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珠泣海8死还是生（2 / 2）

张一念怔住，心中五味杂陈，他嘴唇微动，却是无言而终。

四周轰隆声响起，强烈的震感传来，身处海底的他都能感觉到强大的威压，不知海面上的直接迎上鲛人之主的他们又待如何？

但张一念来不及想其他的，他的身边已经卷起了许多旋涡。他身处莲华灯内无处躲闪，只得眼看旋涡向他撞来，好在莲华灯的保护能力也不是盖的，好几道旋涡的攻击都被它拦下。

此时张一念的注意力完全被蓝光吸引。蓝光的跳动在那股威压传来后越发强烈，张一念甚至可以想象到那每一点蓝光后每一条鲛人祈求的模样。

为什么要求他？他能做什么？

旋涡过后，水中落下了许多东西。是那些鱼人，鲛人死后所化的鱼人。

他们缓缓的沉下，如同秋叶尽一生职责后化为养料。

他们与尸骨渐渐融合，那蓝光越发的耀眼，那份祈求也越发强烈。这光，就像张一念梦里鲛人的最初的蓝眸一样，纯净，生机勃勃，透着希望。

张一念紧紧的攥着莲华灯。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屠了鲛人一族？

他不知道，他想不出他有什么理由可以杀尽一个族群，为了利益？亦或是名誉？

张一念的手指因过度用力而发白，他竟丝毫没有察觉出痛楚，他的思绪很乱，他可以察觉出他的意识在消失。

在他将要彻底失去意识时，他似乎穿过水面，见到那疯魔了的鲛人之主留下一滴眼泪。那泪水滴在海面上荡起涟漪，张一念的心也为之一颤。

地平线上的第一缕光芒照到张一念脸上，他缓缓睁开了双眼，眼前不是鱼人，不是洞穴，而是天空，还未彻底亮起的天空。

他出来了？什么时候？他明明……

“你醒了？”冷清的声音传来，他的主人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张一念抬头看去，发现姬渊站在距离他不远的海边，他自己正躺在海滩上。姬冬等人正以各种姿势趴在海滩上。

“恩。”张一念的心情还未从先前的事情中平复过来，所以他并未向姬渊问些什么。

一时间两人均无语。

不久，姬渊把目光从手中的那颗金色珍珠上挪开，平视着海平面，只听他用平静如水的声音道：“有人救了我们。”

“谁？”张一念下意识问道。

姬渊瞥了他一眼，“看，看海面。”

听到姬渊的话，张一念向海面看去。

只见橙红色的太阳露出半个脑袋，金色的光辉照在海平面上，水面波动如金色鱼鳞一般梦幻。而引起水面波动的是那一道优美的身影。他掠出水面，划破天空，银蓝色的身影似乎被定格在金色的太阳里，与那太阳光辉完美契合。他落下再度惊起水花，水纹四散，这时，太阳也完全升起了。

“那是谁？”张一念呆呆的望着海面。

“鲛人之主。”

“你说那是谁？”

“鲛人之主。”

“再说一遍？”

“呵，张一念你的脑子莫不是进水了。”

“是。”张一念刚下意识的答完，便反映过来不对，只是还未等他反驳，便见身边闪过一道影子。

“妖道纳命来！”

“小聪啊，不要冲动，不可不可啊！小聪，你就听俺一句吧。”

“林小聪，住手。”

这厢众人醒来，叫了救护车。那厢从那山洞所处的海面下飞出一个纸人，他的手里正捧着一颗红的滴血的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