嫌弃走近他，“那些孩子一三五被倒吊起来挠脚心，二四六每天跑三万公里还没饭吃。”

“周、周日呢？”孩子很容易就入了她的套。

曲弦歌阴沉沉地压下眸子，手在他脖子前方划了一下：“不存在了。”

少爷终于忍不住嗷嗷哭了起来，曲弦歌退回到门边得意地对凯撒挑了挑眉。虽然教育这类孩子任重道远，但第一步比较顺利。

“如果这会有相机就好了，”曲弦歌光明正大地感慨，“想拍下来，等他不听话就用照片威胁。”

说完她转头看笑容凝固在唇角的凯撒，非常自觉道：“觉得阴险？”

凯撒无奈地点点头。

“那就对了，”曲弦歌抬手嚣张地将头发拨到后面，“我这么美，无所谓。”

“我们先出去坐会，拜托管家来打扫，这屋子简直不能下脚。”曲弦歌非常自然地拉着凯撒手往外走，没注意到被少年轻轻捏了捏。

当他们把房间乱的程度告诉管家时，她忙点点头：“确实经常这样。”

“他爸妈不管？”

管家叹了口气：“要是管也不至于，老爷夫人他们一直觉得‘反正有钱，那就随便砸吧’，老爷夫人对我挺好，不知道孩子怎么会养成这样。慢慢地夫人如果说少爷点什么，少爷不仅不听还要发脾气的。”

“少爷有时还为难佣人，说‘我不高兴，你把东西在我面前摔碎让我高兴高兴’。如果夫人问起他又要说是佣人自作主张毁坏的，久而久之大家都不愿往那个房间走了。”

管家似乎觉得自己抱怨得有些多，便为难地打住了：“麻烦你们听我说这么多，我去打扫。桌上有热茶和刚做的点心，两位客人慢用。”说着她笑道：“感觉夫人很相信你们。”

“不会，你别想多。”凯撒安慰性地说了几句，管家欣慰地在额首后转身上楼。

曲弦歌在桌旁简单活动手腕：“他好日子到头了。”

等屋子干净了看看熊孩子功底，不过刚才对方脑子明显不转弯还自信得可怕，教学估计有的忙。

曲弦歌和凯撒就这么在底下待了一个多小时，就在曲弦歌忍不住想上去看看进度顺便踹始作俑者一脚时，管家拖着一大袋垃圾下来了。

管家到一楼看到了他们，抱歉道：“久等了。”

“以及，”管家在犹豫后说，“少爷在哭啊，而且我进去和离开这两个节点哭得更大声了。”

劝又劝不住，不能让客人久等。她知道少爷的家庭教师不好找，之前都被气走好几个了。

“他大概对自己未来有了点认知。”曲弦歌微微一笑，对凯撒说，“我们上楼。”

曲弦歌对屋子整洁度很满意，她轻轻踢了踢少爷坐着的椅子：“把书拿出来，和我说哪里不会。”

少爷悄悄瞟了她一眼，然后柔弱地勉强挪挪身子从书桌角落翻出几本落灰的书。

“没让你找几年前的。”

“就、就是这学期的。”少爷艰难地动动嘴巴。

“……”曲弦歌一本正经地向凯撒征求意见，“是走程序还是直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