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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婷百般无聊,凑到阮星的桌子上。
“阮星,今天体育课的时候……”李子婷顿了一下,没有接着说。
“怎么了。”阮星歪过头。
李子婷凑到阮星耳边,幽幽道:“看到你和江鹤走在一起,真的好配诶……”
“……”阮星鄙夷地看着李子婷。
一提到体育课,她就会想到江鹤把她困在墙角——
太丢人了。
丢人的场景阮星本来决心要忘掉,直到在晚自习放学后在校门口看到了江鹤。
经历过几件事情以后,阮星感觉自己在调戏江鹤这件事情上越来越力不从心,而且她感觉自己已经完全被——反撩了。
奶茶店在黑夜里亮着光,阮星侧过头道:“请你喝奶茶。”
江鹤跟在了阮星的后面。
两个人排在队尾,一阵夏风吹过,阮星的长发差点落在江鹤的脸上。突然,几个小朋友嬉嬉闹闹的跑过来,其中一个看上去很壮实的小朋友拿着飞机模型,背着身子向后退,往他们这边过来。
小朋友突然失去重力,向后倒,眼看就要倒在阮星身上。
阮星的手腕立刻被江鹤抓住,娇小的身子被带到了江鹤身后,而江鹤的另一只手扶住了那个差点倒下的小孩。
小孩惊惶未定,飞机掉在了地上,抬起头看了一眼瞄着扶住自己的哥哥——一张冷酷的脸。
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不哭不哭,飞机给你。”阮星从江鹤的后面钻出来,捡起地上的飞机,放在小朋友的手上面,揉了揉小孩的头发,“继续玩吧。”
看着阮星的笑,小孩停止了哭声,跑向了另外几个小朋友。
“你看看你,一脸死人相小朋友都吓坏了。”阮星用胳膊肘戳了戳江鹤。
江鹤顿了一下,他眼皮子都没抬起来,假装漫不经心地说道:“辛苦你天天背靠坟墓了。”
背靠坟墓……
阮星想起来了自己说过的这句话……怎么就被这位正主儿给听见了。
“没有没有,是我的荣幸。”阮星硬着头皮跟江鹤贫嘴。
“你知道坟墓是给人干什么的吗?”江鹤的喉结颤了几下,眸色沉如今晚的黑夜。
干什么?不就是死人躺在棺材里然后埋在里面的吗……不过看着江鹤问得这么认真,难不成是一个化学问题?
江鹤见阮星没回答,他看向阮星,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声音磁性而微哑,一字一句道:“是用来睡人的。”
29、草莓 ...
阮星的脸红了一下, 江鹤的声音实在是很有磁性, 像是一根低沉的弦, 在耳边轻轻拨弄,弄得人从耳根痒到心底。
深紫色的天, 奶茶店亮着月色的光,落在阮星的眼底。阮星两只手扭在一起, 樱桃红的唇扬起一抹微笑,眸子里的那股媚劲儿, 就像是狐狸化成了精。
“什么睡人。”阮星踮起脚尖,在江鹤的耳边说道,“坟墓,就是给人睡的。”
动词换一个排序,意思就完全不一样。
阮星向后退了半步, 舔了舔嘴唇,柔软的嘴唇愈发泛着光泽, 像是刚刚在清水底下洗净的车厘子那般。不知道阮星是不是故意地, 她抬起头, 泛着淡粉色的手指勾住微斜的领口,将领口摆正。
那锁骨, 精致得像是艺术品。
江鹤突然感觉,心口有点热。
他有点忍不住了。
可好巧不巧, 队伍就在这时队伍突然排到他们两个人。阮星一个转身,手肘撑在洁白的台子上,宽大的校服袖子滑落, 露出纤细的手臂。她扬起一个礼貌的笑容,清澈的嗓音吐字清晰:“两杯波霸奶茶,十分甜,去冰谢谢。”
收钱的小姐姐是一个生面孔,却看上去很友善,不像有些店员那样冷漠和不耐烦,柔声问道:“十分甜有点甜哦。”
“不怕甜。”
阮星摇摇头,她的马尾辫到了晚上有些松了,几缕碎发落了下来,看上去显得更温柔,那种美貌的侵略感变淡了。她付钱拿小票,转过头,映着奶茶店的光,她淡粉色的眼窝微微凹陷,浮着一层很淡的光泽。
仿佛刚刚的小狐狸不是她一样。
如果不是在奶茶店门口,后面还有排队的人,江鹤真希望在这个夏风底下,将阮星揉进怀里面,尝尝这个小姑娘到底是甜的还是辣的。
拿了奶茶,两个人走在街上,今天似乎比平时还要热闹不少,江鹤将校服外套脱掉,塞进书包里面,手不自觉地去摸打火机。
“我他妈一个女的在旁边,你还抽烟?”阮星眼尖一眼就看见了,她举起奶茶杯,在江鹤面前摇了摇,“做人,不要太社会,要做个可爱的小男孩。”
江鹤笑了一声,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只是,没有以前那么有距离感了。
阮星走在江鹤的前面,市区五颜六色的光似乎镶在了她的身上,她每一步,都流光溢彩。
江鹤扯了扯嘴角,他感觉自己的心都变得轻盈。
算了,别娘们唧唧的。
到了两个人分开的地方,阮星刚准备转过身说再见,鼻子却差点撞瘪在江鹤的胸膛上。
“你吓死我了。”阮星向后退,“差点我这个被夸跟外国人一样挺的鼻子,就要废在你这里了。”
“送你回去。”江鹤低声道。
这个答案出乎阮星意料,她瞪了一下眼睛,表情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阮星耸耸肩:“做慈善啊?让我享受这么好的待遇。”
江鹤没有说话,他仰起头,看着闪烁着红光的人行路灯。他仰起头,颈部的线条流畅,就连突起的喉结,都突起得性感极了。他穿着色彩单调的校服短袖,锁住了几分他的荷尔蒙气息。若是脱掉校服,那该是怎样的风景。
绿灯亮了。
两个人并排走再斑马线上。
像这种繁华地区,交通管制很好,不会出现过于严重的交通混乱,过马路的时候阮星也比较放心。她凑到江鹤身旁,用气声问道:“诶,你是不是看上我了?”
江鹤刚张开口——
“滴滴滴——!”
是车鸣笛的声音。
飞驰过来一辆准备右转的轿车。
江鹤眸色一沉,将阮星的手腕抓住,大步迈开,将右转的车躲过。
阮星看着自己的手腕,被江鹤抓过的地方泛着白,足以见江鹤刚刚抓住她的时候有多用力。惊魂刚定,阮星顺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继续走。
“谢谢。”阮星轻声道。
江鹤把额前的碎发往后拨:“第二次。”
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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