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1 / 2）

沈括醒来时已经躺在自己的大床了。全身像是被拆过一样，尤其是下面，稍微动一下都疼的厉害。

“醒了？”是林诚。

“水。”沈括嗓子干的厉害，林诚拿起一旁的水，小心地喂给他。

“怎么不开灯？”林诚没有回答，反而欺身压了过去，双腿跨在他两侧。沈括下意识地把脸扭到一边，林诚的动作却更快，沈括感觉到他的吻一点点落在自己的脸上。

“我都知道了。”

沈括一下子僵住了。

“我全都知道了。”

时间转回三个小时前。

林诚和沈二爷在沈氏楼下一个小咖啡馆找了个位置，刚坐下就有服务员来点单。

“一杯美式。”沈二爷先开口点了单，“想喝什么随便点，到时侯记我账上。”

“一杯白水就好，谢谢。”

“好的，二位稍等。”

服务员走后，林诚不知道该怎样面对眼前的人，他低着头盯着桌面，有些后悔今天一时冲动答应他找个地方坐坐。

“你看这窗外车水马龙的，真繁华啊。”沈二爷看着窗外的车流，轻声感叹道。

林诚跟着他转头一起看向外面，不过他看到的是街角的一家水果店。

一会给他买点梨回去炖冰糖雪梨吧，今天听他嗓子有点哑。林诚在心里默默地盘算着。

“你说工业革命是人类的进步，还是人类的悲哀呢？”沈二爷突然转过头发问。

“他给人类带来了便捷，却也带走了很多人的生命，使很多家庭支离破碎，妻离子散。你说是吗？”

林诚地闪过一些东西，但他又硬生生按了下去。

“对不起，这种事情不是我能评价的。”

正好这时服务员送来了咖啡，他拿起来喝了几口，感觉这才慢慢冷静了下来。

沈二爷慢条斯理地往咖啡倒着奶浆和糖，“你知道我大哥的腿是怎么回事吗？”

林诚犹豫了一下没有接嘴，这毕竟是别的家的家事，而且他莫名有种直觉：下面的话他不想听。

“我大哥的腿，是被我们的小弟——沈括的父亲沈军撞摊的。”

“要是再偏一点点，哪怕是一点点，我大哥的命也救不回来了。”

“当然，他自己也付出了代价，他死在了自己的车里，连带着站他旁边的一对夫妇也一起丢了命。那对夫妇的赔偿还是我去负责的，我记得那对夫妻的丈夫叫……叫什么呢？不好意思十五年前的事情记得不太清楚了。”沈二伯歉意地朝他笑了笑，林诚心里却忽然紧紧跳了起来。

“啊，我想起来了，那个丈夫姓林，女的姓程。”

“真是巧啊。”沈二伯眼里闪着奇异地光，“和你一个姓。”

十五年前，林，程……

灵魂仿佛瞬间被抽离，林诚闭上眼，不敢看被摊在桌子上血淋淋的真相。

沈二爷还在不停地说着，林诚无处躲藏，只得任那些字眼一个一个地钻进他的耳中。

沈二伯的叙述再加上之前秦梓兮的话，林诚终于拼凑出了完整的沈括的童年：

当年京城第一花旦宋青书名艳倾城，引无数达观贵人竟折腰，连沈老爷子也是其中之一。

不过他一直没有表现出来，为了掩人耳目，他让宋青书嫁给最好控制的小儿子——沈括的父亲沈军。

事情一切都很顺利，宋青书乖乖地任他鱼肉，小儿子也如他所料不敢反抗。只不过，沈括出生之后，一切都变了。

宋青书好像突然有了为人父母的自觉，她开始拒绝沈老爷子的邀欢。沈老爷子大概很久没有见过敢反抗自己的人了，他忍不住停下手中的工作，专心致志来惩罚这个不听话的小奴隶。

宋青书说要照顾孩子，他就把她绑在床上，让她一边听着孩子的哭声一边被自己狠狠地操。

宋青书说怕被孩子看见，他就把小沈括锁在书房里，让他看着自己与母亲**。

终于有一天，所有的事情爆发了，这个导火索便是沈大伯。

他不知道从哪里听来了这些事情，竟然模仿起沈老爷子来，把宋青房里，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不言而喻。而沈括的父亲沈军，却只站在一旁看着。

一直没恢复的产后抑郁加上长期被强迫发生关系，宋青书终于崩溃了。她买了一本安徒生童话书，假借要哄沈括睡觉的名义宿在沈括的卧室，然后趁夜深人静的时候割腕自杀了。第二天仆人发现的时候，血已经流满了整个床单，小沈括坐在血泊中看着妈妈凉透了的尸体瑟瑟发抖，但却没掉一滴眼泪。

从那之后，沈军的那座小别墅便是死一样的寂静。沈父每天花天酒地醉生梦死，而沈括也越来越安静，不管被怎样打骂也没有再跟父亲说过一句话。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突然有一天，沈父扔掉了家里会所里所有的烟酒和**，翻出来自己已经落了灰的西装，去沈氏上班了。

“他居然是回来报仇的！”面前的沈二爷咬牙切齿地说道。“自己没有本事看不住老婆，居然把错算在大哥和父亲的身上。而且我们自己家的事情，他竟然让外人掺和进来，要不是我和大哥发现的早，那份资料就被传到条子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