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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骗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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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颜觉察到秦轻尘的伤感,自知玩笑开过头。

“轻尘,对不起,我错了,你打我吧!”花颜跟个哈巴狗一样,凑过去求饶。

“没事儿,我受的住。”秦轻尘摸着她的脑袋,有些心酸,她的毒不但成了她的痛,还成了身边人的心病,连调侃都觉着越界。

秦轻尘回到府衙,让花颜去街上给卓清选两身衣服,卓清有点怕花颜,觉着这位姑奶奶喜怒无常,不太愿意去。可花颜很乐意替卓清效劳,连拖带拽将人弄走。

打发完二人,秦轻尘径直去了岑子墨的院子,她要去见一个人,问问他为何骗她?

好巧,她要寻的人,也候着她。

岑子墨坐在中间的主位,十二岁的孩子尚不能将情绪掩藏干净,脸上残留着愠怒。卓然翘着二郎腿,陪坐在一旁品茶。

见秦轻尘进来,卓然屁.股一挪,把位子腾给她,坐到另一边的客椅上,继续翘着二郎腿品茶。

而跪在正厅中央的林逸阳一言不发,低着头不知在想着什么。

阳光透过窗棂投射在厅内的盆栽上,星光点点,扰乱一室静谧。

“林先生,公主已到,你把刚才跟我说的,再说一遍与她听。既然做了,就要敢认!”岑子墨冰凉的话语直让人打冷噤。

林逸阳的腿伤未好,跪不直,但他还是用手撑着腿,尽力跪直。

秦轻尘想不明白,一个这样傲气的人为何会做那样的事?

“卓然,给林先生搬把椅子,让他坐着说。”秦轻尘看不得他那个样子。

“让他跪着。”

卓然尚未起身,被岑子墨制止,少年不再隐藏情绪,怒火夹杂着恨意倾泻而下。

不怒而威是一种成长,而怒意滔天也是一种成长,前者是历尽千帆,心如磐石,而后者是正当时。

林逸阳欺骗她,于她只是不解,于岑子墨,却是辜负。

薛老太师曾将岑子墨托付给她和林逸阳,说明薛老太师和岑子墨对他信任至极。被敌人砍一刀,流的是血;被信任之人砍一刀,流的除了血,更多的是恨。

“轻尘公主,对不起,老朽不该诱你去停尸房,请公主降罪。”林逸阳声音疲惫,说完后双手交错,给秦轻尘行了一个跪拜大礼。

他倒是直接,上来就认罪。

“既然你已认罪,那么我想知道你这么做的理由。”秦轻尘开口问道。

林逸阳抬头,看向岑子墨,见少年冷眼瞧着他,痛苦地闭上眼睛。

许久,才睁开眼睛,缓缓说道:“其实,我是别人安插在薛家的一颗暗棋。那人抓了我的家人,威胁我若是不听话,我的家人就会死于非命。我不得已只能从命,依计划来到薛家,一待就是这么多年。”

“那你这颗暗棋是何时启用的?”

“今日凌晨。”似乎想到极其痛苦的事,林逸阳停顿一会儿,继续说道:“那只专门给我送家书的信使,今日天刚蒙蒙亮,就歇在我的窗台前,嘴里衔着一个小布袋,布袋里装着一张纸条,还有,还有我孩子的一节断指。”

“那个纸条,就是让你告诉我,太子要将薛老太师挫骨扬灰。”

林逸阳面露痛苦,艰难地点头默认。

“你可知那人是谁?”秦轻尘问道。

“不知,但我见过一次他的背影。”林逸阳回忆道,“当时他抓走我的家人,威胁我就范,我临死不从,他不知练得什么邪功,伸手一吸,我八十岁的老母亲就成了人干。”

林逸阳才高八斗,声名显赫,本是一代大儒,天下读书人的榜样。当时查到他隐藏身份,在薛家药铺当个掌柜,她就觉得奇怪。后来,薛老太师说他于他有恩,林逸阳是为了报恩,才待在薛府的,她就没有多想。

谁知,他这恩是这样来的。

“卓然,你知道天元何人修炼这种吸人精血的邪功吗?”秦轻尘问道。

卓然摇头,表示不知。

“算了,你起来吧!”

知道事情原委后,秦轻尘反倒释然了。他虽然骗了她,但并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念在他的不得已,她不想再追究。

林逸阳并没有起身,而是给岑子墨磕了一个响头,说道:“多谢这些年,你敬我如师长。我虽然居心不良,但我教你读的书是真的,书中的道理也是真的。你没必要因为我这样的小人,改变你对真善美的信仰。你是个好孩子,我希望有朝一日,你可以成为你想要成为的人。”

岑子墨脸上的怒气,因他这句话,有所减少。念起曾今的温情,水雾慢慢爬上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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