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燃05(1 / 2)
我其实没什么大事,无非是自己作的,伤口裂了又裂,还发了炎,烧了几天,只得认命地老老实实住了几天院。
久倏然刚出差回来,一大堆事,他还想请假陪我,我把他劝走了,我一向这么体贴。
秋天的尾巴一点点过去,街上的树木都掉光了叶子,光秃秃地杵着。
医院住院楼后头有个小公园,午后阳光很是充足,晒得人越发懒洋洋、昏昏欲睡。
我刚从后门回来,嘴里咽下了最后一块面饼,无聊地靠在公园长椅上养膘。
不远处的草坪上蹲着几个小孩儿,脑袋凑在一起叽叽咕咕说着什么,手里攥着些小卡片,看起来玩得很是开心。
我看了他们一会儿,撇撇嘴,想抽烟了。
可是我懒得爬上去顺烟,也不想自己去买,只好作罢。
我又想起了那天,久倏然死死拥住我,低声说“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呢?
我没问,他也没说。
之后便又回到原来的相处模式,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不,还是有些不同的。
久倏然现在经常会无意识地发呆,书翻着翻着便停住不动,很长时间,然后再若无其事地继续。
他有时候也会若有所思、欲言又止地看着我。
在他以为我睡着了的时候。
我有种隐隐的、不那么好的预感。
我住了些天便出院了,那天我谁也没通知,依旧是自己办了出院手续,过后才告诉久倏然和野哥他们。
然后我要回老宅一趟,就是苏家。
参加家庭聚餐。
苏家老宅位于城郊别墅区,从市区过去得好一会。
城郊的空气很清新,绿化也做的很好。这里还有不少花圃,零散分布着,花种繁多,四季不歇。
我开着车过了安检,一路进了车库。
顺着电梯上楼,安姨已经在门口候着了。
我朝她笑笑,任她帮我换下外套,顺便慰问了句她的家人是否一切都好。
安姨是苏宅里的老阿姨了,我很小的时候便是她一直照顾着我,是这个家里除了爷爷外我最亲的人了。
安姨看到我明显很开心,双手不住地相互揉搓着,絮絮地说着今天的菜谱,显然有不少我爱吃的菜。
我感到一丝愧疚,自从我搬出去后便很少再回来,爷爷走后便更少了,除了命令我回来的家宴,我对这个家避之不及。
我俯身拥抱了下安姨,安姨真的老了,花白的头发已然遮不住了。
“二少先玩着,吃饭还得一会儿。”安姨看了我一会便回厨房忙活去了。
我在原地踟蹰了会,然后迈步绕过长走廊,转到正厅,看着里头坐着的三个人依次打了招呼:“爸妈,哥,我来了。”
他们点了点头表示知道,我便寻了个角落自己坐着了。
实在无聊,我观察起我名义上的三个亲人。
苏家代代单传,爷爷走后,产业便自然落入苏智昊手中,这个男人也不是坐吃山空的主,他接手集团后进行了一番大刀阔斧的改革,真真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把以前的“老顽固”都放了权,扶植上自己的一干势力。
基业打实后便把苏佑名提进了公司历练,这几年下来,苏佑名也已经把业务混熟了,人看着也显然成熟了不止一星半点,起码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不会看见我就一副要吐的样子了。
而苏夫人则是他俩的“贤内助”,男主外、女主内,一心当着家庭主妇,近几年养养身、种种花,脾气看着好了不少,保养的也不错,看着不过四十。
他们三个不愧是一家人,就这么一人捧一本书,各看各的,也不交流,房子里安静的压抑,他们也浑然不觉。
要我这样看书,决计做不来。
不一会儿,宅子终于热闹起来,客人们陆续来了,他们也不再面无表情地看书了,起身迎接这些亲贵们。
我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想他们动作快些,少聊些不痛不痒的废话,尽快开宴,吃完我好走人。
躺的正不耐烦,沐浴着的阳光还突然消失了,我烦躁地睁了眼,看清挡我阳光的人后,瞬间无语了。
我站起身来,瞟了远处热络寒暄的宾主们一眼,转回头来压低声音质问他:“你来干什么?”
我是真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窦轩。
窦轩冷酷地看着我,拽了我手腕就拉着我走,我挣了几下没挣开,也不想弄出什么大动静,只好跟着他走,看他又要搞什么名堂。
这人明明比我高不了多少,走起路来步子却迈得极大,我简直是被拖得快要跑起来了。
我没想到他似乎比我还熟悉我家,推了不知道哪扇门,就把我给拽了进去,里头黑漆漆的,我步子一个不稳,踉跄着结结实实撞到了墙上。
我奋力甩开窦轩,疼得直揉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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