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妃被废(1 / 2)
“这不怪你,都是命!”天元帝叹气。
他常在想一个问题,如果当初凤舞选他,他会不会跟六弟一样,愿意放弃这大好河山,与她双宿双飞,守着女儿过平凡的日子。
可现实是,她与六弟魂归梅城,而他将兰贵妃当成她,宠着秦轻尘,活在自己营造的梦里。可至少他还能做梦,而那个傻子什么也没了,他才是赢家!
“可公主才十七岁,若是那毒...”兰贵妃一想太医的话,就心如刀绞。
“这毒出自前朝宫廷,朕让太医署在查阅前朝典籍,定能找到解毒的方法。”
兰贵妃听后,松了一口气,又突然跪下,“陛下,臣妾今日做了一件错事儿,特向陛下请罪。”
“兰儿,朕恕你无罪,快起来。”天元帝想要拉兰贵妃起身,奈何胳膊绵软,使不上力气,额间汗珠迅速凝结。
“今日,魏姐姐前来请安,被臣妾挡了回去。还...”
天元帝最忌讳后宫生事,兰贵妃见天元帝面色凝重,眉毛拧成一团,以为他很生气,声音比往常低了几分,垂着眼睫将话说完,“还禁了她的足。”
魏妃是应王生母,应王出事,她定是来闹的,天元帝对此心知杜明。兰贵妃是怕她扰他养病,才将她禁足,这算不得什么大事。
“你是贵妃,该有的决断还是要有的,这事儿不怪你,地上寒凉,快起来。”
姜公公忙过来搀扶起兰贵妃,伺候她坐好。
“让开,看谁敢拦我。”
“娘娘,陛下龙体欠安,您还是明日再来吧!”
“那个骚蹄子能来,我为何不能来,我魏家可是替陛下流过血,拼过命的;她不就是长的像那个贱人,靠着一张脸来狐媚陛下,这么多年连个蛋都不会下,还敢禁我的足!”
魏妃出自将门,嗓门其大,她的话天元帝一字不落听得清清楚楚,挂着汗珠的额头青筋爆出,一口气上不来,卡得脸色通红,又瞬间转白,吓得姜公公腿脚一软,扑通一声跪地。
“陛下,您别急,臣妾受得住,没关系的。”兰贵妃忙着帮他顺气。
魏妃骂了几嗓子,见没人搭理,火气上头,就要往里冲。今日她一定要见天元帝,与他理论一番,光凭几张破纸,就将应王禁足,是何道理?
门口的内监一拥而上,想要拦住她,却被她打得七零八落。魏妃的性格像魏老夫人,暴躁易怒,武艺又得了魏国公真传,区区几个内监,根本不够看的。
有一个内监被她一脚踢飞到门框上,关着的门支开一条缝,冷气灌进来。
声响太大,秦轻尘悠悠转醒,茫然地问道:“进贼了?”看清榻上的天元帝和兰贵妃,这才想起来她进宫了。
“陛下,你可要替臣妾做主,哲儿是冤枉的,他自小仰慕您,想像您一样贤明通达,爱民如子,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儿!”
魏妃跪在房间中央,磕头为应王求情,声泪俱下。
在兰贵妃的帮助下,天元帝好不容易喘过气,指着跪着的妇人,骂道:“混账东西,朕若不替你做主,你是不是准备提刀来砍朕,魏国公倒是教出个好女儿!”
“不是的,臣妾不敢,臣妾只是...”魏妃咬着唇,盯着兰贵妃,尽显恶毒。
“不敢,就没你们母子不敢的。身为亲王,竟然勾连江湖刺客,刺杀朝廷官员,抢夺容城的救命药材,让太子无功而返,好渔翁得利。假以时日,他是不是要连朕也一起算计了!”
天元帝说完,继续咳嗽起来。
“陛下,臣妾冤枉,冤枉...”
秦轻尘瞧着魏妃哭成一团,心里可怜应王,摊上这么个没脑子的娘,还贤明通达、爱民如子,太子都不敢用这两个词,他一个亲王,哪来的底气,这不上赶着送人头。
“来人,魏妃教子无方,德行有失,削去妃位,打入冷宫。”
魏妃听后,瘫坐在地,不敢相信天元帝竟如此凉薄。当年他还是讯王时,她第一个入府,是跟他最久的女人,平日里骄纵些,天元帝念她性子爽直,没怎么与她计较。
“陛下,魏妃姐姐纵然有错,也罪不至此。”兰贵妃帮忙求情。
天元帝心意已决,不想多看魏妃一眼,撇过脸去,“姜成!”
姜公公了解老皇帝,心中叹口气,挥手让人将魏妃拖走。随着魏妃的哭骂声渐渐远去,殿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等秦轻尘被放出来时,天已大亮,谢绝了步辇,独自步行出宫。宫墙外,有人在等她。
银衣墨发,一眼就勾了她的魂,拎起裙摆,快步跑入他的怀抱,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好香。
“小主子,您再不出来,主子就要成望妇石了!”坐在车架上的卓然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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