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珠泣海10二人成行（2 / 2）

见张一念脸色变了又变，祈海心中自是很开心的，这人是杀不得，可他可以想尽办法折腾他嘛。一想到日后的日子还很长，祈海心情愉悦的叼着棒棒糖哼起了小调。

张一念怎能不知这条鱼是故意折腾自己的，若他能出气，怎么折腾自己都可以。

都说人活在世上只要问心无愧，便得逍遥自在。他这算什么事么，以前的他到底是有多想报复社会，才给现在的自己留了这么多债。

看着前面那条哼着歌的鱼，张一念想了想，有些话还是现在说的好。

“祈海，我不记得从前的往事，也不记得我做过什么，我只知道那个人不是我。不管你怎么说，我，张一念都问心无愧。”

那鲛人幻化的少年就那样咬着棒棒糖站在路上，他的身后是漆黑寂静的小巷。仅有的一根路灯惨白的灯光照在油柏路上竟是有些阴森可怖。

祈海背对着路灯，张一念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觉得祈海现在的表情一定阴沉的可怕。

水雾泛起，他手臂上蓝鳞耀着凄清的灯光，他流畅有力的尾巴划破黑夜的幽邃。空中凝聚出许多水刺，祈海眼睛蓝光一闪，便全部射出，他尾巴弓起，随即弹跃而出。

张一念手捏符纸，却在祈海接近他的最后一刻没有扔出。只见他不计后果的向一侧扑到，刚刚与他错身而过的祈海便与他身后的东西对上了。

张一念松了口气，他猜的果然不错，祈海不会杀他，虽不知道祈海那句托他找人是真是假。张一念刚才的行为确实是一步险棋，虽然他隐约觉得祈海在他身边不会对他造成危害。但若是他猜错了，祈海只是觉得有趣，想慢慢玩弄他的话，他刚才惹怒他的行为依祈海的性子他必死无疑。但就算是有一半的可能性会这样，他谨慎的性子还是不会容许一个对自己有危害的潜在因素跟在在身边的。

他身后的那个东西已经跟了他数日，起先他并未发现，只是那直勾勾不会拐弯的目光还是引起了他的注意，虽然他察觉不到那个东西的位置，以及它是否真实存在。

虽然直觉告诉他不管是不是幻觉，那个东西都是无害的，但即使是这样张一念还是觉这样一直看着他不妥。鉴于他是个武力值为伍的废物，张一念毫不犹豫的选择利用祈海，一边可以试探祈海，一边解决了个小麻烦何乐而不为啊。所以他才会将祈海带到这个偏僻的地方，再来个故意惹怒他。

不过张一念的那句“问心无愧”并非全然是假话，若那段记忆并非他的，他自然问心无愧；若那段记忆是他的无疑，那他也不会推脱些什么，是他干的就是他干的，他张一念岂是没有担当之人。

张一念回头，见到只是一道黑影离去。

祈海收回鱼尾，盯着远去的人影，眼里的血光慢慢散去。

“那是什么东西？”

“旱魃。”

“旱魃是什么？”张好奇宝宝继续问道。

“笨死啦！你怎么连旱魃都不知道是什么啊！”祈海脸上的冷意退下，不耐烦的朝着张一念吼道。

张一念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衣服，又问道：“是啊，所以解释一下？”

“旱魃是千年僵尸。”祈海抱着胳膊，眼睛还是死盯着那个黑影离去的方向。

“你认识他？”

“认识”，祈海瞟了张一念一眼，又恶狠狠的道：“到死都不会忘。”

“友情提示，你都死过一回了。”

“闭嘴啊！”

张一念摸了一把脸上的唾沫，竟然还带着海鲜的味道，估计这条鱼好好料理料理也是一盘好菜。

能让祈海这般记恨的人，估计就是他以前那些个手下了。不过，也不一定，说不定他的头上还有人呢。

走在前面的祈海，见张一念还站在原地，又不耐烦的吼道：“快点走啦，本鲛主要吃扇贝！”

张一念嘴角一抽，很好，他忍，吃吃吃，怎么不吃死你呢！或许他可以去买点巴豆什么的。

“南海水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能泣珠。”——《博物志》

血珠泣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