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觞夜宴1(2 / 2)
教育专家徐先生亲手为顾琮量身定做因势利导、因材施教的教案,单从这前三年来看,颇有小成。
流觞夜会乃是西卫文人雅士之间交流集会最常用的一种方式,但每次顾琮牵头选的地方都和文人雅士这几个字不沾边,不是歌房就是舞馆,不过都是字面意思,真的是歌舞而已,也就表演的男男女女穿着清凉一些,偶有淫\词艳\曲而已。
但当苏昀知道这次流觞夜会的场所居然在京城去年才重新开起来的“挽翠轩”时,顿时气得喊了一声:“顾子安!”
顾琮趴在书案上看着苏昀笑,是那种流里流气不正经的笑法,“景同,你急什么,脸都红了,挽翠轩不就是花男花女多些么。”
苏昀气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这个年纪的男孩子,虽然未经人事,但多少也懂得些,更何况顾琮还把小人书直接塞他被窝里过,那种地方,提起来,确实让人很难往好处想。
平时胡闹,去歌房舞馆就算了,这回那可是正儿八经的妓馆,而且还是一家口味丰富、男女兼备的馆子!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苏昀气急败坏的站起来要走,顾琮一把拉住他,“景同啊,你说了要陪我的,不能反悔,敢不去,绑也得把你绑去!”
两个人三句话不合便在书房里开打,最后,苏昀被顾琮的歪理说服了,“我们就是去看看歌舞,流觞的过程还是老一套,不干别的,玩会儿咱们就回来,要是你不去的话……”
顾琮眯着眼睛说:“我就不保证我会不会干别的了……”
“去!”苏昀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蹦出一个字,很有一种要是你敢乱搞我就当场弄死你的架势。
顾琮愣了一下,“额,那个,景同啊,你这眼神也太吓人了,比我娘可怕多了,我不怕她,但是怕了你了。”
顾琮这个怂货一怂下来,苏昀瞬间就没脾气了,但是又拉不下脸来立刻跟他言和,于是翻了个白眼一甩衣袖就走了。
顾琮搓了搓鼻头,扫视了书房一圈,末了来了一句:“莫名其妙,吃□□了?最近也没见到花右那个野丫头啊,应该没机会吃到才对啊?”
苏昀出了门直奔南苑徐丘河的院子去,他作为小辈中云阳四公子排行第一,的确名副其实,学识品行都好,偶尔出格一次,大家都说是小侯爷荼毒的,完全原谅了他。
而顾琮居第二,也从来不觉得有什么,顾琮一向都说:“你的就是我的,咱们还占了俩,多美的事儿啊。”
“徐先生。”苏昀到了南苑门外,见徐丘河在喂鸡,于是站在不远处规规矩矩的施礼。
徐丘河撒了手里的黍米,将竹篮子一放,拍拍手道:“景同来了,不必客气,进来坐。”
苏昀不经意间一蹙眉,徐丘河却捕捉到了,“景同今日找我,是有心事,还是学问上有需要与我探讨之处?”
苏昀也说不清,就是心头有些乱,牵三扯四也讲不明白,于是索性不说了,自顾自替徐丘河煮茶,给他奉上。
“就是想来先生这里,清净。”
徐丘河噗嗤笑了,摇着折扇说:“你年不及弱冠,就想找清净了?”
苏昀不说话,赖在南苑不走,整整待了一个下午,直到晚间顾琮找来,一起在徐先生这里蹭了些吃食才赶着去赴那流觞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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