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第 85 章（1 / 2）

极地保持着十年一次的古老传统，全体族人参与的祭祀完成时，恰逢远在帝都的玄帝驾崩，同时极地神坛化出一尊灵体，日光普照，月辉倾洒，又有点点星辰盘旋而绕十年，妘笙睁眼之时，一切消失于她的眼中，只留下金色双瞳，显示她神女的身份。

此后十年，本已濒临绝迹的八族族人如同打破了诅咒一般，不断有新的生命降生，没有疾病和畸形，没有夭折和死胎，好好的长大，冬天不再有人被冻死，夏天不再惧怕边境部落的侵犯，这让部族所有人都相信，神女的降生是带领他们延续生命和姓氏荣耀的希望。

“其实八族族人此前，各自封闭，俱不通姻，近亲成婚，自然难有新生命，且会出现各种带有疾病和畸形的孩子，都活不长。”

妘笙依靠在润玉的怀里，手心把玩着他干净的手掌，自得其乐。

“我找了机会，赐下几对互有心意却碍于族规的姻缘，没过多久，便出现了新生命，互不通婚的习俗也就在这份期待和默认中慢慢淡去。”

她抬头看着润玉含笑的眸子，清亮明晰，带着盈盈温柔，被星光照耀，被月辉衬托，越发显得勾人，于是妘笙也不客气，仰了身子吻了吻他的唇角，吻得润玉眉目舒展，笑意溢满眼眸。

“我说这些，你可耐心听得？”

“笙儿说什么，润玉都觉得高兴。”

“为何？”

妘笙明知故问，润玉哪会不知，只是她想听，他便宠着她。于是润玉越发抱紧她，语意低沉温柔，仿佛自肺腑间说着话。

“只要笙儿在润玉怀中，润玉能日日夜夜看着笙儿，”他专注的看她，眉眼温柔极了，“便是润玉历经千辛万苦，侯这千世百折，都甘愿。”

“我怎么觉着……”妘笙蹙眉挠挠脸，“你说得人不是我？”

面对妘笙狐疑的眼神，润玉温柔的眼眸不见慌乱犹豫，反而漫上了痛苦悲切，只是一晃眼，这份感觉又在他的克制中，被新的笑容覆盖下去。

“若润玉心系之人不是笙儿，必叫润玉身尝天雷，魂受——”

在一声清雷之中，妘笙扑过去捂住他的嘴。

“胡说什么！你一个仙人更应言灵之力，上达天听，岂敢随意发誓？”

刚刚这雷她再熟悉不过，曾经的仙神世界，是神族应誓中最严厉的一种，此界冥冥，她如何感应不出作用相仿，用在此时，对她这般玩笑的回应，当真是叫她……莫名复杂。

“润玉问心无愧，何惧之？”他拿下她的手，握在手心。“只是笙儿怎会知晓此事？”

“……”妘笙想收回手，挣了挣，润玉不放。

“屋顶风大，笙儿仔细些，莫摔下去。”

他俩如今坐在玄元宫最北侧的寝殿房顶，也是此处最高的位置，是她往日最爱盘坐修炼的地方，风是真的不大，灵力却非常充足，看星星这种浪漫事也是最佳位置，只是摔下去的话，刚好就是连接净地之渊的通道。

妘笙闻言，果真不动，没看到润玉悄悄勾起笑容。

“我如今是以天地冥冥之力修得灵体，”她收回目光，看着他好看的面容，神清气爽，“以前不求以凡人之躯与你相守，就不信如今还不能与你长久了？”

没去细究她回避他的问题，润玉聪慧机敏，自是知道她想误导他以为是修炼所知。

可重逢后的种种，在熟知她的润玉眼中，却是破绽百出，只是她不愿说，他也就不会勉强她。

“原是如此。”

润玉假装信了，余光瞧见妘笙心虚愧疚的眼神，到底是心疼她难言之隐更甚，于是体贴地换了话题。

“笙儿想要星星吗？”

“你以前送我的星石在帝陵。”

她猜想，也正是因那颗星石，她才没有离开这个世界，反而投生于和星辰有诸多联系的极地。

“无妨。”

润玉笑着拥紧她，然后腾空而起。

“呀！”妘笙在他怀里往下看，一切景物都在缩小，不由得笑出了声，“润玉仙这是要拐带姑娘跑路了吗？”

“不知姑娘肯不肯与润玉浪迹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