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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病要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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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目失明,无事可做。

秦轻尘躺在床上,日也睡,夜也睡,梦魇追得她无处可逃。

“哥哥,快跑。”秦轻尘猛地起身,茫然地看着四周,是她的房间,没有长着血盆大嘴吐着红信子的妖蛇,也没有大象腿粗的蚂蚁。

“小姐,您醒了?”

一位胡子花白的老者坐在不远处,凤嬷嬷陪站在一旁。花颜凑到她跟前,用沾湿的巾帕,给她擦额头上的冷汗。

花颜衣袖不小心扫过她的眼尾,皮肤受疼,眼睛本能地眨了眨。

像是发现什么了不得的事,花颜始而错愕,继则欣喜。拿开巾帕,握住她的双肩,头凑到她眼前,不知要看什么?

她的脸越来越大,最后只剩一双乌黑的眼珠子,占据了秦轻尘的瞳孔。

被她盯得发麻,秦轻尘别过脸,说道:“花颜,我脸上又没有金子,你看够没?”

话音刚落,她的脸落入花颜的魔爪,被拧得变形,又麻又疼。

“没看够。”花颜无厘头回了一句,又对她的脸上下其手。

秦轻尘受不了,出手制住她。花颜虽然擅长制毒解毒,但是武艺差得很,连她这个三脚猫都打不过。

花颜被秦轻尘制住后,使出吃奶得劲想要挣脱开,奈何秦轻尘用的巧劲,岂是她的蛮力能起作用的。

“笨蛋。”

秦轻尘不解,她不就睡了几日,醒来怎么就成笨蛋了?

“好好说话。”秦轻尘恼怒,一副你再胡说,后果自负的架势。

看着她的眼眸如一汪清泉重新流动起来,花颜心花怒放,笑得花痴乱颤,“笨蛋,你的眼睛好了。”

秦轻尘松开花颜,眨巴眼睛,熟悉的环境,熟悉的人。

“怎么就好啦!那毒不是没法解吗?”

“小姐,您的眼睛跟魅灵之毒无关,是忧思过度所致。”胡子花白的老者给她解惑。

“忧思过度?”

“是的,从脉象上看,在您失明之前,已失去味觉多日。忧思过度俗称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若是心药难寻,就要尝试着放下,只有你的心放下,你的身体才能跟着放下。今日,老朽能医好你,来日却未必能医,一切还要靠你自己。”

老者寥寥数语,却是金玉良言。

“谢谢老人家,轻尘会努力的。”秦轻尘身子坐直,躬身给医者行礼致谢。

“小姐,不用客气,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老朽竭尽所能,助您早日康健。”

“老先生,敢问您是受何人所托?”秦轻尘急迫地问道。

“故人而已,不提也罢。”

老人家不欲多提,秦轻尘也不好强求。这些年,她深居简出,知道她病情的统共就那么几位,掰着手指也能算出老者的故人是何人?

老者以汤药需要亲自看顾为由离开,卓清小跑着跟过去。

“凤浥的人?”秦轻尘问凤嬷嬷。

能放进来替秦轻尘诊治的人,凤嬷嬷定然对其知根知底。

凤嬷嬷点头,说道:“十年前,有位银衣少年登门挑战天元第一医药世家的家主荀济,荀家主落败后不知所踪。虽说江湖传言不可尽信,但也未必是空穴来风。十年前,小浥十岁,正是他在天元出道的年岁。”

“嬷嬷,他诓我入局,现在又让人来劝我出局,天下怎有这样的道理?”秦轻尘控诉道。

“轻尘,你怨小浥未曾给他自己留后路,撇下你一个人,你可知你才是他的后路,他将荀大夫留给你做后路,正是他留给自己的后路。”感情这事,一旦沾上,就很难戒掉,凤嬷嬷理解秦轻尘的痛,可这事儿,是没有道理可寻的,并不是简单一句是谁的错就可以解答的。

秦轻尘听后一言不发,抱着被子枯坐一宿。

东方露白,彩霞如振翅东飞的火凤,将天际染红。

秦轻尘穿戴完毕,提着佩剑出门,遇到送药来的凤嬷嬷,将碗中的汤药一饮而尽,谢绝了嬷嬷的蜜饯。

“嬷嬷,我桌上有一封奏报,你让林墨怀派个得力的人将奏报和虎符提前送交陛下;让李叔收拾一下,我们明日启程,别忘了叫上子墨;我去跟几个朋友告别,晚上会准时回来,您无需忧心。”

凤嬷嬷见她脸色如常,心里稍安,又嘱咐了几句,才将人放走。秦轻尘这次病了,花颜意识到光会制毒解毒是不行的,她的医术也亟待提高。荀大夫光靠诊脉,就能断出秦轻尘几日前失去味觉,花颜艳羡不已。于是,屁颠儿屁颠儿跟在荀大夫后面,学习医术。

暂时接替花青充当护卫的卓清,跟着她一块儿离开。

秦轻尘先去了济安堂,容城百姓解毒后,朱大娘将医馆重新归置过,看起来清爽不少。

“公主殿下,您是来看望那位客人的吗?他外伤恢复的不错,内伤还需静养些日子,听说你病了,还嚷着要去看望你,被我家老头子拦住,才作罢。”朱大娘热情开朗,见到秦轻尘后,打开话匣子,说个没停。

幸亏朱雨晴听到外间的动静,跑出来将她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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