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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中秘(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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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蔓越缠越紧,易锦彤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脸上逐渐涨出红紫色。难不成,自己要死在这个鬼地方了?就在她心生绝望之时,腰上那块古朴的玉石忽然剧烈颤动着,蓦地发出一阵清光。

顿时,鼓声、怪笑声散去,藤蔓也如潮水退去一般迅速消失,易锦彤被狠狠地甩在了地上,昏了过去。而石壁上的修罗恶鬼却依然脚踏莲花,仿佛在昭示着,刚刚的诡异场景只不过是一场幻觉。

殷采扶着徐鹤龄一步一步慢慢摸索着,四周漆黑一片,只能听到徐鹤龄不平稳的呼吸声,像是极力压抑着什么,刚刚他们被藤蔓拖到了这个地方,身上不少擦伤,本来徐鹤龄就受伤了,这下只怕更难受了。

“阿龄,你没事吧?”殷采的语气含着掩盖不住的焦急与担忧,徐鹤龄的嘴角却微微勾了起来,像一朵开在夜色中的无声又妖冶的罂粟花。

若是师姐看到他这般狼狈下还能笑出来,不知道会是哪种表情,是不是会像刚刚一样面无表情?想到这,徐鹤龄垂下了越发幽暗的眸子,强自压抑住内心翻滚着的似兴奋似痛楚的情绪,低低道:“师姐,你终于不生我的气了。”

殷采叹了口气:“我没生你的气。”殷采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她停了一会,转而又道:“我们还是找出口吧。”

徐鹤龄轻轻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又在黑暗中摸索了一会,前方忽然出现了微弱的光芒,殷采内心泛出期待来,那里,会是出口吗?徐鹤龄的手紧紧攥着殷采的袖子,黑暗中,看不清楚表情,只能感觉到他的视线一直紧紧的盯着那道光芒。

循着光源,他们来到一个石室门前,她刚要迈进去,徐鹤龄的手却忽然伸了过来,牢牢握住她的,他盯着前方的目光,也转回到殷采脸上,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他低低唤了句:“师姐。”

“怎么了?”殷采疑惑地望过来,阿龄他,今天一直很不对劲。

“没什么。”徐鹤龄收回了目光,凝望着石室,半晌,才轻轻道:“我们进去吧。”

石室内灯火辉映,一室冷清。一眼望过去,只见正中央,一名少女静静躺在那里,双目紧闭,发髻散乱,赫然是易锦彤。殷采走了过去,探了探她的鼻息,还好,只是晕过去了。她小心地环顾着四周,只见,石壁上满是凶神恶煞的修罗恶鬼,俨然地狱。

殷采微微皱眉,这个地方,未免太古怪了。

徐鹤龄依然紧紧攥住殷采的手,突然,一言不发地站了起来,他的目光幽深得望不见一丝光芒,魔怔了一样,痴痴地向最前方的石壁拔步走去。

殷采也被他带动着往那里去了,望着他这模样,殷采焦急唤道:“阿龄,你到底怎么了?”徐鹤龄却恍若未闻,脚下步伐不停。

那里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过去,耳边是殷采的声音,像隔着一层屏障,远在天边,他听不见。他只觉得,石壁那里会有答案,至于是什么答案,他心底却是一片茫然,但直觉告诉他,他必须过去。

内心的火焰熊熊燃起,已经烧到四肢百骸了,奇异的是,他一点不觉得痛楚,仿佛,理所当然的,一切,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

石壁后面,无数藤蔓突然疯长,蔓延,眨眼间便紧紧地裹住两人,殷采惊叫:“阿龄!”徐鹤龄仍然没有回应,视线一直落在石壁上,手却还紧紧攥着她的,殷采吃痛,又唤了一声:“阿龄!”

徐鹤龄的手忽然松开了,只见他慢慢地触摸着石壁,缓缓摩挲,像是在勾勒着什么形状,殷采随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却并未看到任何东西,不过是一个空白的石壁,为什么阿龄却是这个被摄夺了神志的模样?

这是属于他的东西,徐鹤龄能感觉到,仿佛是,他身体的一部分,找回来了。内心的火焰涌动着,手接触到石壁,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动,兴奋地沿着手掌钻入他的身体,在体内流窜着,与他体内的灵气纠缠在一起。

剧烈的疼痛忽然爆发,胸腔像是要炸开,徐鹤龄的嘴唇瞬间失去了血色,脸色苍白如纸,额发也湿淋淋的一片,很快,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尽管忍受着巨大的痛楚,徐鹤龄思绪却仿佛停滞了一般,空洞幽邃的眼神一直停留在石壁上。

长明灯的烛焰腾腾而起,欢快跃动,左右两侧的石壁上,修罗恶鬼忽然又鲜活起来,刀戟铿锵,斧钺争鸣,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鼓点激扬,兵戈交接,像是古战场厮杀的前兆。眼前一切场景开始扭曲旋转,走马灯似的变幻,殷采只能感受到脑袋突突地疼,像是堕于地狱之中。

在她将要昏迷之时,右手的手心处却忽然冒出一阵尖锐的疼痛,像是被人用刀子剜了一般,殷采猛地一激灵,不由自主发出痛苦的呻/吟,疼,好疼啊,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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