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2 / 2）

叶歆若有所思，“当初我忙着救子轩，倒也没去细看那匹马，不过我记得很清楚，那匹马眼泛赤红，口鼻旁的涎沫有腥臭之味，应该是被人下药所致。”

萧沛听着起初还很兴奋，不过随即就失望了，“知道是下药也没用，那马早就被人处理了吧，子轩当初都查不到，现在更是什么都抹得干干净净了。”

杨奕却道，“也不尽然，我曾听家中长辈说起过，在匈奴，就有这种草药，或喂马直接服下，或点燃散出香气使马闻到，都会令对手的马匹在稍后大发狂性，不被骑手所控。敌人就可趁机杀入军中，往往大获全胜。不过，此种草药在数十年前就被我军大将焚尽，所以，此后才几乎无人知晓。我记得，那症状就同叶姑娘所说的一模一样。”

贺子轩与萧沛对视一眼，“你杨家世代从军，知晓此事，曲家祖上也是征战出身，近年子孙不肖，才没再出名将，难保曲家无人知道此种草药。”

叶歆敲敲桌子，“你们这都是猜测，说来说去都没有实证。”

贺子轩笑笑，“没有证据不急，我想这世间没有这么巧的事，桩桩件件居然都能跟曲家联系在一起，却又事事摆脱了干系。如果不是巧合，那就是有人故意为之。我们只要耐心等着就是了。”

叶歆一歪头，问贺子轩，“等？你确定？”

贺子轩笑道，“如果真是曲家所为，那么他们的目标就绝不仅仅是我一个人这么简单，想要打压贺家来报仇，他们一定会再出手。”

萧沛挤挤眼睛，“就是就是，如今他们在明，我们在暗。曲家，贺家，王家都交给我们，子轩你就趁这个时机安心养伤，顺便解决一下自己的终身大事？”

又暗示了一番贺子轩要抓紧叶歆这姑娘，萧沛不等二人翻脸，就大笑着离去，“贺大公子，可别忘了忙里偷闲，顾着点我的园子啊！”

杨奕拿萧沛没办法，也只得告辞，“子轩，你就安心休养，外面的事交给我们，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说，咱们都是自家兄弟。”

贺子轩一拱手，“放心，我不会跟你们客气的。”

等两人都走了，贺子轩才发现叶歆一直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自己，不觉奇怪，“怎么了？”

叶歆拄着下巴，“原来你们早就在暗中查了那么多的事情，所以我猜得不错，之前你在贺家人面前，一直都是在演戏喽？”

贺子轩在叶歆面前自然没什么不能直说的，“出事之后，我就一直怀疑我身边有人出卖了我，在伤势恶化之后，这几乎就是确定的事实。可为了迷惑对方，让他们放松警惕，我也没有别的选择。再加上那时的确有些心灰意冷，借机发泄一二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么。”

叶歆挑眉，“我觉得我刚才说错了一件事。”

贺子轩不明所以，“什么？”

叶歆晃晃手指，“贺伯父估计是位真君子，可你么，就君子了一张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